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黃 第二百二十三章怒,只能憋着?

    竹花巷是靠近八灣街的一條小巷,柳寒要回柳府本不需從這條小巷經過,但柳寒特地繞了點路,從這條小巷過去,他並不急於趕回去,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現在回去也不起太大作用,老黃會把事情處理好。

    巷口有個小雜貨鋪,小雜貨鋪是的很小,就賣些針頭線腦,油鹽醬醋,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具,掌柜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瘦瘦的,下頜有幾縷黑須,目光渾濁的看着掀簾進來的柳寒,略微有些意外,因為還沒穿得這樣光鮮的客人光臨他的小店。

    可隨後,他的目光便凝固了,因為來人徑直將一面鐵牌放在他面前,鐵牌上面的鷹頭栩栩如生。

    再抬眼看着柳寒,他的目光立刻不一樣了。

    「上面應該給你說過。」柳寒平靜的說:「你是我的聯絡人。」

    掌柜拿起鐵牌翻過來看了眼,背面有兩個字,乾甲。

    他輕輕鬆口氣,點點頭答道:「是,大人。」

    「你是?」柳寒問道,掌柜立刻拿出一個鐵牌,不過上面是只山雀,柳寒翻開背面也同樣有兩個字,坤乙。

    「卑職馮志,大人有何事?」馮志問道,上司給任務時便告訴他了,柳寒不會輕易與他聯絡,所以,接到任務後,一直沒人來聯絡。

    柳寒隨意的點下頭:「以後我不會親自來與你聯絡,今天找你,是讓你替我傳句話,他們在哪?」

    馮志稍稍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有些震驚的看着柳寒,這位上司的語氣是如此不客氣,這在他這麼多年的內衛生涯中,還從沒遇見。

    「大人,」馮志加了幾分小心:「不知大人這個他們指的是.....?」

    「上面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柳寒說完轉身便走,到了門口,又停下來轉身說道:「拿到消息後,你在窗戶上,倒掛一個簸箕,我就會派人來取,來人...,來人會拿這個腰牌作證明。」

    馮志又愣了下,這位爺也太大膽了,居然將內衛的腰牌隨隨便便給別人,還將隱秘的聯絡點暴露給第三人,這是內衛的大忌,上面也是嚴格禁止的。

    「大人....,」馮志小心的斟酌措詞道:「卑職必須提醒大人,內衛的規矩是...」

    「內衛的規矩我知道,你就照我說的辦。」柳寒沒有絲毫客氣的打斷了他:「你就如實向上報。」

    「是,大人。」馮志又加了兩分小心,心裏忍不住嘆息,這位爺可真夠狂的,上面要是就此處置他,千萬別連累了自己。

    柳寒是故意的,他覺得不能唯唯諾諾,柳府受到襲擊,內衛卻沒有及時報警,自己若就這樣忍氣吞聲,將來再出什麼事,誰知道,所以,必須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憤怒。

    與宮裏聯繫後,柳寒便回到柳府,踏進府門心裏便放下七分,府里很平靜,地上依舊乾淨,比往日更加乾淨,地上都用水洗過,青石地板上還有未乾的水跡,牆面也同樣清洗過,不過,痕跡依舊還很多,歪倒的樹,被踏翻的花盆,新鮮濺起的泥土,破裂的窗戶,無不顯示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激戰。

    柳槍正在前院指揮莊丁和下人清理,看到柳寒進來,趕緊跑過來。

    「傷亡怎樣?」柳寒不等他開口便問道,柳刀等人走後,柳槍成了私兵教頭,柳鐵不在時,柳銅接替總管,柳槍負責外院安全。

    「銅哥負傷,柳劍柳風負傷,柳劍的傷較重,私兵陣亡八個,莊丁陣亡三個,私兵負傷的有十一個,幾乎人人帶傷,莊丁傷七個,下人僕婦死了兩個,沒有負傷的。」

    柳寒臉色陰沉,這家丁便是護衛隊,私兵是到帝都後招募的,這些私兵都是從流民中招募的,在城外訓練了大半年,其中的佼佼者才調入府內,調入府內不是為了訓練,而是由柳寒開始培養。

    根據老黃的設計,私兵的規模要擴大,可僅靠三十六鐵衛和護衛隊,是絕對不夠的,所以,柳寒決定培養幹部,這些調進府內的私兵便是他培養的幹部,這些私兵可不僅僅只訓練習武,而是要識字和修煉。每天要拿半天時間識字,不半天訓練,晚上還要吐納修煉,柳寒專門為他們煉製了一批丹藥,可現在這批人居然損失了一半,剩下一半還人人帶傷,這如何讓柳寒不心疼。

