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朱宏三可不像在武昌時的苦逼,家裏大大小小十幾進院子,僕人就有上百。朱宏三有時坐在屋裏意淫,武昌府城的楚王府也就這樣吧?
這就是朱宏三鄉巴佬沒見過世面了,朱元璋那能給自己兒子準備這么小的房子。楚王府建成後佔了半個武昌府,比現在朱宏三的豬窩大的多得多。
楚王今晚上納妾,全府自然上下忙碌,雖然楚王說了要給四位新夫人原配的待遇,但是下面人知道這只是楚王的一廂情願。國家法律在這擺着,娶原配大老婆是要去官府備案的,也就是領結婚證,那能這麼兒戲一般。
朱宏三這個土鱉那裏知道這些,以為從大門進來就是大老婆。看到下人準備的十分妥善,他也很高興。
明朝結婚都是下午,納妾更是夜晚,所以朱宏三的吉時選在天黑。
因為馮老頭來,朱宏三的班底除了佟養甲都去縣城了,所以喝喜酒的只有佟養甲叔侄。
看到他們兩個來,朱宏三還挺驚訝,問道:「佟先生你沒去縣裏歡迎馮大人?」
佟養甲笑道:「以我和馬家兄弟的關係,去了肯定遭白眼,還不如不去。」
朱宏三說道:「佟先生可是要去擔任知府的,不去拜訪上官不怕給你穿小鞋?」
佟養甲拱手道:「我佟養甲做的是楚王的官,我的一切都是楚王給我的,和他可沒半點關係。」
朱宏三知道佟養甲這是藉機和自己表忠心,但是他愛聽這話。
朱宏三哈哈大笑,用手點指佟養甲說道:「老佟啊,你這個人淨說實話,但是本王愛聽,走,進屋喝酒。」說完拉着佟養甲進屋。
今天馬家哥們沒來,佟養甲自然坐了上座,下面是鐵牛、劉大力和段常有三人,佟圖昌坐了最後。
朱宏三今天是看到佟圖昌才記得有這麼個人,要不都忘了。朱宏三問道:「佟先生,你侄子現在幹什麼?」
佟養甲今天來就是為了侄子的前程來的,聽到朱宏三這麼問,趕緊說道:「他現在我手下當個書辦。」
朱宏三點點頭,說道:「佟先生要去瓊州打開新局面,那就帶上佟圖昌吧,自己人可以放心。」
佟養甲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說道:「主公,那小侄的身份怎麼辦?」
朱宏三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給佟圖昌補個瓊州府推官吧。」
佟養甲一聽大喜,推官可是正七品,國家承認的實缺官員,自己侄子連個童生都不是,這已經是楚王開恩了。
佟養甲連忙叫過來佟圖昌,讓他給楚王磕頭,感謝楚王的提拔之恩。
朱宏三攙扶起佟圖昌,說道:「你去了要好好辦差,府城的事你不要管,你去了就是負責鐵礦的開採,知道嗎?」
佟圖昌連連點頭,發誓一定不負楚王的希望。
朱宏三點點頭,對佟養甲說道:「佟先生,你這次去其他的不要管,主要是鐵礦,越早開採出來礦石越好。你帶一營新軍去,哪個不服就殺了他全家,知道嗎?」
佟養甲知道朱宏三心狠手辣,連忙問道:「瓊州是海瑞的老家,海家的勢力挺大,要是他們不服怎麼辦?」
朱宏三罵道:「佟先生,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啊,拉攏分化,收買利誘,這些東西你比我還熟啊。海家不同意就拉他下水,設個仙人跳,抓住他的小辮子。這種大家族中最是藏污納垢,欺嫂盜母,老公公扒灰,多找找,肯定很多。」
佟養甲聽朱宏三這麼說,嚇得心驚肉跳,心中想到:「這個傢伙心可真毒啊,這種垃圾事都能想出來。以海瑞的名聲,海家只要弄出一件事,以後再士林算是臭大街了。」
朱宏三接着說道:「那個鐵礦在崖山,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封兩廣總督的關防,讓海南衛全力配合你。一定要在兩個月內弄出鐵礦,佟先生,你知道咱們一個月買生鐵要多少銀子嗎?晚一天就損失很多錢啊。」
