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
如此放縱不羈的兩個字在離傲天耳內卻是別樣的光景。
二人如兩尊雕塑佇立在離玉樹的閨房門口。
一人,肅冷霸氣。
一人,邪魅不羈。
兩個男子乃是天下最優秀的男兒,足以讓任何女子投懷送抱。
一襲玄衣的離傲天恍若暗夜中的王者,肅冷的王者氣勢讓人忘卻卻步,他黑曜的深眸一瞬不瞬的凝着閨房門的綿軟窗紙,聲音幽冷清寡卻透着強勢:「怎麼賭?」
聞言,慕容澈邪魅不羈的唇角彎起,迷人的丹鳳眼閃着自信的光澤,抬起長指,在綿軟的窗紙上彈了下,道:「看看玉樹讓誰進去,若是讓外甥進去,那舅舅可就不該自私的阻撓外甥追求小玉樹了。」
呵,原來慕容澈打着這個旗號。
離傲天沉默了半晌。
見此,慕容澈挑起眉眼:「舅舅不會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吧。」
「若是你輸了,離她遠一些。」離傲天忽地開口,聲音沉沉。
「成交。」慕容澈『啪』的展開摺扇,不管到何時,慕容澈都沒有忘記耍酷。
慕容澈頑劣的靠在牆壁上,盯着對面的壁畫看,那是一副山水畫,是若歌畫的,當時慕容澈還笑話她出身為何沒有畫出一副春宮圖來。
當時,若歌因為這個好幾日沒有理會慕容澈,然後慕容澈就覺得若歌小氣吧啦的。
「尊老愛幼,舅舅先來。」慕容澈聳聳肩,頑劣的勾唇。
離傲天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曲起長指叩響了門,磁性的聲音致命的好聽:「皇上,開門,讓微臣進去,微臣同你解釋。」
『砰』的一聲,小玉樹又摔過來一個軟枕。
「哈哈哈哈……」慕容澈幸災樂禍的笑:「沒想到小玉樹還挺有勁的呢。」
離傲天肅冷的眸掃嚮慕容澈。
「玉樹,乖,開門。」顏面一掃而光,猶為是在自己的情敵外甥面前,離傲天儘量軟着口吻誘哄離玉樹:「先開門。」
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句話,離傲天從不會哄女子。
過了許久,閨房內還是安安靜靜的。
「舅舅,不行了吧。」慕容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挑着丹鳳眼,悠閒的靠在門板上,衝着裏面吼:「離玉樹,開門,還耍上小脾氣了呢,有什麼事跟我說啊,我能替你解決。」
離傲天捏着長指的關節,冷颼颼的盯着裏面的動靜。
「小玉樹,你還不信我是不是啊。」慕容澈又『咣咣』的敲了幾下:「我是誰,你忘了我做的什麼買賣了是不是?你上次不是已經看見了麼,而且還特別欽佩我,開門,誰給你委屈受了?我替你出氣。」
慕容澈一邊說,一邊瞟着臉色已經臭到極致的離傲天。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慕容澈,勸你回去,本王與她的事情你不要參與。」離傲天驕傲的想,他的寶貝都不給他開門,怎麼可能給慕容澈開門呢。
「再等等。」慕容澈頗有些不甘心的說。
他趴在門板上聽着動靜,沉寂之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有走路的聲音,最後『啪』的一聲。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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