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與咪咪不得入內。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每個字都沒有錯。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皇叔沒話找話。
她的玉指點了點木牌子上字,跟他說話一丁點好氣都沒有:「皇叔原來不但瞎而且還是個文盲,連字都不認得了。」
「玉樹。」離傲天寬厚的手掌覆在她軟弱無骨的小手上,如寒星的眸染了一層思念:「本王不是你的皇叔,本王是你的男人。」
一陣酥麻感順着她的指尖傳上來,離玉樹從他的掌心裏掙扎着:「皇叔不僅僅是眼睛瞎,文盲,腦子還有問題,你就是朕的皇叔。」
「你的初次已經給了本王,這輩子註定是本王的女人。」離玉樹跟她凹着勁,她愈往後躲,離傲天的力氣就愈大。
「朕不要,朕不在乎什麼初次,二次的。」既然掙脫不過,那她就上嘴巴咬了,尖銳的小牙齒在他的手背上啃出來了一個大牙印。
離傲天沒有躲開,小東西的牙齒真鋒利,咬的他特別疼,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咬夠了?」
她算是明白了,皇叔這是死纏爛打了。
她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兩個橢圓形的牙印嵌在他的手背上,牙印上滲出了一些血跡。
「咬夠了還生氣?恩?消消氣。」離傲天抬起另一個手掌摸在她的腦袋上:「本王知錯了,別生氣了,如若再有下一次,你再不理本王,恩?」
離玉樹盯着他手背上的牙印看了好一會兒,她搖搖頭,趁離傲天放鬆了精神把小手掙脫出來,下了棋塌跑到書房捏泥人去了。
她從陶藝閣要了一套陶泥工具,閒來無聊時便會捏各種各樣的玩偶。
離傲天跟着她過去,她的書几上擺滿了她用陶泥做的小動物,他拿起來一個在手裏把玩着,這是小天:「皇上捏的不錯,這是小天吧。」
原以為能得到離玉樹的贊同,卻不想她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那是小兔子。」
「……」離傲天細細的看了下,他忽略了耷拉下來的耳朵,不過,這怎麼看也不太像兔子啊,看來離玉樹在捏泥人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
既然猜不出來她捏的是什麼東西,離傲天只好尋找別的話題,他拉過一個矮凳坐在她對面:「今日,你把蟲子放在蘇錦瑟身上是為了本王?」
人要臉,樹要皮,皇叔整個一沒臉沒皮。
離玉樹揉了一個圓圓的碗:「皇叔真自戀。」
「你想做什麼?小天?」看着那圓圓的形狀,離傲天便想起了小天的龜殼,他把手掌覆在她的小手外面:「是橢圓形的,稍稍往裏面捏捏。」
「皇上的兔子還是很乖的,那日皇上生病是兔子出來告訴本王的。」離傲天沒話找話,一向喜歡沉默的他為了哄離玉樹可真是破了好幾次例。
聞言,小玉樹的睫毛抖了抖。
「那兔子挺有靈性的,看來小動物也很懂事,和本王的火豹一樣,本王同意你當獸醫了,好好跟着太醫學。」離傲天妥協道。
「皇叔,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要當獸醫,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好。」離玉樹直接一捏,把那好不容易捏好的橢圓給弄碎了:「皇叔自己玩吧,朕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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