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陰陽術士秘聞錄最新章節!
原來黃文筠並沒有要跳樓的意思,讓我一陣尷尬,從天台下來後,我來到宋道臨的辦公室,和他打了一聲招呼,就打算回學校了,拿到了五千塊的獎金,心裏還是蠻高興的,打算請寢室的兄弟們出去搓一頓。筆神閣 m.bishenge.com
宋道臨點了點頭,在我臨出門時,提醒道:「一個星期後的聯誼會不要忘了,不僅有一二三院的人,還有上級的領導和部門合作的一些本市大公司的高層參加,記住穿正裝。」
我對這勞什子聯誼會一點也不感興趣,而且眼下鑽研了一個多月的醫脈術法移花接木也快有了結果,就問了一句:「宋主任,我能不能不參加啊?」
宋道臨笑了笑,用手指指點了我幾下,搖搖頭看着我:「為什麼要不參加?就是過去吃吃喝喝,玩樂一下,年輕人不都很喜歡嗎?怎麼你年紀輕輕的就老氣橫秋呢,你來部門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應該和其他兩院的人都認識認識,而且我告訴你,林嘉怡也會作為嘉賓請到現場。」
聽到宋道臨這麼說,我也不好再拒絕了,就點頭答應下來,腳步遲疑了一下,想到一個停留在心中許久的問題,尤其是在今天黃文筠被通報批評之後,更加想問個明白:「宋主任,一院,二院,三院究竟隸屬於哪個部門?歸誰管理?」
宋道臨剛低下頭,聽到我的問話又抬起頭來,看着我沉吟了一下,說道:「嗯,告訴你也無妨,名義上隸屬於國安部,但是並不歸國安部管理,只是掛靠,一院二院和三院,屬於上級垂直管理,各市、各省乃至最上邊,你明白了嗎?當然,對外稱呼是國安部門也沒有錯。」
回到學校,我主動的提出請寢室的人去外面吃,至於去哪讓他們挑,聽說我得了五千塊錢的獎金,幾個人嗷嗷叫喚着痛宰我一頓,可是最後商量了一個小時,卻還是選了實惠又喜歡吃的老六烤串。
夜色下,坐在烤爐旁,伴着陣陣清爽的秋風,嘴裏吃着香噴噴熱氣騰騰的烤串,的確是一大美事,吃的正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參加聯誼會要穿正裝的事,可是,從小到大,我也沒有買過西服,就向海哥問了問,哪裏賣的西裝不錯。
海哥擦了擦嘴巴上的油,打着飽嗝和我說道:「老三,你要是買西裝,我給你建議一個地方,是一家小店,叫呂師傅洋服店,你聽這名字,就知道他開了多久了,以前老呂師傅可是風光的很,現在是小呂師傅,但是也有五十多歲了,定製,還不貴,沒的說,我爸就在那買過。」
聽到海哥這麼推崇,我想這家店應該不錯,第二天我就拿着海哥給我的詳細地址找了過去,花費了許久時間,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胡同找到了這家呂師傅洋服店,很小的門面,一塊已經褪了色,勉強能夠看出上面字跡的牌匾歪歪扭扭的掛在門沿上。
我邁步進去後,先是一個很乾淨的四方小院,再往裏才是一個鋪子,當我敲門後,一個五十多歲,有些發福,微微謝頂的男人給我開了門,正是小呂師傅。
鋪子同樣也很緊湊,也就十幾平米大小,正對門有着一個黑褐色的木櫃枱子,四周的牆壁上用木杆掛着幾件已經成衣還有大塊的各色布料、
鋪子的裝飾也看起來有幾分古舊的特色,彩色的月報上畫着穿着旗袍端坐的女人,櫃枱邊上擺放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的老式手搖電話機,還有嵌着黑白照片的相架,讓人一進來,就仿佛到了另一個年代一樣。
寒暄過後,我和呂師傅說道我想要給自己訂製一套西裝,呂師傅答應了一句,就回到木櫃枱子後,找出來軟尺、針線一些工具,說要先給我量體。
我背着手很感興趣的看着鋪子內的裝飾,隨意的問了一句:「呂師傅,外面的牌匾顏色都掉光了,不換一塊嗎?」
呂師傅笑着搖搖頭,和我說他歲數不小了,也幹不了兩年了,這一切都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幾十年一切都沒有變動過,不願意破壞這一切,他也不在乎生意的好壞,上門的除了老顧客,就是老顧客介紹來的。
呂師傅找出了量體的各種工具後,來到了我的身後,讓我再木柜子前站正了,好精確的給我量一量體型。
我依照呂師傅的要求,伸開了雙臂,當聽到呂師傅說我是標準的衣服架子的時候,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意的掃了一眼面前木櫃靠牆邊緣擺放的一個相架。
相架內嵌着一張黑白的照片,不是普通的黑白照片,而是非常老舊的那一種,照出來的效果也很差,照片上有五個人,看起來似乎是全家福,三個成年人,兩個*歲的小孩兒。
我想這應該是呂師傅的全家照,看了一眼後就將目光轉移向一旁的電話機,可是陡然間,我心裏咦了一聲,剛才一瞥,好想看到照片上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不由低頭再次的看了回去,這一次看的仔細了許多,照片的背景是一株大槐樹下,四個人站在陽光下,只有一個人恰好站在樹蔭里。
