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美女居然也住進這家客棧,這才是無巧不成書,柳寒住進來之時,便謹慎的將周圍的房客都探查了一遍,裏面沒有這三個美女,沒想到今天這三個美女居然成鄰居了。
柳寒覺着自己有些無聊,轉身回到房間,小二還在掃地,他的動作很輕,房間裏面沒有驚起什麼塵土。
「這三北.。,」小二忽然想到柳寒也是北人,連忙改口:「最近來考試的書生比較多,這三位客官來晚了,別說咱們這了,現在這個時候,到城外的客店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住處還不一定。」
柳寒笑了下問:「你們幹嘛這樣不喜歡北人?」
小二遲疑下抬頭看看柳寒,見他不像生氣的樣子,便解釋說:「倒不是不喜歡,象客官這樣的,我們就喜歡,象那三位那樣的便不喜歡,太粗鄙!」
柳寒聞言不由一笑:「你還真會說話,你知道什麼是粗鄙?」
小二嘿嘿一笑:「客官,您還別說,咱還真懂,您看您,斯斯文文的,說話也和氣,再看那三位,上來就大聲嚷嚷,好像多了不起似的,一點道理不講。」
柳寒微微點頭,心裏有些驚訝,這小二顯然沒念過書,字都不識兩個,對粗鄙的理解卻很正確,江南文氣盛,名不虛傳,連一個客棧小夥計都懂得這些道理。
小二收拾完後便出去了,柳寒也沒再出門,這兩天在城裏閒逛,得道的消息不少,只是這些消息都是表明的,只是這些消息都是表面的,作用不大,倒是從柳火和康成那得到的消息要多些。
老黃是知道柳寒的目的地,所以,將一些他認為比較重要的消息傳到建業,比如朝政的消息,他做得很技巧,只是將朝局變化傳遞給倆人。
皇帝開始動度支曹了,原太師府長史顧瑋被任命為度支曹侍郎,而原度支曹田尚書則被皇帝命令在家養病,度支曹完全落在顧瑋手中。
在另一方面,蓬柱在陳國清查土地則遭遇重重阻力,陳國上下官吏和門閥世家層層設阻,上上下下結成一團,拼死與蓬柱作對,蓬柱步步維艱,陷入困境。
而顧瑋入主度支曹後,也不見他有多大動作,將度支曹歷年賬目封存起來,找了批人清查賬目,可也沒查出什麼來。
晚飯後,柳寒到湖邊去散步走了一圈,現在很安靜,湖面上飄着幾條畫舫,畫舫里傳來輕柔的歌聲,為夜色平添幾分溫柔。
遠處有幾個書生在柳蔭裏面,就着幾盞小桔燈掛在四周,小桔燈並不是很亮,朦朦朧朧的放着黃光,書生們議論着各個書院,韓光先生惜梅先生等各院的山長。
這樣的聚會很多,若是柳寒以本尊出現,他倒有點興趣將剽竊繼續進行下去,藉此打入江南上層社會,可惜,他現在這個身份,只能躲得遠遠的。
從湖邊回來,柳寒將門關上,盤膝坐下,開始運氣調息,在谷里修行,他也沒放棄丹田內氣的修煉,青靈檢查過他的丹田修為,這傢伙真是個修煉天才,居然在很短時間裏便找到他修煉的弊端,告訴他,從五行上說,他現在火氣過旺,屬於五行失調,必須調整,否則將來後患無窮。
青靈很奇怪,如果按照正常修煉,他的火氣不該這樣旺盛,問他是不是吃了什麼火屬性的天材地寶,柳寒猶豫下才告訴他火雲石的事,青靈一聽便明白了,告訴他,火雲石這樣的東西用來輔助還行,但不能以此為主。
「天地靈氣本是均衡,一昧追求速度,忽略了五行平衡,初期進展極快,可時日一久,後患便顯,所以,對火雲石的運用,要謹慎小心。」
柳寒於是一下便知道了,當初那怪老頭為何沒有堅持要火雲石,看來,他早就知道只用火雲石之害。
「當然,火晶也是天材地寶,這樣的寶貝不能白費,要用這個,必須找到水晶和土晶,宗門內的靈氣充沛,你可藉此機會調整下。」
玉清子得知他有火晶之後,在離山之前,特別賜予他一塊水晶,告訴他,其他三種只能憑機緣,若沒有尋到,這塊水晶耗完後,火晶每年也就只能用一塊。
青靈不愧為修煉天材,在檢查了他的丹田修煉方法後,對他的修煉法子進行了改進,這個改進居然能讓他吸納天地元氣的速度提高2,別小看了2,這可是在百尺竿頭,要想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柳寒對膻中紫府的修煉其實興趣並不大,對築基得道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更願意修煉丹田,踏入大宗師境界,只有如此在面對神秘可怕的總教頭時,他才有信心。
他從來不清楚總教頭的修為倒底有多深,可即便已經達到宗師五層,可他依舊沒有信心擊敗他。
