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江銀星酒店十二樓經歷的一切,我都依然記得清清楚楚,在被黃衣女煞拉入了那晃如真實一般的幻境時,我見到了這對夫妻慘死的一幕。
出軌女人痛哭流涕的說出了那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男人的名字,煥熙。
這個銷售經理的名字也是煥熙,而且,我還聽出,這個人有些遠江的口音,雖然已經不重了,可是從小養成的口音不是三年兩載就能徹底摒除的。
「難道真的是他?」
如果真的就是他,事情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世界這麼大,竟然能讓我碰到這個人!
正當我想這件事情的時候,被我放在床上的趙妮兒發出了一聲呢喃,當我看過去,發現她已經朦朦朧朧的睜開了一起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些。
我立刻坐過去,問道:「好一些沒有?」
問話的同時,我心底也忍不住抱怨,趙妮兒竟然喝了這麼多的酒。
「李玄心,我好渴。」趙妮兒躺在床上,醉眼朦朧的看着我,發出小貓一樣的聲音。
我聞言,到飲水機那裏倒了一杯水送了過來,遞給趙妮兒喝。
「扶我起來,我使不上勁。」趙妮兒小臉酡紅,試着坐起來,但是好幾次都又躺了回去。
「哦。」
我答應了一聲,坐過去,一手攬住她的肩,慢慢的將她扶坐了起來。
等她坐起來後,我想要鬆開手,可是剛一拿開,她身子就一歪,就要倒下去,這使得我不得不一直扶着她。
感受着扶在手臂里的趙妮兒的身子軟綿綿的,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還瀰漫着甜膩酒氣和另一股淡淡的香氣。
「來,喝點水,就好了。」我拿過來紙杯,遞給她。
趙妮兒抬了抬胳膊,在我的手臂里搖搖頭:「我沒力氣,李玄心,你餵給我喝。」
啊!我心裏驚了一下,我哪裏給人餵過水啊,還是年輕的女孩,雖然我和趙妮兒從小就相識,但是還是感覺有些抹不開臉面。
「李玄心,我好渴。」
趙妮兒抬起頭來,精緻的俏臉紅潤的像是要滴下水來,抹着淺淺口紅的小嘴兒微微的張開着,眸子水潤的像是兩汪泉水一樣注視着我,似乎是感覺嘴唇發乾,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
我看着此時的趙妮兒心急跳了一下,感覺我也有點渴了。
「那好吧,慢點喝。」我端着水杯餵趙妮兒一點點喝了下去。
等趙妮兒喝完了水,我將她平放回了床上,心裏鬆了一大口氣,直起身,用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
趙妮兒喝了水後,明顯好多了,清醒了許多。
我對着躺在床上的她說,把衣服脫了,就趕緊睡覺吧,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趙妮兒眸子亮晶晶的看着我,點了點頭,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我轉身,關上了門,走出了趙妮兒的房間。
可是,就在我剛回到房間,還沒等躺下,就聽到趙妮兒在叫我的名字。
我再次回來,推開了趙妮兒的門,見到她坐在床上,身上披着一張粉紅色帶着花紋的薄被子。
「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看着趙妮兒,不知道她也什麼又把我叫了回來。
趙妮兒搖搖頭,俏臉微紅,慢慢吞吞的說道:「李玄心,我衣服後面的拉鎖好像壞掉了,我脫不下來,你能幫我一把嗎?」
趙妮兒側過身去,將身上的薄被子拉了下去。
趙妮兒上班穿的是一套淺黑色的連體女式套裝,下身是一條及膝的裙子連着上身的衣衫,背部有着一條豎着的拉鏈。
我沒有多想,湊了過去,一伸手將那條卡住的拉鏈拉開了,後背的兩片衣衫鬆了開,登時露出裏面着的一件乳白色的小衫。
我不經意的看到了一眼,臉色霎時有些不自然的發燙。
那件小衫應該是紗料的,清涼,透氣,可是也有點輕薄。
讓我一眼就看透了些一層,見到了裏面一條橫着的布料,還有曲線修長秀美的白皙脊背。
我看了一眼,就有些尷尬的挪開了眼神,同時腳朝門走去,對趙妮兒說道:「我先回去了,有事喊我。」
趙妮兒拉起被子,一雙仿若會說話的大眼睛看着我,嘴角含着酒窩,點了點頭:「李玄心,謝謝你。」
我回到房間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脫衣服躺下後,感覺有點熱的慌,腦子裏總是莫名其妙的閃現出剛才看到的那一抹雪白。
「昨天晚上謝謝你了。」清晨,趙妮兒從樓下買來豆漿油條回到房裏,微笑着,看着我。
我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心中裝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叫祁煥熙的人。
