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香!
這是我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詞兒!
所謂的合歡香,是以催人的甘草子為主,加以晚香玉、百合、月季以及甜膩的蜜桃水一起調製而成,其功效就如它的名字一般,使男女情動,行合頸之歡。
當然,這些都只是我書上看到的內容而已,如今這香爐中焚燒的是不是合歡香我倒是不好確定的。
正當我聚精會神盯着那香爐瞧時,腰際突然多出一隻手,緊接着微微一用力,我便被拓跋傲風從身後摟住了。
「王爺」我嚇的幾乎屏住呼吸,顫聲叫道。
「唔,你這身上擦的是什麼胭脂啊,味道可真真是香啊!」
拓跋傲風聽着我猶如困獸般低低的聲音,直接將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探了過來,用鼻子嗅着我身上的味道。
「回王爺的話,奴婢沒有塗胭脂」我被被他緊摟在懷中,一顆心砰砰亂跳,鼻尖更是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是嗎?本王不信!」
拓跋傲風一邊說,一邊放在我腰際的大手就開始解我的腰帶:
「不若脫了衣裳再讓本王聞聞,這香味到底是你身體的還是胭脂的!」
「不要!」
我毫不猶豫的將自己一雙手覆在了拓跋傲風的大手背上,兩人肌膚相觸,我竟打了個寒顫,口乾舌燥的同時,體內似有一團火苗子再慢慢往上竄。
「真的不要嗎?」
拓跋傲風聽着我的話,慢慢抽出自己的一雙手,右手四指的背面順着我的臉蛋輕輕往下滑,如羽毛兒般的輕撫有些癢,讓我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身體也不自覺地貼上他滾燙的胸膛。
感受着我的回應,身後的男人突然輕笑一聲,一股熱氣鑽入我的耳中,我的身體一陣戰慄,雙腿有些發軟,險些站不住:
「這小嘴不誠實,可身體倒誠實的很啊!」
拓跋傲風許是受了藥物的關係,瞧着我這副樣子,沒了平日裏生人勿進的冷酷,反而難得的笑了起來,其實,他笑起來真真是好看,比平日裏那張冰塊臉多了幾分真實感和人情味兒!
沉浸其中的我因為男人這句話猛然驚醒,瞧着此刻兩人的曖昧動作,連忙想要離開,卻被拓跋傲風緊緊抱着,根本動彈不得。
「去哪裏!」
拓跋傲風說完,便趁我不注意時,直接在我腰際一扯,原本扣了結的腰帶瞬間掉落在地,而身上的衣服也松垮了下來,隱約能夠看到我裏面的粉色肚兜兒。
我嚇的面色一白,連忙彎腰就想去撿腰帶,可才剛俯下身,就被男人直接抱起身體,往桌子上壓去:
「王爺,不要啊!」
兩人交戰之極,只聽「嘩啦」一聲響,書桌上原本好端端放着的筆啊、墨啊、宣紙啊切全部被擼到了地上,墨水飛濺到了桌椅和牆上,惹的房間一片狼藉。
而距離書房外的兩個守衛聽着房間內傳來的響動,先是一愣,隨即互相了於心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男子開起了黃腔:
「難怪讓我們離着書房遠點兒,原來是怕打擾了王爺的好事啊!」
「就是啊。」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不過,今晚上伺候的女人不一般,竟讓王爺如此發狠,不知受不受的住啊!」
這邊兩人談的曖昧,那邊我卻猶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若我前面只是懷疑,那如今,我已經斷定香爐中的香料是存了問題的。
因為,我呆在這房間的時間越長,那股子的香味便越覺得濃郁,而心頭那一股子的燥熱也越是厲害。
至於拓跋傲風,想來他已經吸食已久,如今早失去了心智,此刻雙眸猩紅一片,就如發了情的猛虎一般,直接撕扯起我的衣服。
看着他那孟浪兇狠的模樣,我突然想起那一夜他中了藥後在假山後面強要我的場景,心中真是又驚又害怕,而且我隱隱能夠感覺到,若是此刻我不做些什麼,就憑着那藥效,接下去我同拓跋傲風廝纏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其實,我也想過,今晚上本就是來這裏同拓跋傲風行魚水之歡的,倒不如就借着這藥力,乾脆順從了,可一想到自己同這個男人上次發生關係也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我便再也說服不了自己。
在這天人交加的矛盾之際,我的手恰好碰到了那焚燒的香爐,微微使了點兒勁,便將發燙的銅爐拿在了手裏,我邊慢慢將香爐舉起,邊顫着聲音道:
「王爺,對不起了!」
話音一落,我便閉着眼睛使了力氣朝着男人頭上砸去,只聽「砰」的一聲響,香爐內的香灰盡數灑落在男人的衣服上,因為我一時的大意,只覺得一股濃郁芬芳的媚香瞬間鑽入了自己的鼻中,腹中立馬燃起一股火熱之氣,我心中大叫:不好!
