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帆船遊艇在海風的吹動下,駛進繁忙的港口。
在這艘帆船遊艇準備停靠的碼頭上,早已有人守候在那,等待着帆船遊艇的停靠。
「歡迎回來!各位。」阿瑞斯的臉部被那寬大的墨鏡遮去了大半,但依然可以看到他為昔日友人的回歸而感到高興。
「呵呵。小子。要敘舊的話,我們回去再說。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儘快離開這裏。」與阿瑞斯一般,左臉上有着一道疤痕,留着一頭長髮的中年男人在看了看周圍的繁忙港口後,便搶先說道。
「嗯,請隨我來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阿瑞斯點了點頭,不再過多地敘舊。在任職保鏢的這數年間,阿瑞斯已經對於保護重要人物的整套流程十分熟悉。因此,他知道眼下確實並不是可以盡情談話的好時機。
在阿瑞斯的帶領下,全數帶着墨鏡,扮作觀光客的眾人不緊不慢地離開了碼頭,登上了等待在路口上的轎車。
隨着汽車的發動,這支由五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漸漸地駛出了港口,在那些不明覺厲的人們的注視下,快速地向着環城高速駛了過去。
一路上,阿瑞斯並沒有主動搭話,只是默默地觀察着公路兩邊的情況,待到車隊安全地駛上了環城高速,與另外兩支守候在暗處的車隊匯合後,方才回過頭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一男一女。
「巴爾特菲爾德先生,還有拉克絲小姐。現在已經安全了。」
聽到阿瑞斯這樣一說,左臉上有着疤痕的中年男子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順便抬手一抹,那頭長髮竟然就被取了下來,露出了底下那原本的褐色短髮。
「哎呀。終於不用帶着這能夠悶死人的假髮了。」巴爾特菲爾德掂了掂手中那有些沉重的假髮後,又說道:「在外面跑了幾年,到頭來還是奧布舒服呢!小姐,你說是嗎?」
「說得也是。在奧布,總是能讓人輕鬆下來呢。」隨着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那柔順光亮的粉色長髮輕輕地從寬大的太陽帽中掙脫,肆意地舒展在半空中,而有着這美麗粉色長髮的主人正微微閉上眼睛,感受着久別的奧布所特有的氣息。
「呵呵。巴爾特菲爾德先生,拉克絲小姐。請稍稍忍耐一下。我已經讓人準備妥當了。今晚請盡情地放鬆,休息一個晚上。其他事情明天再說。代表那邊也是這樣吩咐的。」阿瑞斯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阿瑞斯那張可怖的臉孔看上去是那麼地可怕,但巴爾特菲爾德和拉克絲卻絲毫沒有在意。
巴爾特菲爾德點了點頭,隨手將假髮放在車門內側的空格後,便不禁地抱怨着。「那樣的話,就感謝代表了。這幾年,我可是累壞了。我只不過是只會打打殺殺的戰士,竟然讓我管理一間報社。這太為難人了。」
「是嗎?」坐在一邊的拉克絲卻有着不同的意見。「從結果來看,社長你的功勞可是最大的。畢竟在數年的時間當中,便將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報社打造成了知名的新聞媒體公司。看樣子,今後社長不必費心去為下半生而努力了。」
「小姐。別提社長這個稱呼。這讓我十分頭疼呢!」巴爾特菲爾德擺了擺手,連連叫苦。
拉克絲和巴爾特菲爾德的互動,阿瑞斯自然一分不差地看在了眼裏。而且,他還知道在拉克絲回歸奧布之前,她還曾經去見過那名被人類傳為「救世主」的人。
阿瑞斯眼裏閃爍着莫名的光芒,猶豫一下後才緩緩開口說:「我來之前,曾經聽代表說過,拉克絲小姐在東亞聯邦的這段時間中,似乎與救世主接觸過對吧?」
被問及的拉克絲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卡嘉莉現在的情況後,便暗暗地猜測到了卡嘉莉,還有眼前的阿瑞斯的想法。拉克絲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個說法。
「嗯,是的。」
一路上,阿瑞斯小心翼翼地詢問着關於拉克絲與何莫名會面的情況。雖然問題眾多,但更多的問題都是圍繞在了何莫名現在的身體情況。畢竟,他在看來,同樣是癱瘓患者的何莫名或者會給卡嘉莉帶來一些幫助。
對此,拉克絲也儘自己所能,一一對阿瑞斯的問題作出了詳細的回答。
只是,在這一問一答的過程中,車隊很快便駛下了環城高速,來到了阿斯哈家族的豪宅。
「嗯?卡嘉莉呢?」在將所有行禮都放下的拉克絲驚詫地看着空蕩蕩的房子。
阿瑞斯面色一沉,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代表,會在三日後下嫁賽蘭家的長子尤納·羅馬·賽蘭。現在阿斯哈家除了必要的僕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什麼?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巴爾特菲爾德一聽到這個消息後,便立馬驚訝地說道:「小姐。這樣我們的計劃就有可能···」
