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銅大驚,連忙過來,柳寒搖搖頭,一手掐住女人的嘴,一手伸她嘴裏掏出一個小銅管,這才鬆開女人的嘴,柳寒將手在女人身上擦了擦,然後拿起銅管看了看,扔給柳銅。一筆閣 www.yibige.com柳銅身上冷汗直流,他完全沒想到女人身上還藏着這個,這要一個不留心,在如此近的距離內,一旦發射,幾乎無人可以躲開。
柳寒看了看女人,淡淡的說:「你還真憐香惜玉。」
&下知錯。」柳銅躬身領罪,女人依舊呆呆的看着柳寒,神情有些絕望,柳寒仔細端詳她,忽然說道:「毛巾>
柳銅很快便端了盆水,盆里有張毛巾,柳寒抓起毛巾,也不擰乾,給女人擦乾淨臉,然後將毛巾扔進盆內。
&不錯,還是個美人,」柳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柳銅冷汗直冒,柳寒繼續淡淡的說:「江湖上,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稍不留意,便後悔無窮,吸取教訓吧。」
&掌柜的。」柳銅輕輕舒口氣,這才直身,再看女人的臉色便不一樣了。
柳寒盯着女人,水順着女人的脖子往下流,浸濕了她的前胸,露出高聳的凸起,女人面容姣美,大大的杏眼露出哀求。
&求,求你了!別把我關這!」女人的聲音低柔,帶着絲媚意。
柳寒笑了下,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女兒被迫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子,柳寒依舊淡淡的笑着:「可以,不過,美女,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奴家葉,葉秀。」女人似乎很疼,說話斷斷續續的,更增添了三分柔弱,讓人忍不住添上幾分憐惜。
&秀?真的叫葉秀?」柳寒嘆口氣,鬆開她的下頜,手在她光滑的臉蛋上撫摸,女人艱難的陪上個微笑:「奴>
柳寒的手慢慢向下,從面頰滑落到胸前,在她輕輕捏了兩下,又上摸,撫弄着她的頭髮。
柳銅在邊上一動不動,就像根本沒看見柳寒在做什麼。
&秀,葉秀,蘭有秀兮菊有芳,攜佳人兮不能忘;真是好名字!」
柳寒突然一掀,女人啊的叫了聲,柳銅凝神一看,柳寒手裏多了張薄薄的東西,柳寒將東西扔給他,他連忙接過來,展開卻是張薄薄的面具,再看女人,女人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依舊是杏眼,依舊鵝蛋形臉蛋,皮膚卻顯得比較蒼白,下頜稍尖,雙唇薄薄的,鼻頭微翹,雙眉彎彎,為她添了幾分嫵媚,可此刻彎眉下的杏眼中有幾分驚慌。
&錯,的確是個美女。」柳寒淡淡的說,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右手卻依舊在她臉上摩挲:「江湖上,有種化妝術,臉上的面具便有幾層,不要以為揭下一層,便是她的真面目,說不定下面還有兩層,甚至是三層。」
柳銅佩服之極,這女人押來時,他檢查過,渾身上下都查了一遍,可偏偏就漏了嘴裏的暗器和臉上的面具,但柳寒一來便看出來了。
&下記住了。」柳銅恭謹的答道。
&叫天娜過來。」柳寒吩咐道,柳銅稍稍遲疑,看看女人,柳寒又補充說:「悄悄的,不要驚動其他人。」
&
柳銅很快出去了,柳寒這才看着女人,女人的神情變了,那絲柔媚消失了,眉宇間多了絲狠辣,兩眼瞪着柳寒。
&秀,恐怕不是你的真名吧,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叫什麼嗎?」
