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了不被寄刀片,為了不斷章,不爭把兩章合在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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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圖片與文字直播的傳出,白珙桐的方案開始引起世界各地結構師們的關注。
一個方案哪管它再怎麼優秀,它的前提都是需要結構工程師們能夠合理的將建築物的結構承重體系建立和佈置起來,以滿足房屋的承載力、安全、穩定和使用等方面的職務與工作。
如果設計師的作品過於誇張,以至於結構師們都作不出它的結構圖,那麼這個方案將註定停留在紙面。
現在白珙桐的方案就被評委會內的大師們,以及場外所有關注項目的設計師們這樣認為。
來自各國一個又一個知名的結構團隊宣稱,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一位又一位被人們讚美為天才的結構師承認推演失敗。
或者說其實亦有許多人提出了他們並不靠譜的主意,如將整個殼體屋面都採用原地澆築混凝土的形式來建造。
這是所有不靠譜主意中最有可能性成功的辦法,可卻很快被壓了下去,因為如此的建造方式,它的造價會是一個即使是一國政府都難以接受的天文數字!
在這個世界的這個時代非線性建築技術未得到滿足,更別說是如此一個體量的非線性建築了。
各行各業的設計師們都在關注澳大利亞的那間禮堂,很快又驚人的消息傳出:
「白珙桐設計師將當場設計出能夠施工的結構方案!」
全球各地關注着的設計師、結構師以及無數的評論家都認為那位來自中國的青年設計師瘋了!
一位建築師干起結構師的活他們能理解,可你要說一位建築師設計出全行業結構師都搞不定的結構,這不就是天方夜譚嗎?
所有人都搬起板凳,抓把瓜子,抖着腿於前排圍觀,準備看起那天大的笑話。
澳大利亞的禮堂內,六位大師凝神看向演講台上的珙桐,一位位工作人員開始忙碌。
在演講台的側邊召集來了一隻隊伍,他們在面前操作着電腦,將同步計算珙桐設計的結構。
在演講台上,一張工具桌被擺在了中央,尺筆俱全!
有正對着紙面的攝像頭記錄,方便評委大師以及工作人員的測算。
一切準備完畢,白珙桐立在桌前卻沒有開始行動,只見他站直身子,微微閉上了眼睛,他垂下的手指在空中畫着莫名的軌跡。
另一個世界的雪梨歌劇院在建造時同樣遇見了這樣的問題,初時結構圖紙拖延了數年,直到遇見了讓人驚艷的解決辦法,一切才得以前行。
全場的焦點都停留在演講台上的青年身上。
人們情緒各異,緊張者有,譏諷者有,期許者有...
人之百態,是如此了。
眼眸陡然睜開,直射出一抹凌厲的光芒,他神情肅穆,並利索的抓起了工具欄中的針管筆。
擺開架勢,未曾停頓分毫,筆觸落與紙上。
均勻流暢的線條自筆尖流出,這一刻,所有人身子都不由前傾了幾分,凝神看向屏幕中記錄的圖紙。
珙桐畫的很快,似乎都不用思考,只幾分鐘圖案的輪廓剛出現就被人辨認了出來。
「這是...」
馬丁.克萊松大師最先做出反應,他眉頭輕蹙,低聲道:「這是哥特建築中的尖拱。」
「是的,白珙桐設計師他作出這個是為了什麼?」
馬塞爾.涅列斯基思囑,接口道:「尖拱是歐洲古典流派建築技術的一大進步,它的出現使得建築可以不再受普通拱圓弧的高度限制,因為尖拱的側向推力很小。」
「常規的拱最多只能做半圓,而尖拱便可以做的很高。」
大師們推斷着白珙桐的用意。
演講台上,珙桐仍繼續畫着,他一連畫出數種哥特建築尖拱的表現形式。
「你們看,白珙桐所設計的歌劇院殼體的形制是一個扇形,是否有些像尖拱?」
島國的建築大師黑川紀章指了指,做出了猜測。
黑川紀章這麼一點,幾位大師紛紛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越加慎重的向白珙桐看去。
古典流派的兩位大師心中竟生出一股自己都覺不可置信的壓力,現代派的兩位大師不斷思索推斷,島國的兩位大師面色越發肅穆...
