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梅心情很複雜很不安,中午時還意氣風發,轉眼便剩下這麼幾個人,這讓她恐懼害怕,闖蕩江湖遠不是師兄師姐口中那種浪漫,那種意氣風發。
黥甲苦澀的搖搖頭,他加入快刀堂不久,對落馬水寨的人還不熟悉。
「應該不是落馬水寨的人,」黥甲低聲說道:「落馬水寨是在水上,沒聽說有這麼一支騎兵。」
張梅這時小心的插話道:「可能是落馬水寨的。」
柳寒和黥甲都看着她,張梅有些心慌,柳寒溫言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我,」張梅有些慌亂,這時方明進來了,柳寒又問他,方明說:「如果沒錯的話,那絡腮鬍子是落馬水寨的三當家,狂虎戰橫,落馬水寨有一支馬隊,有上百匹馬。」
柳寒有些納悶,這落馬水寨居然還有馬隊,養馬隊可不是水軍或步軍,養一個騎兵的花費相當於十個步兵,這何東居然捨得花這麼大代價,養上一群騎兵。
看來這小子雄心不小。
張梅小心的陪在柳寒身邊,她覺着只有在他身邊才能感到安全。
柳寒安慰了黥甲幾句,他不能讓黥甲在這個時候死,黥甲是他混在漕幫內部最好的掩護。
從房間出來,另外飛燕門三個姑娘和方明的那個同伴沉默的坐在院子的角落,氣氛沉悶。
柳寒不知不覺中成了這幾個人的頭,看到他出來,幾個人都站起來,期待的看着他。
「別聊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好好休息,我先守夜,李昆,四更時候來接班。」
幾個人很快回屋,柳寒坐在院子裏,春天的夜晚還有幾分寒冷,寒冷中帶着淡淡的野花的香味。
身後傳來輕輕的聲響,身上多了件棉袍,柳寒抓住落在肩上的小手,稍稍用力,一具嬌軀便落到懷裏。
濃烈的男人味,熏得張梅有些慌亂,可有力的臂膀又讓她有種強烈的安全感。
「怎麼不睡覺?」柳寒低聲問道。
張梅心如小鹿,慌亂的答道:「睡不着。」
「大漠上有個經驗,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機會便要抓緊時間休息。」柳寒低聲說,張梅輕輕嗯了聲,將頭埋在他懷裏,依賴之情毫無掩飾。
大晉男女本就沒那麼禮節,江湖兒女更是沒有那麼多顧忌,以柳寒的目測,除了俞美外,另外三個女孩中,有一人肯定不是處女了。
張梅身材嬌小,眉目清秀,還帶着淡淡的稚氣,身上還有股少女淡雅的清香。柳寒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恐懼,懷裏的嬌軀還在輕輕發抖,柳寒用力抱着她,漸漸的她平靜下來了。
這時,房間裏傳來輕輕的呻呤聲,柳寒沒有回頭,張梅抬頭看了眼,臉上火辣辣的。
柳寒早就看見了,李昆和張梅那個叫殷環的師姐,倆人悄悄溜到邊上的房間裏,這個院子被柳寒包下來了,院子有四間房,除了傷員一間外,男女各佔一間,剩下兩間,柳寒佔了一間,剩下一間本來是給蔡勇和俞美留下的,倆人不在便空着。
忽然張梅覺着有雙大手伸進了她衣衫,摸到了胸前,她的身體一下便僵硬了,身體輕輕發抖,那雙手在身上蹂躪,保持十多年的小白兔被人握在手上肆意玩弄。
張梅覺着心裏就象有隻貓在抓撓,每根骨頭都在發癢,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柳寒兇狠的將她的頭扳過來,狠狠的吻上去。
張梅腦子一遍空白,被動的迎接着,她就感覺對方極其粗魯,極其霸道,衝進她的嘴裏。
柳寒嗅着她的體香,品嘗着她的津液,大手在嬌嫩的身體上遊走。
張梅漸漸適應了,反應更熱情,幾乎可以說是貪婪,雙手不知不覺的摟住柳寒的脖子。
良久,倆人才分開,張梅喃喃自語:「這就是歡愛嗎?難怪師姐這樣喜歡。」
「你喜歡嗎?」柳寒含笑低聲問道。
張梅羞澀的點點頭,依偎到他懷裏,倆人靜靜的坐着,看着皎潔的月光,閃爍的星星。
屋裏的呻呤漸漸消失,外面傳來蟋蟀的鳴叫。
「我們會死嗎?」張梅低聲問道。
「不會。」柳寒的回答沉穩有力。
不知為什麼,張梅覺着自己能活下去。她出身貧苦,父親沒有修為,在飛燕堂下屬的一個酒樓打工,因此才得以進入飛燕堂,家裏因此少了一份負擔,這是她第一次走江湖。
江湖曾經對她曾經是個美麗的夢,
