readx; 蕭雨搖搖頭,柳寒聳聳肩,倆人就像兩個奸詐狡猾的老賊似的,都在等待對方出牌。棉花糖不過,柳寒還是佔着主動,他沒有任何負擔,有的便是看蕭雨給的誘惑夠不夠大。
蕭雨手中的牌不多,柳寒篤定他來找他自然有他邁不過去的坎,需要自己的幫助。
「誰提出來的,我還真不能告訴你,」蕭雨終於憋不住,慢慢的說道:「我想了想,覺着首先組成一支船隊,需要買船二十條,我沒有這麼多錢。」
柳寒想了想問:「為什麼不找通匯錢莊貸款呢?」
「我去過了,他們要抵押。」蕭雨雙手一攤。風雨樓沒有產業,收入全部來自賭場和妓院的保護費,通匯錢莊不可能給他貸款。
柳寒想了想又問:「你算過沒有,大約需要多少錢?」
蕭雨略微沉凝說:「一條船要大約一千二百兩銀子,我需要二十條船,總共需要二十四萬兩銀子,另外還要添置些東西,總共需要大約三十萬兩。」
「三十萬?」柳寒沉凝片刻,心中疑慮頓起,這個數字看上去很大,可帝都能拿出三十萬兩銀子的門閥不少,而且,既然有朝廷的意思在里,朝廷難道一點不拿?
「你拿得出多少?」柳寒又問
。
蕭雨伸手個巴掌:「五萬。」
「也就是說,我要投入二十五萬?」柳寒反問道,蕭雨點點頭,柳寒思索下說,不置可否的繼續問道:「上面為什麼要動漕幫?」
這個問題很關鍵,也很重要,蕭雨清楚,柳寒的問題實際上是在問他的支持是否強大。
「能在帝都這個地方站穩的,背後都有朝中大臣的支持,」蕭雨慢慢的說,儘量讓柳寒能懂得自己的意思,柳寒輕輕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聽懂了,蕭雨接着說:「漕幫有船八百,從齊地到帝都,晝夜不停,只需半月。」
柳寒猛然一驚,蕭雨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方震早年走的是宮裏的路子,可這幾年,他腦子糊塗了,與齊王走得很近,兩年前,齊王世子在齊地組建郡國兵,漕幫捐獻了十萬兩銀子,而當時還是太子的當今,因為汝南郡水災,在帝都募捐,方震卻分文沒給,相反,齊王募捐,他卻捐了五萬兩。
除了這點以外,他還充當齊王在武林中的代言人,四下宣揚兄終弟及,暗地裏向齊王效忠,有此等形跡,當今豈能放過他,更何況,他的漕幫,佔據了運河,如果帝都有事,他可以將齊地的軍隊在十五天之內送到帝都。棉花糖」
柳寒默默的盤算,這蕭雨說的是真還是假,很快他便斷定,這話不假,不過,他也很好奇,這蕭雨怎麼抱上了當今皇帝這條粗腿的。
「齊王就藩後,方震這傢伙意識到不妙,於是又靠向潘家,希望通過潘家向皇帝獻媚,可已經晚了,皇帝已經決定讓漕運易主。」說到這裏,蕭雨又笑了笑,柳寒覺着他這笑容有些無奈,想了想也是,這些貴人們一個決定,就註定江湖上將上演血雨腥風。
「怎麼樣?這生意做得吧。」蕭雨說完後看着柳寒,柳寒沒有立刻回答,沉凝半響後才說:「此事巨大,蕭樓主見諒,我必須好好考慮。」
蕭雨也沒逼他,嘆口氣:「說實話,最初,我也在猶豫,可.。,你也知道,我們這行當,多少有些把柄握在人家手中,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不答應是不行的。」
「你找上我,也是他們的要求?」
「這倒不是,」蕭雨很坦率:「其實,如果能扳倒漕幫,漕運倒是塊肥肉,可我沒那麼多錢,思來想去,這帝都城內,拿得出二十五萬銀子,而且又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就數你了,我可不敢招惹那些門閥士族。」
看着蕭雨誠實的面容,柳寒倒樂了,他帶着三分好奇三分調侃的問道:「你怎麼保證我不會被你連骨帶肉被你吞了?」
蕭雨不敢招惹門閥士族,是因為他知道,風雨樓再強,也架不住門閥士族的力量,打個比方,他與河東三大家之一的落家聯手,可若落家要吞了他,就不會是落家一家出面,可能是河東三大家一起出面,這就不是風雨樓能抗衡的力量了。
另外,還有一點很重要,這也可能是宮裏的要求
。
弄掉一個漕幫,換一個容易控制的風雨樓,若風雨樓與門閥士族勾連在一起,時間一長,又可能尾大不掉。
「你的修為和你的這些修為不俗的下屬就是保證。」蕭雨平靜的答道,柳寒搖搖頭:「合作是基於信任,如果要靠威懾才能合作下去,如此,合作的基礎便不存在。」
蕭雨眉頭微蹙,有些無奈的看着柳寒,柳寒考慮了下:「必須再拉一個進來,我的建議是,三方一起。」
「第三個倒是可以。」蕭雨苦笑下:「可這第三個找誰?」
「第一要有錢,第二要有實力,第三沒有朝廷背景。」柳寒聳聳肩:「用這三個條件去套,江湖上這麼多門派,你找找。」
蕭雨沉默下來,他明白柳寒的意思,三方中任何兩方加在一起都可以制服剩下的一方,他不清楚柳寒修為的境界,但感覺他已經跨過那道門檻了。
