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離傲天的雄雄野心,秘果是知曉的。
離傲天打從當王爺以來便對朝廷忠心耿耿,事無巨細的忙碌,奔波,若是當了皇上一定是一個好君主。
秘果如清塵般的容顏看向離傲天,眸底堅定若磐石:「王爺,當年太后以死相逼阻攔王爺做皇上,只希望王爺做一個閒散之人,一輩子平平安安便好,所以才會扶持了先帝當皇上,但秘果知道王爺一直不甘心,現在先帝死了,那個皇子就是一個廢物,根本無法讓江山社稷發光發亮,唯一的人選只有王爺,秘果知道王爺善良,不忍心殺害自己的親侄子,我們可以不殺,我們可以把她發配邊疆,讓她永遠都回不來。」
「閉嘴。」愈說愈過分,秘果不懂事情的來由只能惹怒離傲天,離玉樹現在是他的心尖尖,他怎能如此對待她。
秘果知道自己失言,只好閉嘴,等待訓斥。
離傲天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知者不罪,本王不會降罪於你,但你要記着,別想動皇上的主意,否則,本王定不饒你。」
「王爺。」秘果奇怪的看着他,覺得王爺前後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若是照以前,如此好的時機,離傲天定會對離玉樹斬草除根,設計周密的計劃,自己登基。
可現在……
看王爺的意思根本不打算登基。
秘果覺得事情有些詭異,她定要將事情的真相翻出來。
「本王要回去了,有事你找鷓鴣。」離傲天一眼未看她,徑直離開,陽光透過門的縫隙鑽進來,一瞬,又恢復了黯淡。
一如秘果對離傲天從不敢說出的暗戀情懷。
離開佛堂後,離傲天把遺囑藏在了自己的袖口裏徑直回到了書房。
「看好,不准任何人進來,包括皇上。」離傲天冷冷的叮囑守在門口的鷓鴣。
「是。」鷓鴣道。
書房。
離傲天去了一個火盆,用鐵夾子夾了幾塊兒獸金炭,用火摺子點燃。
他黑曜深邃的眸如才打磨出來的黑寶石,泛着黯墨的啞光,火苗從小變大,紅彤彤的火映的離傲天冷峻的臉柔和了些許,他把那遺囑從袖口中取出來,燒掉。
唇角如冰凌花般微微的勾起,看着那遺囑慢慢的燒成灰燼。
他怎能允許先帝胡說八道,更不允許任何人看到這個遺囑,尤其是離玉樹。
他做事就是這樣,從不拖泥帶水,他是絕對不會給敵人一丁點打擊他的機會了。
否則,他不定死了多少次了。
「皇上,你不能進去,王爺在裏面有要事要辦。」鷓鴣攔住跑來的離玉樹。
「什麼要事,光天化日的。」離玉樹非要進去。
也不知怎的,她在乾清宮待的心裏不踏實,總是想找離傲天,一時見不到他心裏就空落落的。
聽到外面的爭吵聲,離傲天拍了拍手,眸里的冷冽稍融化了些:「鷓鴣,讓她進來。」
下一刻。
門被離玉樹推開又闔上。
她撲騰朝離傲天奔來,雙臂展開,結結實實的摟住他的腰,由於她衝過來的力道太大,讓離傲天踉蹌了幾下才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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