元氣就像往常一樣,湧入體內,經過循環後,納入丹田,柳寒漸漸平靜下來,他沒有動膻中內氣,出了山之後,他也修煉過膻中內氣,就像以往一樣,沒有一點作用,漸漸的,他也就放棄了在這方面的修煉。
時間漸漸過去,三十六周天過去了,這時,柳寒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輕輕的衣裾划過的響聲,這聲響很輕微,若不留意,還以為是樹葉的響動,但柳寒自從踏入鍊氣六層後,六識敏銳更勝從前,神識一旦展開,整個客棧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柳寒連忙收束循環,睜開眼睛,屋裏沒有燈,紗窗隔絕了大部分月光,屋裏黑漆漆的,他沒有動,神識外放,很快便在院子裏的樹上找到目標,這目標正躲在樹枝之間。
過了一會,目標發出三聲夜蛙叫,又有兩條身影從院外翻牆而入,樹上的人依舊沒有動,翻牆而入的兩個人,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同樣小心的躲在牆角的陰影里。
院子裏靜悄悄的,一片雲彩飄過來,遮住了月光,院子變得更暗,陰影里的兩個人動了,悄悄的摸到柳寒房間的對面,柳寒不由皺起眉頭,原來這三人是沖素衣三女來的。
用不着再猜了,這三人是採花來了。
好大的膽子!!!
採花,在江湖上是倍受鄙夷的行徑,無論白道還是****,對採花行徑都深惡痛絕,不過,他們處理的方式不一樣,白道就不說了,簡單一個字,殺!
****呢,只要沒有厲害衝突,****也不管,有時候暗地裏也收容採花賊,不過明面上卻堅決不肯和這樣的人來往。
樹上的傢伙依舊沒有動,翻牆過來的兩個人悄悄摸到素衣三女的門外。
柳寒已經悄無聲息的移到窗前,看到此時,他正猶豫該不該出手。
他可不想當什麼大俠,主持什麼江湖正義。他現在的身份不同,出手救人就有可能暴露身份;其次,他與素衣三女並無深交,犯不着為她們冒險。
正琢磨着要不要提醒她們一下,那兩人拿出個東西,輕輕捅開窗戶紙,向裏面吹些東西。
柳寒忍不住搖頭,這些傢伙也太原始了,還在用雞鳴五更香這樣原始的東西。
正猶豫着是不是給那邊提個醒,忽然神色一動,閃電般的飄到床上,迅速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同時發出濃濃的鼻息。
這一切就在眨眼功夫,他的屋頂上落下幾個輕輕的聲響,他一下便恍然大悟,原來這三女是誘敵來了,看來人家早有準備,自己是瞎擔心了。
沒了那點擔心後,柳寒忽然覺着這事有點意思了,顯然素衣三女不是這個圈套的設計者,只是誘餌,但有點不明白的,支援她們的是什麼人?
「看來這比較好玩。」柳寒童心大起,想看看這些人要玩什麼。
屋頂的樣式很傳統,頂尖兩邊斜向下,上房的人躲在一側,沒有驚動樹枝上的那傢伙,柳寒猜測,樹枝上的那傢伙已經落到別人眼中。
可讓柳寒有些納悶的是,素衣三女門前的兩個傢伙已經在向裏面吹藥了,這些人怎麼還不動手,難道他們不是一路的?
柳寒躺在床上沒動,神識卻全開,緊緊盯着院子和屋頂的動靜。
那兩個傢伙等了一陣,才撬開房門,他們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等了會,這是在等屋裏的藥氣散了,同時也聽聽屋裏人的動靜。
等了一會後,兩個傢伙大搖大擺的進去,過了一會,柳寒就聽見那邊屋裏兩聲清斥,劍風刺破靜夜。
「裝的!臭娘們!」
柳寒一下便聽出來了,這是白天得罪陸家的那個漢子,心說原來是他們,隨即忍不住皺起眉頭,要說這老二是色狼,可那老大看上去不像啊,白天的時候,這老大待人接物挺穩重的,不像能作出採花行徑的毛賊。
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倆人在屋裏遇伏,措手不及下,老二負了點傷,倆人連忙從屋裏退出來,素衣三女挺劍追出來,五人就在院子裏打起來。
這個院子有三間房,邊上另一間房的住客被驚醒了,這個房間住着兩個商人,倆人睡得懵懵懂懂的,聽到院子裏的打鬥聲,不高興的爬起來,推開門嘰嘰咕咕的責罵,等看清院子的情形,倆人嚇得趕緊關門縮回房間。
有了這兩人作掩護,柳寒也順勢爬起來,推開門,一眼看見正斗得激烈的五人,嚇得驚叫一聲,關上門便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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