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希姆隊全滅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卡貝塔利亞基地,這讓剛剛到達的阿斯蘭等人吃了一驚。根據zaft的內部信息顯示,摩拉希姆隊可是zaft的精銳水面部隊。在隊長摩拉希姆的帶領下,曾經創造過重創了地球聯合水面艦隊的輝煌戰績。而就是這樣的英雄人物,竟然敗在了長腿的手上。
一時之間,就連一開始就吵着囔囔要馬上出發追擊長腿的伊扎克也慎重了起來。自從他和好友迪亞哥降落地球後,他便遇到了好幾次失敗。而對於這些失敗,伊扎克雖然嘴上硬撐着,心裏卻是一次次地將其銘記在心。接下來,他們所要面對是不同於地面站的戰場。在那片蔚藍色的海洋上,有着傑出性能的決鬥高達並不能與經過了改造的閃光聖盾那般有着自主飛行能力。這樣一來,決鬥高達的限制性就越發的提高。
「切!不就是勾搭到了一個女整備員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看着對着地圖思索着戰術的阿斯蘭,伊扎克滿面不爽地抱怨道。
似乎感覺到伊扎克的目光,阿斯蘭回過頭看了過去,正好和伊扎克的那股充滿了怨念的目光對了一個正着。「伊扎克,去準備一下。接下來我們將搭載一艘水下母艦前往追擊長腿。」
看着一臉正經,發號施令的阿斯蘭,伊扎克的眉頭突然急劇地跳動了一陣子。隨即伊扎克咬牙切齒地回應了阿斯蘭的命令。「是!阿斯蘭···隊長!」
伊扎克那副扭曲的臉容被阿斯蘭看在了眼裏,可阿斯蘭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他,從而導致伊扎克時不時地對阿斯蘭做出的決定冷嘲熱諷,甚至有時候乾脆就不執行了。為了保持團隊的和諧,阿斯蘭也只是稍作呵斥後,便不再搭理伊扎克。但這個對策卻是在不斷地縱容了伊扎克的叛逆舉動的增加。儘管如此,個性柔弱的阿斯蘭還是默許地放任這一切的發生。
聽着身後傳來的自動門關閉的聲音,阿斯蘭幽幽地嘆了一口,思緒不由得想起了好友尼科爾。按照原來的規劃,在來到地球之前的那段時間應該是尼科爾的鋼琴演出會才對。可是就在之前阿斯蘭與克魯澤一起返回plant的時候,這位才華橫溢的年輕鋼琴演奏家卻在進攻要塞衛星「阿爾特彌斯」時犧牲了。
事到如今,阿斯蘭還是那麼清晰地記得當時從克魯澤手中接過了那張說不定是尼科爾在人世間留下的最後的一張照片時,所受到的巨大衝擊。照片上尼科爾那副渾身是血的模樣至今還是清晰地浮現在阿斯蘭的腦海中。
「可惡的地球聯合!」連日來的疲勞以及與伊扎克明爭暗鬥中所受到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全數化成力量,伴隨着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
「等着吧!尼科爾。我會為你報仇的!!」仇恨的光芒漸漸佔據了阿斯蘭那雙碧綠色的眼眸。
在少年發誓要為好友報仇的同時,在地球另外一側的海洋上,伴隨着海風地輕輕吹拂,兩艘同為白色塗裝,卻又畫風相異的戰艦正按照箭頭陣型一前一後地向着遙遠的東方快速前進着。
艙門在打開的一瞬間,明媚的陽光當即從敞開的縫隙中散落,將那張久久未曾得以見天日的蒼白臉孔照亮。
「唔···」在陽光的照耀下,那綠色的頭髮似乎披上了一絲輕紗,但它的主人似乎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只見他抬起手,擋在了眼前,將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有點刺眼的陽光給擋住了。
「如何?明媚的陽光,廣闊的大海,一望無際的蒼穹,這些美麗的景色你是否在那些漏斗衛星上見過呢?」就在綠髮少年還是躊躇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一聽到這個聲音,綠髮少年頓時身體繃緊,下意識地四處掃視了起來,似乎是要在尋找着什麼有用的東西。但,很快,綠髮少年的動作被始終站在他身後,並一直監視着他的士兵們給制止了。
「別緊張。只是一時的過激反應而已。」那個讓綠髮少年極為緊張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而這一次卻是充滿了邀請的意味。「過來這邊如何?不如在這個藍天碧海之下,陪我喝上一杯冷飲怎樣?尼科爾·阿瑪菲。」
還沒有等綠髮少年開口拒絕邀請,站在他身後的士兵就已經用槍口將綠色少年從船艙中逼出,讓其完全暴露在明媚的陽光。一時之間,尚未能夠適應海上陽光的熾熱光芒的綠髮少女頓時發出了一聲悶哼。
「哦?以調整者的身體素質也會害怕陽光的暴曬嗎?」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下士,把客人帶過來吧!這樣暴曬下去,恐怕會有人抱怨我們的待客之道的。」
