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嫵媚的臉上噙着思念的情愫和母愛的溫柔笑意,她蹲下來,展開雙臂:「糖糖,過來,到娘這裏來。」
坐在地上扯着畫的小糖糖抬起頭看了一眼慕容嫣,無聲的張開小嘴兒喊了一聲娘。
敏感的慕容嫣一怔。
忽地意識到什麼。
方才,她的寶貝明明開口說話了。
她為何聽不到任何聲音?
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了嗎?
「糖糖?過來,娘想你了,讓娘抱抱你。」慕容嫣再次試探的望着小糖糖。
她寧願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是相信自己離糖糖太遠了。
小糖糖把手心裏的碎片來回的拍打下去,肉呼呼的小手撐着地上爬起來,兩條小短腿噔噔噔的朝慕容嫣跑過去了。
「糖糖。」慕容嫣幾乎哭出來,把糖糖摟在懷裏,她看了一眼情緒不太高的小糖糖,問:「怎麼了?現在連娘都不叫了?」
淚花包在了小糖糖的大眼睛裏,她又一次無聲的喊了一句『娘』。
慕容嫣一下子發現了問題。
她驚訝,不敢置信,震驚的看着小糖糖,哆嗦的唇,玉手捧着糖糖的小臉兒,看着她的小嘴兒,問:「糖糖,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說不出話來了?」
小糖糖不知道怎麼說,擺着小手嗚嗚啊啊的無聲的說了一堆。
「糖糖,你別嚇娘。」慕容嫣帶着哭腔道。
獨孤烈狼狽憔悴的來到她們母女面前,蹲下來,慚愧的看着慕容嫣,聲音沙啞,眼睛不敢直視慕容嫣的眼睛:「嫣兒,對不起,糖糖……啞了。」
『轟』的一聲。
好似炮火炸碎了慕容嫣的腦子。
她的耳膜嘩嘩作響。
腦子裏回聲般的全是那句『糖糖……啞了』。
慕容嫣『倏』地站起來,雙手捉住了獨孤烈的衣襟,使勁的瘋狂的搖着他,嫵媚的謬已經變的冷艷而赤紅:「你說什麼?獨孤烈?你說什麼?糖糖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啊!」
她瘋狂的吼着。
獨孤烈任由她搖着自己,他看似平靜,實則痛苦的落聲:「糖糖吃了鐵手給她的帶啞藥的糖果,吃完就啞了。」
慕容嫣那緊緊繃在心裏的最後一根弦也斷了:「啞了?我的女兒啞了?獨孤烈,你是怎麼照顧我女兒的?」
「嫣兒,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女兒。」獨孤烈伸手去抱激動的她。
『啪』的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獨孤烈的臉上。
獨孤烈忍受着,紅着眼圈:「嫣兒,對不起。」
『啪』的又一個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慕容嫣憎恨的看着獨孤烈,嘶吼着:「獨孤烈,你是怎麼照顧糖糖的,啊?你不是說你能照顧好糖糖麼,你為什麼要讓鐵手接近糖糖,你為什麼不殺了鐵手,你為什麼還留着他那條命來殘害糖糖,你說啊,你說啊。」
「鐵手現在已經死了。」獨孤烈平靜的落聲。
『啪』又一個耳光,慕容嫣憤怒的嘶吼着:「現在死了有什麼用!他把我的糖糖害成這樣,他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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