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表白?還是算承認什麼?
看起來都不算,可又看起來都算。
橘色的光映在乳白的紙條上,她小小的字秀氣卻勁道十足,與故意歪扭寫出來的字大相徑庭。
紙條上字字清晰:朕貌似也患了斷袖之癖。
聽起來很感人對不對?
的確很感人。
也就是說在男兒身的那邊來講,她是打算接受自己了?
不過,恐怕她還未懂自己的心意吧。
好現象。
勉強過關。
離傲天並沒有撕掉紙條,而是原模原樣的疊起,塞回錦囊,保管了起來。
小玉樹依舊在踩着木盆里浸濕的床單,被罩,踩着踩着就踩上癮了,開始噼里啪啦的玩起了水。
「可以了。」他這是懲罰她,不是為了讓她玩的,離玉樹的腳丫就跟八爪魚似的,甩的周圍都是水。
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把離玉樹抱出來,她翹着小腳丫兒,離傲天冷冷道:「摟着。」
好兇。
小玉樹雙臂纏在他的脖頸上,滴溜溜的水眸狡黠的一轉,把濕乎乎的小腳丫盤在了離傲天的腰上。
呵。
她的小鬼心思離傲天怎會不知,無非就是讓着她,寵着她罷了。
把她抱到床榻上。
那已經換了嶄新的一套,他沉悶柔和的聲音響起:「坐好,不許把濕腳弄到床榻上,否則今夜別睡了。」
果然,小玉樹懸空着腳丫。
離傲天再回來時,手裏端着一個木盆,他彎腰放在地上,傲嬌樣子未變,口吻依舊冷淡,卻夾雜着一絲彆扭:「把腳伸進去。」
「幹什麼?皇叔要給朕洗腳嗎?」離玉樹看他挽起袖口的樣子大為驚訝,她把腳丫翹在半空:「別別,皇叔,朕自己洗吧。」
「囉嗦。」深邃的眸瞟了她一眼,大掌直接捉住她柔軟的小腳丫,而後摁進了溫熱的水裏:「髒。」
「髒還摸。」離玉樹不要命的反駁。
離傲天淡漠的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
她識趣的噤聲。
皇叔的手勁兒雖然大,但是對她卻十分溫柔,她如玉豆的腳趾在清透的水中十分惑人,他情不自禁的一根一根揉着她的腳趾頭。
見皇叔洗的挺認真,離玉樹開始無聊起來。
哦對。
錦囊忘看了。
她拿出錦囊捏了捏,硬邦邦的:「皇叔,不是紙啊,你的秘密不會是一塊兒石頭吧。」
離傲天垂眸,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瞼,投射下來一小片陰影,高挺的鼻樑讓整個五官愈發的深邃,愈發的英俊。
他不作聲,撓了下離玉樹的腳心。
癢的離玉樹『咯咯』直笑,玉指塞進去拿出來的是一塊兒玉佩。
這玉佩似乎只是一半,借着燭光能夠清晰的看見玉佩上刻的是鳳的圖紋,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皇叔,好漂亮,不過,你給朕鳳做什麼?」
離傲天抬眸,黑曜的眸灼灼的看着她:「皇上認為呢?」
「不會是想讓朕留給朕的皇后吧。」離玉樹開玩笑,道。
「本王是讓皇上自己留着。」離傲天佈滿情深的眸灼灼的看着她,幾乎要將她融化,薄唇輕啟,聲音致命的性感:「本王的那一半……是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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