「是!上校。」在中氣十足的答應聲中,兩道魁梧的身影一左一右地架起綠髮少年,並不顧其的掙扎,強硬地將其帶到了甲板邊上的一個角落。在這裏一張巨大的太陽傘被打開,而在其陰影下,分別擺放着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而綠髮少年正是被兩名士兵強硬地按在了那張空着的椅子上。
「你···你們這是在虐待俘虜!」在經過了漫長而又不見天日的牢獄生涯後,就算沒有受到任何虐待,這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依然不是尼科爾這個還顯得有點稚嫩的調整者所能承受的。這不,不管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兩位大漢的手下掙脫。
「呵呵。省點力氣吧!我們並不會把你怎樣的。我想你應該知道的。如果我們想對你不利的話,恐怕你還無法見到這片大海和這個蔚藍色的蒼穹。」一杯冷飲被推到了尼科爾的面前,同時那個讓尼科爾緊張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了。
尼科爾並沒有接受那杯冷飲的好意。只見他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看着坐在桌子對面的那張臉孔低吼道:「地球聯合軍,何莫名!!」
「記性還是不錯的。」何莫名微微一笑。打從在阿爾特彌斯上見了一面之後,何莫名就再沒有理會過尼科爾這個調整者。畢竟在當時,尼科爾的作用微乎其微。所以,一直到了現在,騰雲號匯合大天使號之後,尼科爾的戲份也是應該要提上日程了。
何莫名抬頭朝着兩名站在尼科爾背後的魁梧士兵打了個眼色,並讓他們離開後,便朝着尼科爾笑了笑。「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輕舉妄動的。畢竟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敵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何莫名的好意勸告並沒有得到尼科爾的認同。
「可惡的地球聯合軍!拿命來!!」
伴隨着兩名士兵的離開,自以為捉住了機會的尼科爾暴喝一聲,直接掀翻了桌子,順手抄起椅子朝着何莫名砸了過去。猛然間,風聲大作。一股陰影伴隨着捲起風聲的椅子朝着何莫名的頭部狠狠地砸了過去。
近了!近了!近了!
被囚禁了多月之久的尼科爾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他積蓄已久的力量,帶着滿腔怒火的少年誓要將眼前的敵人殺死!狠狠地殺死!以報他多月來受到的囚禁之苦。
但,風聲驟然而止。
少年想像中的鮮血飛濺的情景並沒有發生。那張本應該砸在敵人頭上的椅子卻是被一張手掌給穩穩地拿在了手中。
「為什麼?我明明打中了他的。」
茫然件,少年聽到了一聲嘆息聲。
「為什麼人類總是會犯上同一個錯誤呢?」
一股強勁的力道突然侵入了尼科爾的腹部。力道在撞進身體的一瞬間,便把尼科爾那副少年人的稚嫩身體給高高地踹飛。只見在那風聲中,少年人在半空中翻滾了720°之後,帶着強大的力道滾落在甲板上。
「唔···啊!」
在肉體與甲板相撞的一瞬間,尼科爾似乎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以及五臟六腑間那痛哭的悲鳴。更在那不斷翻滾地視角中,他看到了一絲絲不斷飛濺而起的猩紅,以及迅速在面部蔓延開來的溫熱。
「呯。」
終於,少年在甲板翻滾數周后停住了。本應該就勢從甲板上滾到海洋中的少年被一道欄杆給救下了。
「不,不可能···」鮮血模糊間,少年的目光艱難地抬高,看着正緩步向着他走來的男子。「只不過是區區自然人而已,怎麼會有能夠超越調整者的能力!!」
「呵呵。沒有什麼不可能。」何莫名站在那攤從少年口中蔓延而出的猩紅前,緩緩地說道:「本來我還想好聲好氣跟你交流,可是呢?為何總有人犯上同一個錯誤?」
「交流?」尼科爾咳嗽了幾聲,獰笑地看着何莫名說道:「調整者和自然人之間有什麼好交流的?哈哈哈哈!!自從你們製造了血色情人節事件後,交流的通道就已經斷絕了。」
「唉。」何莫名搖了搖頭,伸出手拎起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尼科爾說道:「據我了解,你的父親可沒有你這樣決絕的覺悟。」何莫名看了一眼渾身血污的尼科爾後,嘆息道:「看樣子今天是不可能和你繼續聊下去了。」
在何莫名發出信號後,那兩名士兵很快就從船艙中走出。但當他們看到了渾身血污的尼科爾後,便頓時吃了一驚。要不是何莫名即時阻止了他們,恐怕這兩名士兵說不會會把尼科爾給生吃了,更別說會聽何莫名的命令帶着尼科爾下去治療。
看着兩名士兵抬着尼科爾離開後,何莫名苦笑地看着甲板上的凌亂無奈地說道:「看樣子這裏暫時不能用了。不過也罷。看時間,也應該是瑪琉她們過來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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