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覺得我這個辦法可行,就同順子簡單的說了說,這個辦法說起來也很簡單,那就是弄一根繩子,然後一個人留在原地,而另一人則拉着繩子的另一端,將繩子繃直,不斷的往前走,如此一來,就能夠知道,墓道哪裏發生了偏移。
順子聽了我的建議,感覺可行,但是他又有一個顧慮:「你也看到了,手電的光在這裏也只能找出十米遠,如果我們兩個離的很遠的時候,繩子如果突然斷了,這個墓裏面發生什麼事,我看都很可能……」說完這番話,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裏也略微的有些寒意,如果繩子突然斷了,我們兩個萬一被困在了不同的地方,那時候連個相互安慰,相互出主意的人都沒有了,那情勢就更糟糕了。
「這個辦法我看可行,但是不用一人留在原地,我們可以將繩子固定在一個地方,然後一起進退。」順子說着話的同時,取出自己的匕首,用力的插進了堅硬的地面上,又用腳大力的踩了幾下,最後只剩下一個刀柄留在地面上。
接着,他放下背包,從里拿出一團不到小指粗細的尼龍繩,找出一頭來,在刀柄上纏了幾圈,結了一個扣子,站起身看着我,道:「好了,這團繩子是標準的五十米繩,足夠我們用了。」
「不會斷吧。」我看這繩子這麼細,有些顧慮的問了一句。
「不會,因為繩子這種東西馬虎不得,而那些偏幫子萬一為了省錢買些便宜貨,關鍵時候斷了,可是要人命的,所以這繩子是我們自己帶來的,別看它細,就算是幾噸的拉力也能夠承受住。」
我聽順子這麼說,也就放下了心。
順子將繩子不斷的放開,同時向着墓道的深處一點點前行,我們始終保持着繩子完全被繃直,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找到墓道憑藉我們自身感官無法發現的弧度細微變化。
慢慢的,繩子的端頭就消失在了無法照亮的黑暗中,我和順子有一种放風箏的感覺,不過,我和順子是風箏。
按照這個辦法,走出了大概二十米遠,我和順子就發現,我們繃着繩子距離墓牆的距離驟然拉近了,我們的繩子是直的,那就說明,果然是墓牆有問題!
我和順子頓時興奮起來,沒想到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可是,我們兩個臉上的一抹笑意還沒褪去,就變成了驚悸!
被順子拉的緊繃繃的繩子突然間鬆軟了下來,搭在了地上,他臉色一變,看向我急促道:「繩子斷了!」
我忍住心中的一絲不安,問道:「會不會是另一頭你沒有繫緊,脫扣了?」
「不會,那種結扣的法子流傳不知多久了,想要解開都需要特定的手法,不會解的人一個小時都未必能解的開。」順子眼神閃爍不定。
繩子不會脫扣,我們用的力氣也不足以拉斷,那它怎麼會斷開,似乎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割斷了!
這段墓道里還有其他人?我和順子心裏都出現了這個想法,都有些慌了,如果有人,會是誰,他為什麼要割斷我們的繩子,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我和順子腦袋裏亂糟糟的,最後,我索性說,過去看看究竟!
我們兩人手裏也都多了防身的工具,我拿的是一短柄的鐵鍬,能砍能擋,順子摸出一把細長的錐子,看起來似乎是有在盜墓時有專門用途的一件工具。
我們順着繩子又往來的方向走了回去,當快要走到最初的地方,我們兩個的警惕達到了極點,用手電不斷的探照着各個方向,防止突然被人出手偷襲。
當看到繩子的另一端,我們兩個眼神都凝重起來,因為,繩子確實是斷了,而不是脫扣了!