江湖的血腥將她嚇壞了,活生生的師兄師姐,轉眼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她不想走江湖了,她希望的日子是有幾畝田,有個院子,有幾個孩子,再養幾隻雞幾隻鴨,她會織布會做飯。
夜漸漸深了,李昆和殷環悄沒聲出來,倆人看了看依偎在一起的柳寒和張梅,沒有打攪他們,各自回房。
張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待醒來時,已經睡在床上,身上蓋着薄被,她起身坐起來,看看身上,衣服依舊整整齊齊,她有些高興,又有些失望。
從屋裏出來,院子裏有股藥香,柳寒正在槐樹下熬藥,爐子是個簡易爐子,柳寒很專心的盯着爐子。
張梅慢慢走過去,柳寒沒有回頭:「先去吃飯,然後去看看傷員,不要出去。」
張梅嘟起嘴,有點不高興的轉身去吃早飯,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傷員的傷情穩定了,黥甲現在看柳寒已經很平靜了。
「我能不能出去。」黥甲試探着向柳寒提出要求,柳寒看着他遲疑下:「行。」
柳寒將他扶到院子裏,張梅吃過早飯出來,她沒見着方明李昆和幾個師姐,便過來問,柳寒告訴她,他們到鎮上去了。
「他們怎麼不叫我?」張梅好像有些不高興,順勢在柳寒身邊坐下,黥甲微微皺眉,柳寒順勢說道:「你去找掌柜的,讓他送茶來。」
張梅不疑有他,興沖沖的走了。
「怎麼?有什麼事嗎?」柳寒看着黥甲問道。
黥甲苦笑下,當初他去殺這人,沒想到被他抓住,不得已為了保命,出賣了主子,殺了相處數年的同伴,為了躲避原東家的追捕,不得已逃往江南,跑到徐州,加入快刀堂,沒想到又遇上這人。
「人生有些時候的境遇很奇妙,就像我們,」柳寒淡淡的說道,隨手給他蓋上一層薄被:「以前的事,過去便過去了,你也不要多想。」
黥甲苦笑下,看着柳寒的眼睛:「我一路都在想,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和落馬水寨有什麼關係,要不然便和漕幫有關係。」
「這重要嗎?」柳寒問道。
「這不重要嗎?」黥甲反問道,柳寒微笑着搖頭,黥甲熟悉這個笑容,那天晚上,這人便是這樣笑嘻嘻的將他和他的同伴全部拿下,他知道他能活下來,全靠這人,他也知道,就算馬隊全力衝鋒,這個人也能活下來。
「我不太明白漕幫為什麼要在東平搞一次會盟,所以過來看看。」柳寒說道,但這個謊言顯然很淺薄,到這裏來看看,為什麼還要易容化妝?
黥甲顯然不認同,眼神中露出一絲嘲諷,柳寒也不解釋,說實話,他雖然和蕭雨達成協議,但是否遵守這個協議,他還沒下決心,現在他還是進退自如。
黥甲沉默半響,正要說話,張梅回來了,手裏拎着個水壺,她還不算很傻,看到倆人的樣子,知道他們在說事,猶豫下還是將茶送過來,然後便躲進屋了。
「這小丫頭還挺懂事。」黥甲看着張梅進去的房間,眼神很平靜,柳寒沒插話,張梅不過是他一時性起,或許只是將她作為這次活動的調劑。
「我也不知道,不,應該是我也懷疑過,」黥甲說道:「堂主讓我帶人過來,說漕幫要在這裏辦個會盟,我當時便有些納悶,為什麼呢?快刀堂雖小,可堂里修為不俗的卻不少,我連前五都排不進去,堂主卻讓我帶隊。」
柳寒就覺着背脊涼颼颼的,黥甲接着說:「我到快刀堂沒有多久,這次帶來的弟子修為大多不高。東平就在駱馬湖邊上,很容易受到襲擊,我當時便懷疑,這裏面有什麼蹊蹺,可我沒想到,還沒到東平便遇上了。」
「在東平主持會盟的是誰?」柳寒問道。
「堂主說是漕幫左護法閃電刀曾鋯。」黥甲說:「另外還有幾個江湖上有名人物,半桑道長,素衣雙嬌,百花幫的鳳仙子。」
柳寒的眉頭皺起來,這些人名氣雖大,實力修為卻不高,要說拿得出手的,恐怕也就是半桑道人了。
「目的是什麼呢?」
黥甲說:「漕幫的盟友不少,在這一帶多是快刀堂這樣的小門派,漕幫的意思是集合這樣的力量,從西邊威懾落馬水寨,形成一種聲勢。」
柳寒搖搖頭,這個理由不成立,駱馬湖之戰,關鍵在水軍,不管快刀堂還是飛燕門,都無關大局,他們只起輔助作用。
但方震為什麼要這樣作呢?這裏面有什麼玄機呢?
柳寒忽然想到蕭雨,蕭雨曾經說過,漕幫已經察覺風雨樓和落馬水寨結盟,難道方震設這個局是為了蕭雨?
他和蕭雨定的見面的地點便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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