佟養甲管過幾天工業,知道朱宏三說的是實話,連連點頭,說道:「主公放心,屬下去了就到崖州,一定要兩個月內運出第一批鐵礦石。」
朱宏三點點頭,這是外面管家朱發進屋說道:「王爺,吉時已到,請王爺拜堂。」
接下來就簡單了,和四個夫人拜堂,來的賓客看到有一個新人還大着肚子,不禁心中恥笑朱宏三。當然面子上沒表現出來,也不敢表現出來。
拜完堂後朱宏三和四位新人進入洞房,朱媺娖懷着身孕,不能行房。今晚上自然由其他三位陪着朱宏三,朱宏三這一晚上好頓折騰,一直到天亮才摟着三個老婆睡去。
朱宏三這邊風流快活,卻忘了上午和馬紹光說晚上拜見馮若舒的事。
馮老頭聽到楚王晚上要拜見自己,退了幾個官員的宴請,專程在驛站等候朱宏三。
沒想等到掌燈了朱宏三也沒來,馮老頭問馬紹光:「伯玉,楚王是說今晚上來嗎?」
馬紹光肯定的點點頭說道:「舅姥爺,楚王是說今晚來拜望。」
馮若舒聽到如此那就等着吧,可能楚王怕自己這邊沒應酬完。
沒想到這一等等到半夜,馮若舒臉色有點不太好,馬紹光也看出來,連忙出去打探消息。
一會兒馬紹光回來斯斯艾艾的說道:「舅姥爺,太晚了,不行您先睡吧。」
馮若舒一聽這是朱宏三不來了,問道:「怎麼?楚王不來了?」
馬紹光說道:「楚王今晚上和四位夫人成親,喝多了,已經和四位夫人安歇了。」
馮若舒氣的臉都綠了,大罵道:「這個昏王,這時候還想着這種事情,早知如此我不如留在南直隸了。」
馬紹光看到馮老頭氣得不行了,趕緊上前勸解,生怕老傢伙氣個好歹。
好半天馮老頭氣消了,讓馬紹光自己回家,馮老頭也回後面睡覺。
昏王朱宏三自然不知道這些事,他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不情願的從脂粉堆里趴出來。
馬紹光一大早就來前院等着朱宏三,沒想到等到中午朱宏三才出來,自己坐的屁股都麻木了。
看到朱宏三出來,馬紹光上前說道:「王爺,昨晚不是說好去拜見馮大人嗎?馮大人等了一晚上。」
「靠,這麼忘了這事了。」朱宏三抓住馬紹光問道:「舅父大人生氣了嗎?」
馬紹光苦笑道:「王爺你說呢?」
「完了,馮老頭最是心眼小,肯定記仇了。」朱宏三想了想,說道:「伯玉,快去備馬,去驛站。」
朱宏三來到驛站門口,下馬看了看自己,這樣子見馮老頭不行,要弄得狼狽些。
朱宏三脫掉一隻鞋,穿着襪子在地上走了兩圈,想了想又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看着還是不行。正好驛站的牆是磚牆,朱宏三咬咬牙,用額頭在牆面上狠狠的一蹭,這次好,立刻出了幾道血印子。
馬紹光在邊上看着朱宏三奇怪的舉動十分不解,問道:「王爺,你這是為何?」
朱宏三拉過馬紹光低聲說道:「一會兒你進去就說本王來的路上不慎落馬,但是堅持來拜望舅父大人。」
馬紹光真是被這位王爺的無恥干敗了,馬紹光說道:「王爺,君子坦蕩蕩,這樣不好吧?」
朱宏三罵道:「你是君子,本王就是小人,你想不想去當縣令了,想當就這麼說,知道嗎?」
馬紹光實在沒辦法,點點頭表示答應。
朱宏三看到馬紹光答應,放開馬紹光的手,大喊着衝進驛站,邊跑邊喊:「舅父大人,舅父大人你在哪裏,小婿來請罪了。舅父大人。。。。」
看到朱宏三這付樣子,馬紹光無語的跟在後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87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