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司溫潤的眸閃過一絲訝異,須臾又煙消雲散。
糖糖在管家伯伯的懷裏東看看西望望的。
一會兒看看自己的爹爹,一會兒看看自己的獨孤叔叔。
可是,她怎麼看獨孤叔叔怎麼順眼。
她在心裏美美的想,如果獨孤叔叔是自己的爹爹該多好啊。
「管家,駕着馬車把糖糖帶回家。」白墨司溫柔的看着小糖糖,聲音卻是嚴厲的朝管家說去。
管家瞭然:「是。」
獨孤烈黑曜的眸落在遠方,輪廓被樹蔭映照的愈發深邃了。
馬車愈走愈遠,嘎登嘎登的聲音都漸漸變小了。
倏然。
林蔭小路兩旁的樹木攢動着,那些樹葉嘩啦啦的作響,好似鬼魅。
獨孤烈閉着黑曜的眸,耳朵敏銳的微動。
忽地。
叢林中跳出許多的殺手。
哦不。
準確的來說是穿着官服的殺手。
他們還真的是着急啊。
「白墨司,等不及了?」獨孤烈握起的手掌攥的咯吱咯吱的響,每一根手指的關節都是脆的。
「獨孤烈,拿命來吧。」白墨司抬起手狠狠的下着命令。
他期待這一天很久很久了。
無數個大理寺的人手裏握着長劍紛紛朝獨孤烈刺去。
他涓狂的冷笑了一聲。
『鏘』的一聲將長劍橫在空中,借着風的力氣橫劈開那些朝他卷過來的長劍。
白墨司溫潤的眸冷冷的看着這一幕。
獨孤烈的武功超乎尋常的厲害。
如翻湧的大海,只要吹進來一股子風,就會形成海嘯,將所有人吞沒。
這些大理寺的人聯起手來都無法對抗獨孤烈。
遠處,馬車內傳來了糖糖的叫聲,他們還沒有走遠,因為糖糖想尿尿,所以管家停在了路邊。
「獨孤叔叔,獨孤叔叔,你不要打架,你不要打架,爹爹,你不要打獨孤叔叔。」噓噓完的小糖糖看到這一幕嚇壞了,兩條小短腿兒跑着就要朝這邊來。
管家一把把小糖糖抱住了。
獨孤烈的視線被小糖糖吸引,一時之間忘記了抵抗。
忽地,他覺得後背上一重。
無數的長劍壓在了他的後背上。
「帶糖糖走!」獨孤烈朝管家怒吼着。
小糖糖哭的很傷心,小腿一直在半空中踹着:「不要,獨孤叔叔,我要去找獨孤叔叔。」
管家把小糖糖抱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獨孤烈,我會親手殺了你的!我們的賭約不算數了,因為,一個死人是無法履行賭約的。」白墨司將長劍從劍鞘中拔出來朝獨孤烈的胸口刺去。
這時。
獨孤烈如一隻暴怒的獅子『轟』的背上的長劍震的四分五裂。
這得是多麼強的內功啊。
在白墨司的驚愕中,獨孤烈的長劍已經刺進了白墨司的肩上,鮮血滴答滴答的落下,可是白墨司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是衝着他笑。
下一刻。
獨孤烈只覺得一把銳利的長劍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胸口,血腥的味道迅速竄入空氣中。
只是,誰能告訴他。
為什麼,為什麼鮮血里有慕容嫣的味道?
為什麼?
獨孤烈沒有回頭,他不敢看那張讓他撕心裂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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