「你」
拓跋傲風瞪大了眼睛才說了一個字,便順着桌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戰戰兢兢的扔了香爐,又手忙腳亂的去看拓跋傲風,發現他除了昏厥之外,頭上並無傷口,我這才放下了心。
我又從書房的另外一張圓桌上端起茶壺,將裏面的水盡數倒在還冒煙兒的香料上。
待澆熄之後,便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書房窗口,將其中一扇打開,寒冷的北風灌入,瞬間將我吹醒了三分。
趁着藥效還未發作的清醒,我又咬牙走到拓跋傲風的身邊,抓着他的肩膀,便將人往書房的床榻上拖去,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挪了上去。
看着閉了眼睛昏睡過去的男人,我心中好不嫉妒,他倒是解脫了,可我怎麼辦?
想着,心中的那一團火又開始燃燒起來,整個人都好像有着千百隻螞蟻在啃噬,看着床上渾身散發着陽光之氣的男人,我竟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往他身上蹭去。
察覺自己竟做着如此不堪入目的動作,我一咬牙,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從地上撿起一隻散落的毛筆,將其折成兩段,於是,閉着眼睛,便將那尖銳一處,狠狠朝着自己的大腿刺了進去。
「啊!」我慘痛大叫,人也清醒了一些。
到底是主子,我在給拓跋傲風蓋上被子後,才挪着身體走到窗邊,感受着冷風的灌入,仿佛將我滿霧氣的腦子吹散了一般,我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可過了一會兒,心中的那一團慾火又上來了,那東西就如大海的波浪一般,時而發作,時而退散,每每那藥效發作時,我便用從毛筆上拔下來的細細竹籤子刺入自己的手指中,所謂十指連心,只有那種鑽心的疼,才能讓我一直保持清醒。
那一晚上,我飽受煎熬,十個手指都被竹籤子扎的血肉模糊,一直到早上天空泛白時,體內的藥效才緩緩驅散,我也終於熬不住昏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間,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三小姐披頭散髮、面容雪白如紙,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她伸出一雙形如枯槁的手,狠狠掐着我的脖子,聲音幽怨悽厲:
「把王爺還給我,還給我!」
忽然間,三小姐的雙手又化作了一條條的毒蛇,吐着猩紅的信子緊緊纏住了我的脖子,我只覺得胸腔的新鮮氣兒越來越少,胸口好似要被撕碎一般,疼的大聲呼叫。
「啊!」
我倏地睜開雙眼,嚇的直接從床上彈跳了起來,等到雙眸的漸漸匯集焦距後才發現,我赫然已經躺在了書房的大床上,而拓跋傲風則冷冷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看着我。
「王王爺」
我聲音的聲音嘶啞中帶着害怕,放在兩邊的雙手不自覺的想要握成拳頭,卻意外發現,原本血淋淋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被人包紮好了。
是誰幫我包紮的?下人還是眼前的王爺?就在我疑惑時,拓跋傲風突然開口問道:
「昨晚上是你把本王打暈的?」說話時,他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是是的」我不安的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讓我捉摸不透,我不知道承認後的結果是什麼,可昨晚上就我跟他兩個人,說是別人似乎也有些不太合理。
「好很好」
拓跋傲風聽完我的回答,原本冷意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然後,漸漸的逼近我的臉頰,看着他這樣子,我的心就更怕了。
「你就這麼不想成為本王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不悅,聽的我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也明白過來,看樣子,拓跋傲風已經知道了昨晚上那香爐中的事情了。
「奴婢身份卑微,從未妄想成為王爺的女人!」我低垂着眼眸,誠惶誠恐道。
「好一個身份卑微!」話音一落,拓跋傲風便生出兩指捏住我的臉頰,逼着我與他對視:
「若是本王允許你妄想呢?」
「」
什什麼意思?我聽着他的話,眼眸中有些疑惑。
「看樣子,你不僅臉黑,就連腦子都蠢!」
拓跋傲風見我這模樣,原本平心靜氣的面容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嫌棄表情:
「不過,陳靜婉,你已經成功引起本王的興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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