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三聽佟養甲這麼說心中暗笑,這個老佟打算趁着馬明遠沒來準備多佔一些官位,那能遂了他的心愿。
這時李承恩將兩杯茶端了上來,朱宏三示意佟養甲坐下。
朱宏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件事牽連太多,還是等到內閣全體都到了南京再說吧!到時候你們內閣商量怎麼辦!」
佟養甲心中暗嘆口氣,皇帝十分精明,自己想要多要一些官位的事情看來要懸。不過今天佟養甲來並不是為這事而來,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
「陛下,臣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奏報!可否讓李公公迴避一下!」
朱宏三一愣,佟養甲還有事單獨要和自己說,難道是馬家的事?
朱宏三揮揮手讓李承恩出去等候。
「先生有什麼事,說吧!」
佟養甲盯着朱宏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陛下,那個遺詔之事是不是陛下所為!」
朱宏三沒想到佟養甲問的是這件事,楞了一下說道:「那件事啊!當然是真是太祖的遺詔,朕為太祖皇帝的子孫,那能做出這種齷齪的事來!」
佟養甲聽朱宏三矢口否認,氣的心中大罵,你朱宏三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比這齷齪的事乾的多了!
「陛下,您知不知道這份遺詔一出對陛下的大業多麼的不利?」
朱宏三這就很糊塗了,下午不是反應挺好嗎?
「佟先生,不對啊!當年劉邦不也是弄出了個什麼白帝子赤帝子的事嗎?我看也沒人說劉邦怎麼樣啊!」
朱宏三此話一出佟養甲就知道這件事就是皇帝自己安排乾的。
「陛下,現在您的處境根本不是劉邦那時候,劉邦當年在芒碭山落草,他一沒身份二沒軍隊,當然要借着這種事情吸引人家注意!可是陛下你不同,陛下已經登基稱帝,還弄這些東西就要畫蛇添足,弄不好還要落人口實!」
「不能吧,朕看當時各位大臣都很誠心的叫着萬歲,他們不一定看透吧!」
佟養甲真被朱宏三的無知干敗了,這個皇帝精明起來讓人害怕,感覺他能未卜先知,可是犯起混來還不如小孩子有智慧。
「陛下,這些人都依附陛下生存,他們怎能說破讓陛下不高興呢?」
朱宏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佟養甲:「那佟先生為何說破?」
「陛下,老臣和那些大臣不同,我們幾個都是陛下的近人,君辱臣死,老臣一定要將這件事說清讓陛下知曉!」
佟養甲說完這句話朱宏三反應過來,對啊!自己這四大謀士可是在湖廣就跟着自己,自己如果倒霉其他的大臣還可以換個皇帝在當官,可是馬明遠、馬濟遠、馮自用、佟養甲這四人可絕對逃不掉。
想清楚的朱宏三趕緊問道:「佟先生,朕當時並沒想這麼深遠,現在可怎麼辦?」
佟養甲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歷代皇帝下聖旨都要在存檔,好在南京在咱們手中,還可以彌補,但是這份遺詔以後就難辦了!」
朱宏三不解,以後?以後自己統一天下了,那還有什麼難辦不難辦的!
「佟先生,以後朕統一天下,這份遺詔也就沒了用處吧!」
佟養甲苦笑一聲,:「我的陛下,遺詔現在不難辦,再怎麼說咱們的實力強過桂王朱由榔,他們在說什麼也沒辦法!可是以後呢?如果陛下的後世子孫那個起了心思,是不是也可以借着這份遺詔再來一次靖難呢?」
朱宏三聽佟養甲這麼說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對啊!這種東西威力太大,如果自己後世那個倒霉子孫想要篡位,只要說奉太祖遺詔就可以了。他娘的,早知道這麼麻煩不如不用這個計策了!
朱宏三趕緊抓住佟養甲的手問道:「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哎!臣也不知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現在事情已經散佈出去,除了朱元璋復活收回遺詔,否則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朱宏三看着佟養甲告辭而去,心中煩躁,在屋中坐了半響。
李承恩奇怪剛才佟養甲和陛下說了什麼問題,為何陛下這麼生氣!