一個商人居然能有此修為,這讓他很好奇,更驚訝的是,發現他還有這麼多修為精深的屬下,這讓他更好奇了。前幾天,內衛找上他,讓他出面接替漕幫,這讓他很驚訝,又感到恐懼。
是的,是恐懼。
漕幫使個龐大的組織,幫主方震已經到宗師九品,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幫中藏龍臥虎,風雨樓現在名氣是比漕幫強,可蕭雨自己清楚,掄起底蘊來,風雨樓遠遠不如。風雨樓能有今天的名氣,更多的是方震的藏拙。
在帝都江湖中混了七八年,蕭雨清楚方震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漕幫看上去被風雨樓擠兌了,可實際上,他是主動收縮,漕幫的勢力從江南到帝都,戰線過於漫長,而且這幾年,漕幫在江南受到南江會的攻擊,這分散了漕幫的兵力。
據蕭雨得到的消息,南江會是個以走私私鹽為主的幫派,這個幫派原來一直默默無聞,數年前突然冒起,並向強大的漕幫發起進攻,蕭雨得到的消息稱這個會背後有江南幾家世家在撐腰,另外還有鹽幫的影子。
方震當時親自在江南處理這事,他的精力和漕幫的實力都被拖在江南,風雨樓才趁機崛起,一舉攬下帝都過半妓院青樓和賭場,江湖上傳言,風雨樓攬下了帝都所有青樓妓院和賭場,那不過是以訛傳訛。
這樣龐大的一個幫派,上面那些居然就像是在說一件小孩玩具似的,換一下就行了,那樣輕描淡寫,殊不知這裏面會有多少條人命。
柳寒和蕭雨沒有再說什麼,倆人都陷入沉思,蕭雨是不得不跳這個坑,可柳寒不一定,他可以跳也可以不跳,但不跳的危險在於,他勢必得罪蕭雨,得罪風雨樓,得罪他後面的勢力,這個勢力可是大晉最強大的勢力。
很快,柳寒便決定跳,不但要跳,還要在這其中成為主要力量,這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蕭雨將這樣重要的消息透露給他,肯定有所倚仗,不然,不擔心他轉身便將他出賣給漕幫了?
其次,因為這可以引起內衛的注意,也可以讓他更靠近宮廷,更靠近內衛檔案庫
。
但他不能這樣輕易應承下來,蕭雨這樣的引誘還不夠。
蕭雨沒有再開價引誘柳寒,倆人改為聊天,說起風花雪月來,這樣聊了一陣後,蕭雨才告辭離去。
柳寒將蕭雨送走後,沒有去老黃的院子,而是走進靜室,目光沉沉的看着靜室角落的幾口箱子,這箱子裏的火晶是他突破境界的希望。
輕輕吸口氣,將最外面的箱子打開,拿起最上面的一塊火晶,這塊火晶與其他火晶比起來,紅得要暗淡些。
柳寒盤膝坐下,將火晶捧在手心裏,細細摩挲,看着石頭上那莫名其妙的紋路,數千度高溫鑄成的紋路,深深的銘刻在石頭表面。
深吸口氣,柳寒又開始了新一次的抽取。
灼熱的氣流從石頭中進入經脈,在體內循環數次後,進入膻中,將膻中的內息點燃,而後內息快速的在經脈中遊走,將經脈再度灼燒一遍。
十幾次循環後,膻中的熱度減弱,於是他又抽出一股熱氣,重複這樣的經過。
消化火晶的難度遠遠超過了柳寒的估計,幾個月下來,連一塊火晶的能量都沒有吸取完,這麼多火晶,要吸取到那年那月,難怪當初那怪老頭沒有強搶這些寶貴的火晶,恐怕早就知道吸取的困難了。
幾個小時後,柳寒覺着經脈已經隱隱生疼,於是停止吸取熱氣,改為運行丹田內氣,經脈還是辣的,柳寒忽然覺着丹田內氣運行時,可以減輕經脈的熱度。
他突發奇想,將丹田內氣沿着膻中內氣的路線運行一次,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兩股內氣的運行線路不同,丹田內氣走任督二脈,膻中內氣的路線則是走沖脈和帶脈,然後再入任脈,再過督脈,一直到百會,再歸於膻中。
從丹田中抽取股內氣,沿着沖脈帶脈再入任脈督脈,回到膻中,而後再重複數次。
柳寒驚奇的發現,經脈的熱度降低了,膻中內隱隱有些躁動的內氣也穩定下來了,最重要的是,以往吸取了火晶後,會在體內留下些雜質內氣,這些雜質內氣散佈在經脈中,而後通過各種方式排泄出去,特別床上運動,可今天,在丹田內氣經過時,這些雜質居然融入其中。
可很快,他又發現個奇怪的問題,丹田內氣在融入了那些雜質後,變得粗壯起來,可在經過膻中時,膻中內氣對它們居然隱隱有親近之舉,開始靠向這團內氣。
於是,柳寒慢慢的驅動兩團內氣靠近,兩團內氣居然合在了一起,這讓柳寒驚訝得差點心神失守,內息差點崩散,他趕緊集中注意力仔細觀察。
這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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