「你昨天怎么喝那麼多酒?」我問道。
趙妮兒臉色有些黯然,搖了搖頭:「我明天會去公司申請辭職,以後不會去那家公司上班了。」
「為什麼?」
「我們的銷售經理,他……」趙妮兒欲言又止。
「他對你有企圖?」我脫口道,想到當時那個祁煥熙看到我時,眼睛裏流露出來的不滿,似乎很不高興,我打電話將趙妮兒找回來。
趙妮兒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我心裏頓時生出一陣厭惡,心中更加確定這個祁煥熙,就是那個禍害的人家破人亡的煥熙!真是狗改不了****,禍害了一個家庭,釀成了一個慘案,跑到了這裏,又人模狗樣的當上了經理,現在,還想趁機占趙妮兒的便宜。
「昨天,他非要拉着我去陪客戶吃飯,說是給我介紹人脈,如果我不去,他就說我上個月的獎金就沒了,對不起,李玄心,是我太笨了,相信了他,如果不是你,我……」趙妮兒一臉的後怕。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真的不能怪趙妮兒沒有保護意識,而是這個祁煥熙實在是太陰損了。
我告訴她,既然這樣,就先不要去工作了,順便將晚上的交易會的事情告訴了她,她欣然同意,願意一起去。
快要出門前,我換上了一身衣服,在翻包的時候,一個東西掉在了床上,映入了我的眼睛。
「這是……」我看到這件東西,瞳孔一縮,心頭微微一震,神情也不自禁的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眼前之物,正是那枚裝在小瓶內的怨晶,一股深沉不散的怨氣凝固在裏面那枚細小的晶體內。
我想起老舅和我說過,如果能夠化解怨晶,就能夠有一份大功德,可是,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如何化解。
但是此時,見到這個祁煥熙,我的心裏有了一個想法,化解這枚怨晶的關鍵應該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難道碰到這個人,是天意?」我遲疑了一下,就將小瓶放入了口袋裏。
古風齋,大金牙見到我和趙妮兒笑着迎了出來。
大金牙見到小妮兒,哈哈一笑,看着我道:「這是你的女朋友,挺漂亮啊,挺般配的。」
「金叔,你誤會了,她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不是那種關係。」我撓撓頭。
大金牙笑着說,我懂,我懂。
趙妮兒亭亭玉立的站在一旁,抿着嘴,小臉微紅的不說話。
我對大金牙所說的交易會十分的感興趣,所以向他詢問了許多關於交易會的事情。
他告訴我,這樣的交易會一般半年才有一次,那些手裏有從地下掏出來的寶貝的人會從全國各地趕來,因為這裏的大老闆多,有錢的人多,只要是好東西就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我也就是湊過去撿撿一些別人不要的小物件,比不得那些收藏大鱷呀。」大金牙搖搖頭,語氣可惜的說道。
「金叔叔,那交易會在哪裏啊?」趙妮兒似乎也對這個交易會很感興趣。
大金牙說,因為這個交易會見不得光,所以是在郊外的一座莊園裏,尋常人是沒有資格去的。
我見到大金牙說道古物的時候頭頭是道,上至春秋戰國,下到明末民國,就沒有他不清楚的,一看就是浸淫此道幾十年的人。
我心中忽然一動,想到,大金牙會不會知道關於地底銅門的事情,亦或是關於我手中的銅牌的來歷?
也許我能夠從他這裏了解到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也說不定。
但是,從我在老舅那裏的一次次了解,深知,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不能隨意的透露出去。
我心裏仔細的思慮了一番,看向正和趙妮兒吹噓着他經歷的驚險故事的大金牙,張口問道:「金叔,你有沒見過一種龍,少了一條腿的龍?」
大金牙怔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我:「龍少腿?」
「不錯,就是缺了腿的龍。」我直視着他,再次肯定道,那銅牌上的龍不會是忘記了腿,肯定是故意沒有畫上的,可是,就我有限的見識,歷史上從來沒有哪一年代和地域,出現過這種特殊的習俗。
大金牙一手抹着下巴,許久,搖搖頭:「自古以來,龍就是祥瑞的象徵,怎麼會故意殘缺?你是在哪裏看來的?」
我心裏頓感一陣失落,撒了一個謊說,這是在無意中看過,就是隨便問問。
有龍少腿,這究竟是為什麼?我總感覺,這枚銅牌是一個很關鍵的東西,是解開老舅身上所有疑惑的關鍵!
這時,大金牙站起身,對我和趙妮兒說道:「時間到了,去晚了,好東西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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