同步的照片不斷被傳遞到外界。
白珙桐的每一個步驟都引得外界無數結構師進行推理。
圖紙越畫越快,並且逐漸提高的速度卻絲毫不影響數據的精準度。
漸漸,只見到白珙桐雪梨歌劇院的構架形勢開始出現,人們震驚的發現,這樣一座現代派的歌劇院構架竟似乎由西方古典流派的尖拱體系演變而出!
先不說它能夠建造出的可能性,只是這樣一種設計思路就引得無數設計師驚艷、眩暈。
候場區的三位天之驕子們心中生出莫大的距離感,哪怕是凱莉.涅列斯基,哪怕最後的方案依然可能是她的作品,可她看向台上那個青年時竟宛如望見了一位巨人。
「也許最了解的古典流派智慧的是這位現代派的設計師。」
凱莉.涅列斯基心中竟浮現出這樣一個想法。
「不管它能否被建成,這座歌劇院都將成為現代派歌劇院的一盞指明燈。」
艾德里安.史密斯心中震撼,低聲道。
現代派所有設計師在設計歌劇院時都是想辦法把現代派元素融入古典流派。
可白珙桐的設計思路不同,他竟一開始抱有的就是將古典元素融入現代派的骨架中。
這是一種大氣魄!
「真是不可思議。」
黑川雅之看着珙桐,心中竟浮現出了一個想法。
圖紙中,雪梨歌劇院的構架輪廓越發清晰。
島國大師丹下健三眼睛突然睜大,神情中仿佛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也許真的有建造出的可能性!」
幾位大師聞言,身子驀地一顫,轉頭視線向其望去。
這時,在場外有精英的結構師琢磨着珙桐的圖紙,心中震驚。
他第一時間在國際建築師論壇中發帖:
「上帝!」
「白珙桐設計師真的是個天才,是個天才的結構師!」
「他真的有可能推演出這座不可能的任務!」
這位精英結構師影響力不低,他的發帖立馬引來了無數人的追問。
禮堂內丹下健三大師,禮堂外精英的結構師面色嚴肅,竟是道出了相同的話語:
「白珙桐設計師的方案保持了高度的完整性,堪稱完美。」
「它最為複雜的建構,最不可能的地方便是殼體的建造。」
「我們可以看到尖拱所造成的側向推力只需要豎向的柱子便可以承受,而圓拱即需要厚重的承重牆來支承側推力,而且高度顯然比半圓要更高。」
丹下健三大師咽了口唾沫,場外的精英結構師敲打鍵盤的手頓了頓,隨後才是一字一句道:
「所以理論上,白珙桐設計師方案的建造只需要用剛肋架佈置出合理的拱肋,然後將巨大的殼面往上覆蓋便可行!」
兩人的推斷落下,真正的震住了其餘五位大師,震住了全球各地所有的結構師與設計師。
他們按照這個思路推斷,想要推翻這個可能性,可隨即缺發現這個的可能性竟真的十分高。
「他真的要做到了!」
「我的天,太不可思議了,我是在做夢嗎?」
「白珙桐設計師難道不僅僅是一位建築師,還特麼是一位有着與設計才華等同的結構天賦!」
「上帝怎麼會這樣不公平?」
「臥槽!」
「老婆,快來看上帝啊!」
「媽媽問我為什麼要跪着看電腦...」
......
從吃瓜子抖着腿看好戲,到跪着膜拜大觸僅僅只是那麼不多會的功夫罷了。
「難道古典流派自留地將要被現代派攻佔?」
「這是將用古典流派的智慧擊敗古典流派?」
「白珙桐簡直神了,我的頭皮都在發麻!」
有人低呼。
禮堂內,幾位大師面露震撼,馬塞爾.涅列斯基與馬丁.克萊松兩位大師臉色跟着變得難看。
他們看着演講台上的白珙桐,只覺得有滔天的衝擊力迎面襲來,他們心中竟然生出驚恐。
他們懼怕,懼怕面前這位年輕的可怕的設計師在不久的將來真的將挖斷古典流派的基石!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馬塞爾.涅列斯基深深呼吸了數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手指勾勒演算,眼睛不斷閃爍着思索。
他思考越發深入,漸漸臉上又露出喜色,他發現了,發現了這個構造的錯誤與致命點。
同時,場外國際建築師論壇,有一位頂尖的構造師亦是發現問題,他快速發帖:
「白珙桐設計師的結構有致命性的問題!」
「他的設計想法,理論上確實沒錯,可...」
禮堂內。
只聽『啪』的一聲,白珙桐將手中的筆蓋上了筆帽,並放回了工具欄。
他展現給眾人的是殼體結構的規劃受力思路,每一個筆觸都十分清晰,甚至要點數據都標的絲毫不差!
