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茉莉的慌亂,離玉樹顯的非常沉穩。
飛毛腿兒一般的溜之大吉,重新逃回通道里。
她們粗喘着氣躲在暗道里聽動靜。
離傲天憤怒的聲音嚇的離玉樹心肝兒一顫一顫的。
她們聽了一會兒急忙順着通道又回到了貴妃的廢棄寢殿。
與時辰賽跑的她們累的哈巴狗一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從貴妃的正殿跑出去後為不讓別人懷疑,繞了好大一圈才回到乾清宮。
預知的,她們被離傲天逮着個正着。
離傲天跟個雕塑似的杵在那裏,儘管知道他會等在這裏,離玉樹不免哆嗦了下,一跳蹦老高,裝出一副驚愕的樣子:「皇皇皇……」
由於離玉樹皇了半天都沒皇明白。
離傲天幽幽的替她吐出叔那個字。
「皇……叔。」離玉樹叫的嘎嘣脆。
「皇帝深夜不在寢宮好生歇息,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離傲天口吻嚴肅,一副訓孩子的德行。
離玉樹不悅的翻翻眼皮,就憑你比我大,幹什麼這幅德行。
「朕……朕……朕去幽會了。」離玉樹硬着頭皮說。
今夜巧合太多,離玉樹只能出一下自己。
「幽會?」離傲天笑了,笑的十分瘮人,瞟了一眼她們二人的打扮。
茉莉穿着宮女服。
玉樹穿着太監服。
「皇帝真是好的學不會,壞的一點就透。」離傲天道:「這是學太監宮女對食?」
啊呸,說的真難聽。
你方才還和一個古怪的老婆婆親嘴呢。
「朕深夜孤枕難眠。」離玉樹腆着臉說,愈說愈紅,覺得特別不害臊。
她第一次覺得夏天的風如此之涼。
離傲天身上的沉香味道讓她壓抑,他來回踱步,踱步的聲音與在貴妃寢宮踱步的節奏、力道一模一樣。
半晌,隱在陰影里的離傲天噙着一抹迷人的笑對她說:「很好。」
如此詭異的兩個字讓離玉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緊接着,離傲天給旁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兩個太監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齊齊上去捉住茉莉,把她放在方才一個太監拿過來的長椅上。
「皇帝,打。」
「不教皇帝學好,打。」
「對皇帝不安好心,打。」
「不把宮規看在眼裏,打。」
四個打就是四十大板啊。
茉莉被打的嗷嗷叫喚,聽的離玉樹心都顫了,張張嘴:「皇叔。」
「若是求情,打!」離傲天冷冷道。
知道離傲天這逆天的行也勸不住。
離玉樹心裏難過,知道自己連累了茉莉,她眼珠子一轉,隨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捂着耳朵:「哎呦,吵死朕了,跟殺豬似的。」
她一邊嘟囔着一邊來到乾清宮門口。
門口佇立着兩個候着的宮女,生的一般,不過年輕,水靈,離玉樹露出一副先帝的模樣,搓着小手,抬起玉指抬起她們的下頜:「真嫩,年輕真好啊,是不是跟朕差不多大啊?」
宮女羞答答的點頭。
離玉樹來了興致:「還害羞了,明兒朕帶你上小樹林玩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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