我的目光在照片上五個人的臉上一一遊走過去,最後,定格在了那個站在樹蔭下的男人的臉上。
看了幾眼後,我的瞳孔凝成針尖一般,一瞬間,更是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自下而上的湧向了天靈蓋,仿佛頭皮好像是要被撐爆,炸開了一樣,呼吸一滯,整個身子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小伙子,你怎麼了?身體難受?」正在給我量體的呂師傅見到渾身顫抖不止,關心的問道。
可是我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只是雙眼泛紅的,死死的盯着那黑白照片上,站在樹蔭下,背着手、臉上帶着輕鬆笑意的男人,雖然照片年代太久,模糊不清晰,可是這張臉……那眉毛、那眼睛,還有那熟悉的淡然不羈的笑容,分明是蔣二龍,也就是我老舅啊!
照片上的老舅看起來約莫三十上下,看起來比現在還要年輕一些,穿着深色的長衫,頭上還帶着一頂氈帽,看起來十分的瀟灑。
「這……這不可能!「我看着照片上和老舅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男人,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扶住了木子櫃枱才站穩住,接着一把抓起相架,轉身向一臉關切的呂師傅,問了起來。
呂師傅詫異的看着臉色蒼白,大汗涔涔,像是要虛脫一樣的我,見我拿起相架問起照片,他不解的說道:「小伙子,怎麼了,這照片是我家的全家福啊,上面是我的父母還有我大姐。」
「那這個人呢?」我咽了一大口唾沫,指着樹蔭里,幾乎和老舅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嗓音有些發顫的問道。
呂師傅看着手指指點的地方,訝然的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下,說道:「這個人……」
我看着陷入回憶的呂師傅,感覺滿腦子都是心臟跳動的轟鳴聲,仿佛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一樣,嘴巴也乾巴巴的。
回憶了一會兒,呂師傅說道:「小伙子,你也看到了,那時候我年紀還小,雖然見過,但是已經不記得了,我也問過我父親,他告訴我說,我大姐十歲那年因為在城隍廟廟後小解,中了邪,是照片上的這位先生救了我姐,這是我姐病好了後,一起留的影,那還是我我第一次照相呢……」
我語氣急促的追問道:「那您知道他的名字?」
呂師傅搖了搖頭,說已經完全不記得了,然後笑着說,他只記得這位先生人十分的好,不僅救了他姐姐,而且還給他們姐弟買了糖塊,這也是唯一記住的事了。
我任由着呂師傅給我量了體,至於商量顏色和款式的時候,我和呂師傅說,讓他給我決定就好了。
在呂師傅告訴三天之後來取後,我交了定金,就走出了這家鋪子,像是丟了魂一樣走在街邊上,陽光明媚,很溫暖,可是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全身都涼冰冰的。
那一張照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狠狠的撓了撓頭髮,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是老舅?還是只不過和老舅長的十分相像?
只要是精神正常的人,肯定會認為只不過是長的像罷了,因為看起來只有這一個可能性,可是我心裏卻偏向那就是老舅!雖然這個想法很瘋狂,很讓人難以接受!
我猛然站住腳步,想起來那份從日本地下工事中帶出來,由李曉美幫我翻譯的那份文件,上面也曾經出現過蔣二龍這個名字!
「難道……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老舅?一個活在幾十年前?一個活在現在?」想到這個詭異的可能,我感覺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想到老舅不久後就要回來,我攥了攥拳頭,上一次,他推脫說一樣的名字只是巧合,現在有了這張照片,我看他怎麼和我解釋,他一定會目瞪口呆吧,可是,我心裏又隱隱的有些害怕,如果他真的告訴我,世界上有兩個蔣二龍,那我不得徹底瘋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97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