可是,還沒有等到拉克絲回話,感覺敏銳的阿瑞斯便馬上反問道:「巴爾特菲爾德先生,計劃?什麼計劃?」
巴爾特菲爾德愣了一下,心知自己嘴快,一不小心地說漏了嘴,於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拉克絲。
「阿瑞斯。請不要責怪巴爾特菲爾德隊長。這是我們的臨時起意。其實關於何將軍的事情,我們還有一件事情對你們隱瞞了。這一點,我在這裏向你說聲對不起。」拉克絲先是道了一聲抱歉後,方才將阿瑞斯想要知道的事情說出口。
「我和何將軍的會面有兩次。之前與你談及的採訪是這兩次會面的混合物。但實際上,在第二次會面的時候,我站在何將軍的身邊,親眼目睹了一場襲擊的發生。」
拉克絲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着阿瑞斯說道:「一場針對人類救世主,何莫名何將軍的襲擊在我親眼見證下,發生了。」
「什麼?」阿瑞斯震驚地張了張嘴,追問道:「那麼,兇手呢?我,不,奧布怎麼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拉克絲搖了搖頭,輕嘆道:「在事後,東亞聯邦已經將事情暴露之前,採取了必要的措施將其壓下了。如今,知道這個消息的除了東亞聯邦之外,就只有我們了。」
然而,
巴爾特菲爾德卻反駁了拉克絲的這句話。
「不,小姐。知道這個消息的不止東亞聯邦,還有我們。別忘了還有兇手,以及整天盯着plant不放的那群人。」
拉克絲臉色凝重,雖然她很想反駁巴爾特菲爾德所說的話,但實際上或許會更糟。因為,在事後與巴爾特菲爾德等人匯合後,拉克絲便從各個情報渠道得知大西洋聯邦似乎在醞釀着什麼事情。相對的,plant的那位新議長也是如此。
如此一來,拉克絲對於急劇變化的未來更是感到擔憂。
更何況,她所寄望的何莫名並沒有給出任何她所想要的答案。因此,拉克絲最終還是決定回到奧布,與卡嘉莉等人匯合,靜觀其變。
只是···
「阿瑞斯。現在能夠讓我去見見卡嘉莉嗎?」拉克絲看着阿瑞斯,真誠地問道。
阿瑞斯此時的面色似乎並不好看,他知道在如今這個即將大婚的前夕,賽蘭家會將卡嘉莉看得有多緊。他搖了搖頭,動了動嘴角後,最後才說道:「明天應該會有時間。」
「那好!一切都拜託你了!阿瑞斯。」
是夜。
將拉克絲一行人安排妥當的阿瑞斯再次回到了卡嘉莉的身邊,靜靜地守候在服藥後,進行靜養的少女身邊。
或者是阿瑞斯的存在過於強烈,
也或者是少女心思繁瑣,並未能沉下心靜養的緣故,
在阿瑞斯進入房間後不久,卡嘉莉便發覺到了他的到來。
「阿瑞斯。你回來了?拉克絲她們怎樣了?」少女剛想支起身體,便被眼疾手快的阿瑞斯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將其扶起,靠在床頭邊上說話。
「嗯。拉克絲小姐她們已經安排妥當了。」阿瑞斯點了點頭,輕柔地為卡嘉莉蓋好被子後,繼續說道:「只是拉克絲小姐想在明天跟你見見面。」
「明天?」卡嘉莉稍稍驚訝了一下,隨即馬上想到一個可能性。「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是關於東亞聯邦的?」
阿瑞斯猶豫了一下,看着卡嘉莉那有些蒼白的臉孔,突然間竟有些不忍。可就在他想要轉移卡嘉莉注意力的時候,卻被卡嘉莉捉住了手臂。
「告訴我!阿瑞斯!拉克絲帶來了什麼樣的消息!」
卡嘉莉的雙眼在這一刻變得那麼地明亮,那麼地堅定。
或者,
在談及到關於奧布的話題的時候,這名拖着一副殘軀的少女就會爆發出一股莫大的力量。
阿瑞斯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低下頭,輕聲地在卡嘉莉耳邊簡短地將拉克絲所帶來的消息說了出口。
「什麼?!」在這個震撼的消息中,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懵懂莽撞少女在這一瞬間便想到了無數個可能性。但最為可怕的一種可能性卻如同有着無數倒刺的鈎爪一般,死死地抓住了卡嘉莉的心臟,不斷地撕扯着少女的內心。
這一刻,少女的心是那麼地刺痛。
「戰爭,又要來了嗎?」
看着面色迅速變得慘白的少女,阿瑞斯的拳頭緊緊地握緊着。
他知道,
此時此刻,
在少女的內心中,
一定是在呼喊着避免戰爭,守護奧布的吶喊。
但是,
阿瑞斯卻清楚少女已經無法登上她所擁有的ms。
「力量,或許能夠為了守護某些東西而戰。」
阿瑞斯暗中地摩挲着臉上那些恐怖的傷疤,默默地想着。
為啥你們一個個都猜到阿瑞斯的真實身份?qaq明明我沒給出任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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