女人緊咬着下唇,柳寒好整以暇看着她,然後繼續說:「不要撒謊,你也知道,我也有些江湖上的朋友,如果你是江湖上的有名人物,他們應該知道,反之,你的價值就不大,留着也不過浪費糧食,另外,你的價值,是有限的,我和王家許家的問題解決了,你,還有他們,你們的價值就消失了。」
柳寒在牢房裏緩緩踱步:「你們不要希望王許兩家會來救你們,他們不會來救你們,在他們眼中,你們不過是工具,工具用完了,就該丟了。」
女人的神情隨着他的話漸漸變化,柳寒在她面前停下,看着她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如果,你堅持,你的生命最多還有十天,昨晚,我去了懷澤莊,吳瀚的腦袋便吊在莊園的大門上,算一下,王家許家在這次衝突中損失了多少人,我相信,王家那位老祖宗應該可以衡量下,這場衝突是不是還應該持續下去。」
&你,」女人遲疑着,柳寒淡淡的說:「你是不是覺着,王家許家乃千年世家,我不敢和他們斗?豈是,我也不想,可沒辦法,宮裏交代了,要我把這漕運管起來,所以,王許兩家要漕運,我能交給他們嗎?這其實是個很簡單的選擇,是選宮裏,還是選王許兩家。現在,你明白了,我為什麼敢和這兩個千年世家打下去了。」
女人神情黯淡,再無剛才那股狠辣,有了一絲絕望,難怪柳寒敢如此大膽的與王許兩家作對,難怪出手如此不留情。
&在你可以告訴我芳名了嗎?」柳寒靠近女人問道,女人遲疑半響,正要開口,外面傳來細細的腳步聲,一會兒,一股香風飄進來,女人朝柳寒身後看去,火光下,一個美貌綽約的西域女子進來了。
&查下她,全身上下,小心點。」柳寒吩咐後,便轉身出去,柳銅跟着他出來。
待柳寒倆人出去後,天娜上前仔細打量女人,嫣然一笑:「妹子真是美麗,難怪爺心生憐憫。」
女人心裏一下生出希望,天娜將她從鐵樁上解下來,女人完全沒有力量,一下便萎頓在地上,自從被俘後,先是被封了六處大穴,後來被灌下一碗不知什麼水,內息便消失了,丹田裏空空如也,找不到一點內息,不過,她的運氣比較好,沒有什麼外傷,可制住她的那個黑衣蒙面人太可怕了,她只看到對方身形一閃,便被制住了。
此刻,天娜將她接下來,她卻無力站起來,只能躺在地上。
&子如此天香國色,應該是被人捧在手裏,含在嘴裏,那該吃這樣的苦。」天娜邊說邊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在地上,這牢房是沒有床,也沒有座椅之類的東西。
女人沒說話,這時不知那個牢房又傳來柳寒的聲音,有人在沙啞的嘶叫,女人盤膝坐下,天娜半蹲在地上,解開她的髮髻,重新給她梳了個髮髻,原來插在頭上的木簪被換掉。
&子,沒用的,爺配的藥,沒有他的解藥,根本不可能調用內息,呵呵,以前便有人試過,沒一個成功。」天娜邊說邊梳頭,女人心裏卻在發抖。
&子,站起來,」天娜將頭梳好,又將她扶起來,從昨晚到現在,女人粒米沒進,連水都沒喝上一口,嘴唇有些乾裂,喉嚨里象在冒火,她坐着沒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木盆,盆里還有小半盆水。
天娜看出來了,微微一笑,將盆端起來,看了看,拿着盆便要出去,女人急了,從地上爬過來:「水!水!給我!」
&子,別急,你看這多髒,這水喝不得的。」天娜笑眯眯的將木盆拿給女人看,女人伸手便去抓,可就算功力盡復的她,也不見得能從天娜手裏搶到,何況現在。
天娜將盆放在一邊,女人還要爬過去,天娜只是輕輕一腳,便將她踢回去,女人絕望的仰面躺在地上,胸口不住起伏。
&妹子,我扶你起來,」天娜依舊是輕聲細語,一點不急躁,不緊不慢的將女人扶起來,讓她靠在鐵樁上,然後解開她的衣衫,女人絕望之極,沒有反抗,很快便被剝成一隻白羊。
&嘖,看看,妹子這皮膚可真好,」天娜不住稱讚,手卻在女人的身上撫摸着,女人禁不住一陣戰慄,天娜的手細細的摸過,沒有放過一寸地方,包括曾經的留下的傷痕,看到那些傷痕,還不住惋惜。