「皇爺,天晚了,該歇息了!」
朱宏三點點頭,他心中火氣上升,對着李承恩說道:「老李,你去那些滿人家眷中找二個十四五的女人來,他娘的,這幫臭老九說弘光能一夜斃二童女,老子要試一試自己行不行!」朱宏三看着李承恩出去,心中又想了一下叫道:「老李,找一個吧,先玩一個看看!」
朱宏三晚上這頓折騰,到最後也沒能斃一個童女,更別說兩個了。第二天早上朱宏三要早起還要登基大典,他起來後看到床上躺着那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經過一晚上蹂躪那個小姑娘還沒起來。朱宏三越看越來氣,他昨晚上本來火氣就沒散出去,現在看到這個小姑娘睡得香甜更是來氣。
「你娘的,昨晚上老子累得要死你卻舒服!」朱宏三說完從門口的錦衣衛手裏抽出腰刀一刀把那個小姑娘扎死在床上,可憐那個小女孩十四歲花一樣的年紀,慘死在朱宏三的手中。
殺了個人後朱宏三感覺好受不少,對李承恩說道:「將此女抬出去好好安葬吧!」
朱宏三火氣放出去後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笑道:「老李,你說這算不算斃一童女呢?」
李承恩知道這個皇帝無情無義,戰戰兢兢的說道:「皇爺龍精虎猛,自然算的!」
心情大好的朱宏三聽着李承恩的奉承哈哈大笑,同時心裏想到,去他娘的什麼遺詔,老子就是老子!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老子死了那管他身後洪水滔天,愛他娘的怎地怎地。
想開後的朱宏三在李承恩的服侍下穿上禮服,然後在五百錦衣衛的護衛下,來到前面的奉天殿坐殿,開始稱孤道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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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宏三在南京登基的同時,朱宏三的二兒子朱江還在舟山島這裏養豬。
朱江這一個月可是沒了剛來時的意氣風發,也是,不管誰和幾百頭肥豬待了一個月也都沒了遠大理想。
剛來的幾天朱江興高采烈的投入養豬大業中去,每天都要帶着他十個人的養豬小隊去打豬草,還要推着幾輛大車去十幾里外的舟山港收集部隊食堂剩下的泔水。不過隨着這種無聊兼噁心的工作成為日常後,朱江越來越不喜歡這份工作。每天朱江起來後最盼望的就是天黑回來睡覺,雖然寢室離豬圈不遠,屋中飄着一種豬糞和泔水混合的味道,但是躺在床上讓朱江感覺又過了一天。
除了這些讓朱江難以忍受的還有他們的那個連長獨眼龍姜鵬舉,都已經來養豬了獨眼龍連長還像瘋子一樣訓練他們。除了做好養豬的本職工作以外每三天全連還要搞一次會操,也不知道姜鵬舉通過什麼關係搞來了二十多隻火槍,讓這些養豬的傢伙過癮。
剛開始朱江確實很是過了一把火槍的癮,但是這東西新鮮勁一過就成了負擔,每次一個時辰的火槍平舉可是難熬的緊,更不要說還有什麼站軍姿、整理內務等等了。
今天是打豬草的時間,朱江是排長,有一點小特權,不用跟着那些大頭兵去幹活,現在朱江正躺在山坡上的草地里望着天空出神。
現在這種軍中生活和他嚮往的完全不同,朱江小時候看書,每當讀到衛青霍去病等名將逐匈奴與漠北時渾身就是熱血沸騰,可是現在自己的軍中生涯和理想中完全不一樣。朱江甚至懷疑自己父皇是不是為了給太子朱海掃清道路,特意讓自己來吃苦,從而讓自己知難而退。
朱江這麼想但是每半月給母妃的信中可不是這麼說,他知道自己母妃對自己期望甚高,所以在信中都是說自己訓練如何辛苦,長官如何嚴厲,半點沒提自己養豬之事。
朱江在這胡思亂想,他手下的小兵宋禮過來問道:「長官,豬草打完了,咱們回去吧!」
朱江點點頭,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和十名士兵一起將豬草運回去。
說是十名士兵,其實這些人中最大的就是朱江,十四歲,其他的十人都是十二三的小孩子,朱江說是排長,其實只是個孩子頭。
這些孩子都是南直隸戰亂中的孤兒,年紀小的被朱宏三送到廣東,有福利機構撫養,這些十二三的半大小子就進入軍中,從最基層的養豬開始干起。
朱江帶着人回到自己的草棚,先將豬草剁碎,然後拌上拉來的泔水,開始餵豬。說是泔水,真的和水一樣,畢竟這個世道還有許多人餓死,所以舟山港那裏也沒有什麼剩菜剩飯,餵豬還是以豬草為主。
完事以後開始吃中飯,這是最讓這些娃娃兵期待的時候,這個時代普遍都吃兩頓飯,老百姓講究的是一干一稀,早上因為要出去幹活,所以吃的好,晚上回來就是稀的了,只有一些大戶人家才是每日三頓飯。
朱宏三秉承後世認知,在建軍開始就規定每天必須三頓乾飯,每餐必須裏面要有肉,所以朱宏三的新軍中吃的是最好的,比一些小地主都要吃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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