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了冬天早早的就供上了暖。
夜裏珙桐穿了個大褲衩,套了件汗衫就睡了
這一年真的是累慘了,早上十點多鐘,睡的仍是酣暢。
那間狹小的單身公寓裏,有刺眼的陽光順着窗戶照到了床頭。
睡夢中眉頭皺了皺,卻仍不起來,無意識的撓了撓癢,翻個身把被子蒙蓋在頭上繼續睡!
叮鈴鈴...
就在這時,床頭旁的手機響了。
把被子捂的更嚴實些,鼻子哼哼,不接!
沒想到,電話鈴聲仍是不斷。
直響了大約半分多鐘的時間,珙桐終於猛地坐起,接通了電話:
「喂!」
語氣里透着不善。
可跟着,也不知是誰打的,是說了些什麼。
瞬間就不惱了!
只看見珙桐不斷嗯着,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爍着晶瑩。
不久,掛斷了電話。
原來是法國大盧浮宮計劃的工作人員撥通來的,告知他第三筆設計費用已經轉至到賬上,請他確認查收。
玻璃金字塔項目桐能夠得到的總設計費用在四百餘萬歐元,折合成人民幣是三千多萬。
前後第一次、第二次珙桐各得到了百分之十的設計費用。
這一次最多,達到了總設計費用的百分之六十五,也就是說近倆千萬元人民幣!
至於最後的百分之十五則會在工程完工後付清。
坐在床上,握着手機,珙桐還有些懵。
雖然經歷了不少大場面,可當真正的擁有了這些曾經完全不敢想像的數字時,心裏複雜的情緒開始不斷交織。
整個人仿佛身處於夢中!
許久後,才終於回過神來,他俯身從一旁衣服堆里扒出了件外套,跟着又自外套中把錢包摸了出來。
取出銀行卡,撥通了號碼,查詢卡內餘額。
一番操作後,聽着那數字,反覆確認了數遍,才又掛斷電話。
深呼吸,然後又咧開嘴巴,揚起了胳膊在空中用力揮舞!
從床上爬起,先向窗外四處望了望,確認沒人會看向這裏後,在房間裏獨自開始做出了些非常中二的動作...
這就是被業內無數年輕設計師尊稱為白大,白大魔王的珙桐!
這就是被網絡上無數姑娘們奉為男神的珙桐!
天知道,當男神們一個人獨處時會做出些什麼樣令人捧腹的小動作。
終於平靜了下來,坐在書桌前。
琢磨着有錢了怎麼花。
想了半天,先給父母轉個一百萬留零花!
再然後...
再然後怎麼着?
叮鈴鈴——
琢磨着呢,手機鈴聲又響了。
「嘿,這麼快就到賬了?」
掃了眼來電顯示,是老娘打來的,挑了挑眉毛,口中嘀咕着。
眼睛中滿是笑意與期待,嘴巴勾着,胸脯挺着,覺得驕傲。
怎麼樣!
這個兒子沒白養吧?
把老媽的種種反應給猜了個遍,然後接通了電話。
「兒子!」
「你從哪弄的這麼多錢!」
「違法的事,咱可不能做!」
萬萬沒想到,只聽見,老方壓低着聲音,語氣有些急促,是緊張壞了。
「媽,沒違法!」
「啊?」
「那缺德的事,咱更不能做!」
珙桐剛回應,沒想到老方緊跟着又道。
好傢夥,不是違法就是缺德,合着您是忘了您兒子現在有多能耐!
「媽,也沒缺德!」
珙桐笑着,解釋道:「是我那個玻璃金字塔的設計費用到了。」
「倆千多萬!」
「我給您老兩口打了一百萬零花!」
「您要覺得不夠花,您再招呼,要多少有多少!」
說這話,聲兒大啊,驕傲啊,語氣足啊,有底氣啊!
珙桐覺得過癮。
「這麼多?」
「夠了,夠了!」
「哪花的完啊!」
老方電話里傳出驚呼聲。
跟着,只聽似乎是電話筒被捂住了,老方正壓着音向一旁的老白解釋。
「老白。」
「清楚了,咱兒子沒違法,也沒缺德!」
「這是他那個金字塔的設計費,有倆千多萬!」
「這些錢啊,是兒子留給咱們零花的!」
哪怕是刻意壓着音,哪怕是隔着電話聲,珙桐也能聽出老方話語裏露出的得意。
「兒子,厲害啊!」
老白搶過了電話,音兒很洪亮:「不愧是我的種!」
「得了吧你,你一輩子掙得有兒子給的零花錢多嗎?」
旁邊是老方的埋汰。
「爸,您和媽以後想幹什麼幹什麼,想去旅行就旅行。」
「甭說出國了,七大洲八大洋,隨您!」
「嗨,出國幹啥,那些外國人說的話也聽不懂,字也不認識。」
「我和你媽回頭有時間了就去看看咱們國家這大好河山!」
「你啊也別給我們打錢了,這些錢可花不完...」
......
和老白聊了幾句,電話又被老方搶去了。
「兒子,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年了?今年除夕是幾號來着?這些天忙得暈頭轉向的。」
「一月二十四號,車票你別忘了訂嘍,春運的票可不好買。」
「那我大概一月十幾號的樣子回去,您放心吧!」
「年貨您先備着...」
......
又樂呵的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和父母聊了會,心裏舒坦了,也真的平復了。
「得。」
「錢多錢少夠花就成!」
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銀行卡,珙桐聳了聳肩笑道。
把手機拿到面前,發現有許多未查看的消息,有老楊發來的、胖子發來的、京墨發來的...
大致掃了眼,當看見早上六點多鐘的一條消息時,臉上的笑意頓時越濃了些。
是半夏的消息,內容也只有倆個字『早安』。
趕緊回個消息:
「早安,睡懵了,才起。」
發出消息也不點回其它頁面,反倒是握着手機守着回信。
果不其然,沒久等幾乎是秒回。
「還早!太陽都曬屁股了,大懶豬!」
珙桐盤腿坐回到了床上,快速回着消息:
「是是是,我是懶豬!」
「你在幹什麼呢?」
......
你一條我一條,似乎在文字的對話中,兩人都放的更開了些,言語中滿是親密。
「呀,十二點了!」
「餓了?」
「嗯!」
「快去弄些東西吃的!」
「好!」
......
收起手機時臉上還帶着笑,換了衣服,赤腳下床洗簌。
洗簌完,有些不想出門,正準備點個外賣。
琢磨着吃頓奢華一些的...
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是京墨打來的。
「桐哥!」
剛一接通,咋咋呼呼的聲音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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