但女人卻感到可怕,她完全不明白,這個異族女人怎麼會懂那麼多,身上可以藏很多東西,包括皮膚下面,就算藏上一根針,關鍵時刻,這根針可能便能救命,可無論針也好,還是其他什麼東西,只要留下,便會有疤痕。
&妹子已經破身了,真是可惜,你那男人還捨得讓你在江湖上流浪,怎麼就沒金屋藏嬌,這男人真是薄情寡義。」
女人心裏一寒,天娜連她最隱秘的地方都沒放過,不但檢查了裏面,還用小刀將毛颳得乾乾淨淨,將山丘也檢查了一遍,最後便是腳了,天娜依舊在嘖嘖不休的稱讚她的腳很漂亮,然後將她的每根腳趾頭都查了一遍,順便將她的鞋收走了。
&了。」天娜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巴掌:「真有彈性,主子肯定喜歡。來,把衣服穿上。」
女人在天娜的幫助下,慢慢穿起衣服來,天娜邊給她穿衣邊一口一個妹子的安慰她:「妹子,別害怕,主子是有點冷酷,可男人嘛,不狠點,怎麼保護我們女人呢,你說是吧,在我們西域,男人要是戰敗了,女人便是別人的俘虜,奴隸,新主子看上了,便是新主子的奴隸,最慘的是那些新主子不要的,要麼賞賜給士兵,要麼賣給妓院,能去上等妓院的還好,畢竟達官貴人還有些情趣,要是下等妓院,...,唉,女人啊,還是有個男人疼才對。」
天娜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女人麻木的讓她擺弄,穿戴好後,天娜又過去,將毛巾拿過來,給女人擦洗乾淨,然後又溫柔的將她困在鐵樁上。
&了,妹子,你師門是那個?」天娜忽然問道。
&風。」女人無意識的隨口答道,隨即警惕的看着天娜,天娜沖她嫣然一笑,轉身出去,過了會,提着壺水進來。
女人一看水,眼睛頓時睜大,露出熱切的光,天娜倒了杯餵她,女人拼命的喝,一杯水灑去一半,天娜搖搖頭,又倒了杯送到女人跟前,女人急切的往嘴裏吸,沒一會,一杯水又沒了。
女人喘息着,依舊期盼的看着天娜,天娜撫摸着她的頭髮,柔聲說:「別急,先休息會,別一次喝太多,我以前隨爺走沙漠,渴極了,也只喝一小口,出了沙漠後,也一次不能喝太多。」
女人似懂非懂,天娜給她擦擦嘴,下頜和胸前全是水,胸衣緊緊貼在她身上,女人解渴後,神智略微恢復了些,低頭看到到胸前,臉上微微一紅。
天娜笑眯眯的大有深意在她耳邊低聲說:「你這樣,爺要看到肯定冒火。」
說着天娜吃吃笑起來,女人臉色更紅,火辣辣的,想罵,可看到天娜手裏的水,又將罵聲咽回去了,只是低下頭,心裏不住罵這胡女不害臊。
天娜似乎沒發現,依舊細聲細氣的說着:「妹子,你是王家還是許家的?」
&家。」女人終於鬆口了,天娜又嘆道:「這許家人真是的,怎麼能讓女人來幹這樣危險的事。」
&到許家幾年了?」
&年。」女人喝了些水,可肚子卻更餓了,咕咕的直叫。
&年!真夠長的,妹子,你在許家作什麼?跟那些臭男人一樣,還要站崗放哨?」
&不是,我是許家二小姐的護衛。」
&小姐?既然是二小姐的護衛,她怎麼讓你出來了?」天娜略微有些驚訝,語氣中有幾分憤憤不平。
女人沒答話,天娜嘆口氣:「你要走了,誰來保護二小姐呢?」
女人還是沒說話,天娜也不逼她,問道:「要不,我去說說,看能不能給你解開?」
女人心裏暗恨,正想說句狠話,天娜又好心的問:「妹子,吃過沒有?這天都要黑了。」
女人話說不出口了,微微搖頭,天娜有些着急,埋怨道:「這些人怎麼做事的,怎麼還沒吃飯?!」
說着便快步出去了,她似乎忘記了,女人依舊被吊在鐵樁上。
女人心裏一直冷笑,這女人看上去精明,想用幾口水,幾口飯,就讓自己屈服,做夢!不過,可以利用下,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再說,看誰斗得過誰!