    柳寒臉色陰沉着朝偏院走去,柳槍跟在他身邊,邊走邊繼續說:「咱們的預警做得好,賊子一進府便被暗哨發現了,要不然損失還會更大。」

    「後院的情況怎麼樣?黃師爺蕭雨有沒有事?」

    「都好,沒事。」柳槍連忙說道:「暗哨傳出信號後,黃師爺和蕭樓主便轉入秘道,銅哥帶人守在蕭樓主的院子。」

    「他們知道蕭雨的位置?!」柳寒有點驚訝的停下腳步,扭頭猛地盯着柳槍,柳槍措手不及一頭撞向上來,柳寒身上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柔勁,堪堪將他托住。

    柳槍穩住身形,趕緊答道:「他們是從後院進來的,抓住了兩個下人,這兩個下人也不知道,便被他們殺了,後來他們摸到....」

    柳槍將昨夜的事講述了一遍,賊人總共來了十來個,後院進來的,在後院抓住了兩個僕婦,這兩僕婦並不知道蕭雨的院子,但知道瀟湘別院,便將瀟湘別院告訴了賊人,賊人便向瀟湘別院摸去,柳銅抓住這段時間,將主力集中到瀟湘別院附近,待賊人摸過來時,便發動了襲擊,但賊人的實力很強,其中兩個應該在武師上品,甚至邁入宗師境界,柳銅柳劍各帶了兩組人,以柳寒傳授的組隊戰法,將這倆人困住,剩下的則被分割打散,柳槍帶人四下圍殺。

    柳寒輕輕舒口氣,柳銅是武師上品修為,柳風是武師六品,倆人都還帶着一個戰鬥組,才堪堪將兩人擋住,而且倆人還負傷了,這兩個頭領沒有宗師修為才有鬼了,而且,很可能這倆人便是為自己準備的。

    轉念一想,又感到不對,自己在宮裏值守,以王許田幾家的勢力,應該可以輕易打聽到,這倆人應該是給蕭雨準備的。

    想到這裏,柳寒稍稍放心,說明府里還沒人泄密,不過,綠竹還是個麻煩。

    在偏院看了傷員,柳寒心裏更加沉重,十八個傷員中有三個殘廢,以後再也無法上戰場,三個殘廢的傷員很海派,他們這樣的傷殘人員對主家來說已經是廢物,就算不被趕出府,也會被隨便扔到某個角落,未來生活悽慘。

    柳寒看出了他們的疑惑,告訴他們,他們是為府里的安全殘廢的,他們不但不會被趕出府去,而且他們今後的生活都由府里包了。

    「我柳寒不是那種用人朝前不用朝後的人,你們現在還不了解我,但你們可以向那些隨我從西域回來的兄弟打聽,我柳寒從未虧待兄弟,負傷的兄弟,每人發二十兩慰問金,昨晚立功的兄弟發賞金五十兩,人員名單由各隊隊長上報,由柳槍副總管核查,殘廢的兄弟,以後一律入府,改姓柳!」

    此言一出,不但那些殘廢的私兵面露喜色,連負傷的私兵和家丁都露出羨慕之色。

    在這個時代,主家賜姓,那可是無上榮耀,在府里的下人中,立時便成了人上人,不但月俸翻倍,而且被視為主家的家人,等於便從奴隸翻身作了主人。

    柳寒很少用賜姓這招,他從西域帶了這麼多人回來,可只有三十六鐵衛可以改姓柳,其他人還只是保留本姓,便是明證。

    現在這三個傷殘私兵卻得到了賜姓的賞賜,如何不讓這些人羨慕妒忌。

    隨後,柳寒又去另一個院子,所有陣亡私兵家丁的屍體都停放在這裏,有些私兵是有家屬的,女人孩子們還在悲泣中,柳寒先是安慰他們,然後又宣佈,陣亡私兵的家屬全部賜姓柳,父母妻子子女的生活,全部由府里照顧。

    這個命令,立時驅散了部分悲傷,幾個女人臉上還露出了喜色,柳寒見狀不由暗暗嘆息,這些流民見過了太多死亡,在饑寒交迫中,目睹了太多的親人或是餓死,或是凍死,或是被人殺死,死亡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安撫了傷員和死者家屬後,柳寒又去看了柳銅,柳銅的傷勢不算太重,甚至還能下地行走。他向柳寒補充了些柳槍不知道的情況。

    那兩個領頭的確是宗師修為,這倆人牽制了府里的主要戰力,兩個武師級戰鬥組,所以才導致這樣嚴重的傷亡。

    「不過,我們也沒算吃太大虧,他們也留下了十一個,要是三哥在就好了。」柳銅忿忿不服,不要柳寒在家,只要柳鐵還在,便能將來敵全部留下。

    「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好休息,儘快將傷養好,然後想法將修為再提高,」柳寒面無表情的說,隨後又責備道:「你呀,以前讓你好好修煉,你不聽,現在吃癟了,西域不比大晉,大晉能人異士多如牛毛,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柳銅聞言不由一澀,他的天資其實比柳鐵強,但他的缺點是不夠勤奮,如果柳鐵拿出八分力量修煉的話,他只有四分,單以修為論,他在三十六鐵衛中也就排第五,排在他前面的柳山被留在了長安,柳雲柳木在城外負責訓練私兵和安全保護。


