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被獨孤烈嚇的話都說不全了,磕磕巴巴道:「這位公子不必擔心,夫人是因為受寒而引起的發熱,待吃一副湯藥就會好。」
「去熬藥。」獨孤烈道。
「是。」有銀子好辦事,即便是半夜幹活兒也無妨。
他在原地來回的踱步。
雨簾拍打在窗紗上,流下一連串的印記。
他守在慕容嫣身邊,深情的凝着她那張蒼白的臉,他在心裏喃喃:嫣兒,我們真的要這樣相愛相殺麼?我們就不能和平相處麼?我們這輩子都要愛的這麼累麼?還是說……你真的已經不愛我了?你和別人組成了一個家庭,所以就把我忘了,是嗎?
我所做的計劃都是為了接近你,親近你,你沒有感覺到麼?
你為何一次次的傷害我。
半個時辰後,藥熬好了,獨孤烈讓郎中放在一邊而後把他打發走了。
他坐在那裏,粗糲的指腹摩挲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小臉,唯有她睡着的時候,他才敢把自己真實的情愫展現出來。
「嫣兒,我該拿你怎麼辦?」獨孤烈的手掌捂住了俊臉,他也有捂住的時候。
「……水。」塌上的人兒動了動手指,沙啞的嗓子裏吐出一個破碎的音。
獨孤烈立刻起身,高大的身軀佇立在床榻前,他冷漠着臉,與方才深情的他截然不同。
「就在柜子上,自己拿。」他冷冷道。
慕容嫣凝着他健碩的身軀,環繞了一圈周圍的環境而後端起那杯溫水,抿了一口:「你……」
「把藥喝了吧。」獨孤烈把藥端到她面前。
慕容嫣詫異的看着他。
他解釋:「別多想,並非是我關心你,你現在還不能死,明白?」
「是嗎?那我不想喝,你別逼我。」慕容嫣倔強的躺了下去,偏過身子不去看他。
「隨便。」獨孤烈冷傲的開口。
慕容嫣氣的抓緊了被捻。
下一刻,男子高大的身軀在她的頭頂投射出一大片身影,她被獨孤烈粗暴的拎了起來,而後捏起了她的下巴,強迫讓她張開了小嘴兒。
獨孤烈的嘴裏含着苦澀的湯藥直接灌進了慕容嫣的口中,而後捏緊了她的嘴巴,讓她吞咽了下去。
她杏目圓瞪:「獨孤烈,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隨便麼,為何又讓我吃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不要跟我用苦肉計,不要以為你病了我就會放過你。」獨孤烈把碗狠狠的摔在地上:「養好病,我們還有一大筆賬要算呢。」
她擦了擦嘴:「你想怎麼跟我算賬?」
「是想殺了我還是怎樣?」慕容嫣嘲諷的看着他。
「你這條命不夠賠我獨孤派那些人命的,更不夠彌補半夏。」獨孤烈故意在她面洽提及半夏。
她的睫毛微抖,聽他繼續說話。
「所以,慕容嫣,我會跟你沒完,會把大理寺攪的天翻地覆。」他下了戰書。
「你敢!」
「你看看我敢不敢?」獨孤烈挽起了袖口,露出了一小塊兒結實的手腕:「或者,你可以來求我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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