圖紙上黑白分明,一根根線條,一處處細節宛如優美動聽的旋律...
這是表現完成了。
「白珙桐設計師。」
馬塞爾.涅列斯基額頭上有細細的密汗,臉色卻變得鎮定,只聽他沉聲喊道。
「十分驚艷的想法。」
馬塞爾.涅列斯基肯定道。
「但是,你卻忽略了一個問題。」
全場所有人紛紛看向兩人,包括五位大師亦是如此。
演講台上,白珙桐挑了挑清秀的眉毛,視線與馬塞爾.涅列斯基直視。
馬塞爾.涅列斯基在眾人注視中,竟起身並走下了席位,他向白珙桐走去。
壯碩的身子具有壓迫性的氣勢。
很快馬塞爾.涅列斯基站到了珙桐身旁,站在了桌子的前端。
大師同樣拿起針管筆,在桌面上附上了一張小一號的圖紙,只見他隨手勾勒。
圖紙上出現一對對三角形殼體,那形體似乎如白珙桐的方案般。
「假設每一對三角形殼體單獨形成一個受力的整體的話,在靜荷載的情況下,這種建構邏輯確實是可行的。」
馬塞爾.涅列斯基面色認真,高聲道:
「你的設想是,這每對三角形殼體與另一對形成的交點形成一個支點與下一對三角形殼體共同受力。」
「也就是說每對殼體依靠這個支點相互的依撐在一起。而我們返回來看哥德式尖拱,它的每一組尖拱都有與之相配的豎向柱子來承受它的側推力,且方向是垂直的。」
整個禮堂再無一人敢發出動靜,馬塞爾.涅列斯基洪亮的聲音在禮堂間迴蕩。
演講台上現在是兩人,馬塞爾大師捏着筆比劃着,白珙桐卻似乎並無壓力,他正面帶淺笑,靜靜聆聽。
禮堂外,頂尖的結構師敲出了同樣的發現。
圍觀者越多,不知道有多少大拿在推算着方案。
人們知道,白珙桐的這一方案將又是里程碑式的作品!
「你的方案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側推力方向與尖拱的方向並不一致。」
馬塞爾.涅列斯基放下筆,束手立着,莊嚴的臉上露出些笑意:「它無法通過剛肋架來完全抵消殼體造成的側推力。在靜荷載情況下,這整個屋面是無法穩定的。」
抬頭望了望二層圍廊處的記者,那裏正有不知多少攝像頭對準了大師。
他又看向白珙桐,伸出一根手指:「而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拱的頂部不能是尖的。想像一下穹頂,它可以完全只產生水平方向的側推力。」
馬丁.涅列斯基,黑川紀章、丹下健三以及兩位現代派大師恍然。
場外,頂尖規劃師道出同樣的話語,設計師們長喘了好幾口氣,只覺得這些問題實在太燒腦,這每一位大師都果然是他們難以觸及的存在。
這確實是個致命的問題,白珙桐的方案,那殼體的頂部如果不是尖角,這對整個方案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整體的藝術性將降低不止一籌!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大呼可惜!
「演算結果是否如此?」
演講台上,馬塞爾.涅列斯基向馬丁.克萊松大師頷首,示意他放心。
他看向一側計算機計團隊,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具有說服性,問道。
「馬塞爾大師。」
那團隊的領頭站起,將計算機的靜力模型投影到幕布上,嚴肅道:
「根據靜力模型所看,確實會遇到您所說的問題。「
「所以,白珙桐設計師,不好意思了,你...」
馬塞爾.涅列斯基轉身看向了白珙桐,露出笑容,欲要說道。
可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只見白珙桐突然打斷了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知將殼體與支點保持垂直的靜力模型傾斜七點五度角會如何?」
白珙桐一言落下,一言又生:
「隨後再用巨型格柵將基座,殼體和屋蓋聯成了一個整體,不知會如何?」
「麻煩這位先生將模型做出微調。」
白珙桐看向那計算機團隊的領導者,沉聲道。
珙桐話音落下,抬頭看了一眼馬塞爾.涅列斯基大師,隨後神情竟格外悠閒的踱步而行,向半夏眾人走去。
徒留下原地,馬塞爾.涅列斯基僵硬在原地。
很快,珙桐的話語透過眾多記者傳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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