    其實,若排除柳寒柳鐵和三十六鐵衛,護衛隊的大部分都安排在城外,柳寒生意的重心其實是在城外,他在城外有兩個山莊,並建了一個染坊一個織坊,城內也有兩個宅院,除了住的這間,另外那間則給了許遠,許遠也只住了後院,剩下的便是珠寶行的庫房、作坊和雕刻師傅的住房,但這裏的守衛卻是最弱的,僅有一隊家丁,後來這隊家丁也調走了,改為幾個家丁和私兵,柳寒和老黃都認為,這裏不會成為敵人的攻擊重點。

    蕭雨依舊躺在床上,昨晚敵襲之時,他被轉移到夾壁中,楚飛和丁三丁四負責貼身保護,不過,敵人始終沒有找到他們的位置,這個院子也只有幾個人在拼殺中逃進來。

    「嘿嘿。」蕭雨看到柳寒便笑起來了,經過一夜調養,他的氣色好多了。

    「你笑什麼?」柳寒的語氣中有點不客氣,楚飛在邊上也很納悶,這笑聲明顯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叫你囂張,」蕭雨笑眯眯的說道:「這就是囂張的代價。」

    「明明是你這塊臭肉太能招蒼蠅,丟那都招來一堆蒼蠅!」柳寒氣惱的罵道,楚飛聞言不由一樂,轉身出去了,蕭雨則樂得更深。

    「你他娘的快點好,別老躺着吃白飯,老子不養懶漢,好了,好好給老子殺幾個人,就當還了老子的幾條命。」柳寒的口氣依舊很沖。

    蕭雨依舊笑着,看着柳寒發牢騷,待柳寒平靜下來,蕭雨才笑眯眯的嘆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柳兄,事情有點不對。」

    柳寒點點頭:「來的傢伙實力不足,宗師級的實力只有兩個。」

    蕭雨眨巴下眼睛,他現在動腦袋還比較困難,只好用眨眼表示贊同:「對,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不過,柳兄卻更令小弟佩服了。」

    「少他娘的灌**湯。」柳寒有些不耐煩,可蕭雨卻說:「幾個中低品武師,便可將低品宗師困住,老兄,你這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創造。」

    「屁!」柳寒嗤之以鼻,要是在以前不知道朝廷對隱世仙門的處置,他可能還能小得意一下,至於現在,他絕對得意不起來。

    「這絕對不是恭維你,」蕭雨正色道:「宗師之難,老兄自己當知,你的這麼多下屬中,天資出眾者有之,勤奮者有之,可突破那道門檻,踏入宗師境界者有幾人?可武師修為者卻不少,老實說,宗師的恐怖,讓很多江湖門派,想了很多招來對付,多是以眾圍之,可真正成功的卻沒有,不瞞老兄,我也設計了一個戰陣,準確的說是改良,可這一戰證明,我的戰陣有很大缺陷。」

    「你不是起不來嗎?你怎麼知道?」柳寒好奇的問,蕭雨笑了下:「我讓楚飛出去看了看,他已經恢復了五分,有一戰之力,不過,他沒有機會出手。」

    柳寒沉默下,略微點頭,知道這是蕭雨的好意,楚飛肯定是看出他的戰陣,所以不敢插手,雖然他的修為雖然比較高,可柳寒的戰陣與普通戰場不同,最主要的便是,戰陣的每個成員都有明確的分工,而且每個人所練的功夫,都是按照在戰陣中的作用進行的,所以,這個戰陣不是隨便加個人便行的。

    這是為總教頭準備的禮物。

    柳槍他們使用的則不同,是這個禮物的簡略版。

    「兩個初品,最多一品宗師,」柳寒沉凝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憑這兩個傢伙,就想到我柳府殺人,把我柳寒看得也太簡單了。」

    「我已經給師門去信了,可師門會不會派人來,我拿不準。」蕭雨平靜的說道。

    「你們魔門是怎麼回事?連你這樣的弟子都不扶持?」

    蕭雨沉默了,柳寒看着他,眉頭擰成一團:「據我所知,魔門內部雖然分裂,可對外還是一致的,怎麼現在連這都做不到?」

    蕭雨嘆口氣:「柳兄,別說了,你不是魔門中人,我不能將門中之事告訴你,柳兄,實不相瞞,一致對外,這不錯,可那要外人打上總舵,在外,最多也就是提供一點幫忙,所以,魔門中各派遇上弟子在外需要增援時,都是本派自己解決,絕不向其他派別求援。」