&
一聲慘叫,將她驚醒,她抬頭看看,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心裏忍不住又七上八下來,過了會,她忽然納悶起來,以前走江湖的時候,也不是沒被俘過,那時也沒這麼緊張,甚至可以說是害怕,不,不對,不是害怕!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地下牢房,女人心裏陣陣發抖,她聽出來了,慘叫的是馮祟,修為在武師中品,在許家家將中也算個人物,沒成想,居然也沒扛住。
江湖漢子,刀頭舔血,腦袋掉了碗大塊疤。
&
又是一聲慘叫,漸漸的聲音就沒了,女人心裏有點發虛,難道馮祟完了?!
&我說!我說!」
女人頓時如雷轟頂,驚訝之極的抬起頭,望着聲音的方向。
果然,那邊再沒慘叫聲傳來,只是隱隱有說話聲,這時,門開了,天娜提着個食盒進來。
天娜先將東西擺好,然後才解開女人,女人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撲過去,抓起饅頭便吃,天娜給她倒了碗湯,有點心疼的說:「慢點,慢點,別急,先喝口湯。」
女人也不開口,接過碗咕咕的喝下去,然後又開始猛吃,天娜安靜的看着她,輕輕嘆口氣:「唉,看把你餓得,這麼花一般的姑娘,怎麼餓成這樣。」
女人根本不理會她,狼吞虎咽的,一會便將幾盤菜和四個饅頭全吃下肚了,然後拍拍肚子,長長舒口氣:「真好吃。」
&呵,」天娜輕輕的笑了:「吃飽了!吃飽了就好好休息。」
說着便起身,打量着四周。
&段時間,這院子動工,沒成想修了個這個,晚上一個人在這裏,黑漆漆的,不害怕吧?」
女人沒說話,她偷眼看了看天娜,天娜背對她,正看着四周,她猛地抓起一個盤子,往地上一砸,抓起一塊碎片就往脖子上割,碎片還沒碰到皮膚,手腕一麻,無力的垂下。
女人抬頭看去,天娜面對着她,一伸手,那塊碎片便到了她手上,女人這才明白,眼前這胡女居然是個高手。
&這是幹嘛?!」天娜拿着那碎片看了看,低頭看着女人,嘆道:「這是何必呢,妹子正青春少艾,何必走這絕路呢。」
說完,天娜又將她拉起來,再次將她捆起來,不過這次不再是簡單的捆上,而是雙手吊起來,然後才將地上的東西收起來,再沒和她說話,轉身便要走。
&嘛不殺了我?」女人問道。
天娜轉身看着她,輕輕嘆口氣:「妹子,你在江湖上走了這麼多年,也該知道,死其實很容易,真正難受的是,想死卻死不了。」
女人咬緊下唇,低下頭,天娜將幾個火把熄滅,舉着最後的一根火把出去,隨着牢門關上,牢裏再度漆黑一遍,看不到一絲光亮,外面也沒有一點聲音。
女人看看四周,什麼也看不見,甚至看不見自己的前胸。
&有,有人嗎!」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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