順子將繩子斷掉的一頭拽到了手裏,仔細的看了一眼,他張大了嘴,驚詫一聲:「繩子不是被割斷的!」
「不是被割斷的,那是怎麼斷的?」因為順子和我講了,這根繩子非常結實,所以繩子斷了,第一個念頭就是被人用刀或者是匕首割斷了,但是現在順子竟然說,不是被割斷的。
順子將繩子斷掉的一頭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細的一會兒後,抬起頭來,對我說道:「好像是被磨破的。」
磨破?拿出來的時候還是一卷新繩子,不過抻了一下就磨破了,似乎說不通啊。
我接過繩子也細看了起來,這根繩子外面套着一層外網,裏面是七八根更加細的繩子擰成一團的,而斷面就像是一朵花的一片片花瓣排列的一樣,可見做工精良,絕對是高檔貨色。
而繩子的斷頭非常的不整齊,亂糟糟的,我越看越覺得眼熟,怎麼像是在農村家裏常見被耗子嗑斷了似得,嗑斷,耗子……
我抬頭看着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的順子,問道:「順子,你還記得那個啃食鐵猴屍體的那個東西,你說,會不會是它啃的?」
順子聽到我的猜測,一把搶過斷繩,有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陰沉:「確實像是被啃的,能這麼快就啃斷,看起來也只有它了,這麼說來,它一直在跟着我們?」
我從小生活在農村,深知耗子之類的動物極為的記仇,老貓吃了耗子,而耗子會趁老貓不再咬死小貓,而那個啃食屍體的東西就算不是耗子,也應該是類似的動物,看起來,它嫉恨上了順子。
順子神情古怪的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摸了摸臉上粘的紗布:「這麼說起來,它一路跟來了,這是打算報復我,所以咬斷了繩子?」
「應該是這樣。」雖然這事情透着股怪,但是此時看來,也只有這一個可能性了,而且那個東西的力氣竟然能夠搬運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就算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來,也見怪不怪了。
我們雖然還沒有見到它的真正面目,但是為了方便討論它,姑且將它叫做了大耗子。
「我們兩個再來一次,也許不是那隻大耗子,只是一隻普通的耗子路過,磨磨牙咬斷了呢。」順子提議道。
我們又試了一次,這一次,當繩子再次斷了,我們兩個都苦笑一聲,看着斷繩,我們兩個一時間有些難住了。
剛才的實驗已經到了關鍵的地方,找到了從這段沒有盡頭的墓道離開的一絲可能,可是現在突然出現這隻記仇的大耗子一而再的搗亂,我們一旦再次離開,很可能會被第三次嗑斷繩子,現在我們竟然有點對它束手無措。
這隻大耗子體型超群,爪牙尖銳,動作迅捷,簡直不比一些野狼和老虎的威脅小,我們兩人如果只留下一個,恐怕還真未必能夠穩穩的制服這隻大耗子,憑它的速度在這種環境中神出鬼沒的偷襲,很難防住。
「難道我們兩個還被這隻大耗子給難住了不成?」順子半開玩笑的說道。
大耗子……我心中猛的一動,同時右手抓向自己的胸口,當觸碰到了那個我戴在身上十幾年的靈骨,脫口道:「我有辦法了!」
順子詫異的抬頭看向我:「什麼辦法?」
我和他詳細的說起來:「我胸口的這枚靈骨是老舅送給我的,是一枚幾乎成精的巨蟒的靈骨,而耗子之類的天地就是蛇……」
順子聽着我的話,眼睛越來越亮。
「只要我拿着靈骨站在這裏,它感受到天敵的氣息就必然不敢胡亂來,而它再厲害不過是一頭老鼠,既然前兩次都是啃的這裏,我們也只能賭它不會聰明到懂得變通,只要你動作快點,我們也許就能夠成功。」
「好,就這麼辦。」順子聽完我的話,猛的一拍手,點頭肯定的說道。
我和順子說做就做,再次將繩綁緊後,順子朝我點點頭,然後飛快的拉着繩子朝着墓道的另一端而去,而我則留在了原地。
其實我們這個計劃還是有漏洞的,那就是如果它選擇啃其他的地方,亦或者是直接追上去騷擾順子,都會很麻煩。
可是此時,這已經是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了,無論能不能成功,我們都不得不一試。
我站在原地,打着手電不挺的照向四周,小心的提防着。
驀然間,手電的光束不經意間照在距離我三米外的墓牆,一對宛如小燈泡一般的褐色眼睛一閃而逝。
果然來了!我將光束再次射過去,可是這一次,卻已經不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脖子上戴的靈骨取了下來,緊緊地握在了手裏,警惕着。
呼。
突然間,我感覺到身後有一股風像我撲了過來,我迅速的轉過身,將握着靈骨的手伸向前。
吱。
在聽到一聲充滿了驚嚇的叫聲時,我終於看到了這頭兩次了兩次啃斷了我們繩子的傢伙。
是一頭體型大如小狼狗一樣的巨鼠,全身雪白沒有絲毫雜色的皮毛在手電的光束下,如同銀絲。
它向我猛撲了過來,速度普通一道閃電,快的令人無法相信,我根本反應不過來。
可是就在它那對如同刀片一樣的爪子碰到我的身體,它尖叫一聲,渾身的白毛都炸立了起來,然後不可思議的停滯在了半空中落了地,一眨眼,就再次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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