    「操!」柳寒粗俗的罵了一句,恨恨的起身:「我看你們魔門就該給滅了,躲在邊境苦寒之地,活該!」

    柳寒罵罵咧咧的走了,蕭雨什麼都沒說,只是苦笑着目送他出去。

    魔門有很多象蕭雨這樣的弟子在外打拼,可魔門很少提供支持,他蕭雨還算好的,還給他派了幾個增援來,其他弟子就沒有這樣的支持。

    「其實,你可以和秋三娘商量一下。」蕭雨開口道,正拉開門準備出去的柳寒停下,轉身看着他:「她,她們一班女人有什麼辦法?」

    「你小看她們奼情門了。」蕭雨說:「奼女門在門中又稱為星宗,修煉功法與魔門其他門派都不同,主要適合女子,所以,門中弟子主要是女子,只有少數男子,別看她們是女人,可門中高手卻不少。」

    「這是為什麼?」柳寒又回來,站在房間,有些好奇的調侃道:「難不成魔門的功法更適合女人?」

    「這倒不是,」蕭雨搖頭說:「具體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你還記得甄娘嗎?」

    柳寒輕輕點點頭,蕭雨說:「她的修為便僅比我低一點,還有,你以為她們就百漪園這一個點,據我所知,甄娘在帝都至少還有一個點,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女人心思比秋三娘多多了。」

    柳寒不由苦笑,真應了那句話,江湖中稍微笨點的魚,都已經死了。

    「你都不行,她們能行?」柳寒問道。

    「魔門子弟講究有恩必報。」蕭雨大有深意的說道,柳寒微微皺眉,也沒分辯解釋,想了想沖蕭雨點點頭,轉身便走了。

    出了蕭雨的院子,柳寒也沒回後院去,而是就近到瀟湘別院,踏進院門便看到老黃站在院子裏,一臉痛惜的看着亂糟糟的竹林,大腦袋則帶着兩個下人在院子裏收拾。

    「竹子的根在下面,只要根不斷,過不了一年,便恢復原樣了。」

    柳寒走到老黃身邊時,老黃根本沒回頭,聞言不由輕蔑的哼了聲:「不懂風雅,這豈是一樣。」

    「通知那邊,讓柳金做好準備。」柳寒壓低聲音說道。

    老黃愣了下,隨即皺眉,掃了眼大腦袋和兩個下人,隨即讓他們出去,三人什麼話都沒說便默默的退出去。

    「這就要動那邊?」老黃的聲音中略微有些遲疑。

    柳寒沉默了下才說:「先讓他們準備着,另外,提醒他們,還沒到暴露身份的時候。」

    老黃眉頭緊鎖,柳寒此番回大晉,風險極大,所以,他也作了準備,瀚海商社不過他擺在明面上的力量,另外還有股力量,在此之前,便悄悄回來,這股力量便是他隱在暗中的力量,柳金實際是柳寒最出色的弟子,修為早已經踏入宗師境界,柳寒從清虛宗帶出來的,可以幫助提升宗師修為的丹藥,便悄悄送了兩瓶過去,並親自悄悄過去指點了一番,與那邊的聯繫,只有柳寒老黃兩個人知道,而直接聯絡,都是柳寒親自前去。

    「還是早了點,這是咱們最後的本錢,不能輕易動。」老黃斷然否決。

    柳寒沉默着,老黃繼續解釋:「將不可因怒興兵,現在那邊發展很好,要有一點破綻,勢必引起他人懷疑。」

    柳寒重重的噴出股鼻息,胸口不住起伏,老黃知道,再度勸道:「當年在西域,咱們不是一樣被襲,死了不少人,今兒,你是怎麼了?」

    柳寒沉默了,這樣的襲擊,在西域也發生過,甚至更嚴重的事都發生過,可他都沒這麼生氣或者憤怒過。

    「漕運給了咱們,對咱們也是好處,至少每年有幾萬兩銀子收入,」老黃悠悠的說道:「一得一失,看在這幾萬兩銀子的面上,你就把這口氣忍了吧。」

    「行吧,就按你說的辦。」柳寒含怒嚷道,轉身氣沖沖走了,出了院子,看到大腦袋和兩個下人正安靜的坐在那,便沖他們嚷道:「還不趕緊進去,那些破竹子,還歪着呢!」

    大腦袋和兩個下人趕緊進去,大腦袋快步走到老黃跟前,有些擔憂的問道:「老師,主子這是怎麼啦?」

    「沒什麼!他心裏有氣,發泄過了便過了。」老黃淡淡的說,大腦袋小心的看了看他的表情,才放下心來。



第二百二十三章怒,只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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