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衛兵飛出去三十秒多後,才傳回了重重的落地聲音,生死不知。
「我靠,看走眼了,這恐怕是化勁的修為吧!」眼尖的衛兵滿頭大汗,步子往後退去,難以置信的說道。
另外一個衛兵冷冷道:「管他媽比是什麼勁,大家一起開槍,不信他還能抵擋住這麼多的子彈不可。」
張凌峰沒有開口,梅眉淡淡的說道:「你們可以試一試,待會讓你們也變成那頭狗一樣,看你們還敢不敢囂張。」
「臥槽,竟然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姑娘給鄙視了,兄弟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一起把這個小子殺的,再輪了這娘們。」站在最前面的衛兵大吼大叫。
他是副隊長,黑痣衛兵死後,他就是最高長官,而且他的話還有很大的好處,其他的人根本都看不出張凌峰到底有沒有出手,對那個化勁不化勁的根本也沒有什麼概念,於是都聽話的照做了。
「不要啊……」眼尖的衛兵大聲疾呼,他把手槍都丟到了,奪門就跑。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對方都展露出這麼強的實力來了,你們還不知死活,即使眼睛瞎了看不出來,難道黑痣衛兵還會自己打自己麼?
在眼尖的衛兵奔跑的那一剎那,所有的衛兵都齊齊扣動了扳機,一顆顆子彈飛向了張凌峰。
嗖嗖嗖……
一道道火龍,一張張笑臉。
張凌峰死定了!
然而,子彈的軌跡竟然卻拐了一個大彎,往身後眼尖的士兵齊齊射去,沒過幾秒鐘便打成了一個肉塞子。
他雙目瞪大,死不瞑目。
為什麼沒有攻擊的卻是第一個死的?
可惜張凌峰不可能把答案告訴他了,你們只不過是死得早和死得玩,和不同死法的區別罷了。
衛兵們都傻眼了,這種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他們都反應了過來,要麼是這房間裏面有鬼,要麼是眼前的人深不可測。
「慢着!」一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衛兵的腳頓時都似乎有千斤般重,無法挪開半點。
「大哥,您有什麼事情嗎?」副隊長戰戰兢兢的問道。
張凌峰笑了笑:「我有讓你們離開嗎?」
「大哥,冤有頭債有主,這都不關我們的事情啊,都是黑痣他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違抗,你看是不是把我們當一個屁給放了啊。」副隊長語無倫次的說道。
張凌峰搖頭失笑道:「你們也配當我張凌峰的屁嗎?」
副隊長頓時身子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斷斷續續的說道:「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一個認錯,便引起了所有的衛兵認錯,聲音氣勢頗為驚人。
張凌峰笑了笑說道:「你們知道錯了,但是知道錯在哪裏了嗎?」
「我們不該起色心,不該欺壓您,不該貪財物……」副隊長面如紙色的說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張凌峰淡然說道,這幫人顯然是壞到了骨子裏面,也不知道姑蘇城的衛兵怎麼都是這樣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城主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消息實在是太好了,有學過華文的人率先大喜磕頭就拜:「謝謝大哥……」
其他的人都是一頭霧水,但仍然是跟着一起拜,包括副隊長也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到底是閹還不閹呢?
梅眉和周雪一直都在靜靜的看在這一幕,因為她們也很奇怪,張凌峰到底是怎麼樣出手的,周雪終於按捺不住疑惑的內心,說道:「張凌峰,快把這些狗都殺了,然後把你怎麼出手的事情告訴我們。」
眾人的心一下子又掉進了寒潭當中,真是一個冰冷的女人啊,這麼多人全部殺掉,可笑,她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夠活着出姑蘇城!
張凌峰扭頭看向了周雪沒有好氣的說道:「晚上回來之前,你說過以後都要聽我的話,難道你今天又反悔了麼?」
周雪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低下頭去,心中大怒,『切,裝什麼比啊,老娘懶得跟你計較,看看你怎麼裝下去。』
梅眉急忙出來打圓場,微微一笑道:「張大哥,你跟周雪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瞞着我啊?」
「小小年紀不要這麼三八,否則的話長大了就是一個三八婆咯。」張凌峰眉頭一皺。
眾人見張凌峰在聊天都巴不得他繼續聊,因為隊長摔出去,肯定馬上會有人上來救援,到時候來了高手,就不怕他囂張了。
就在眾人尋思的時候,張凌峰擺了擺手不悅道:「好了,梅眉,你再敢跟我頂嘴,你就讓你嘗一嘗我的厲害,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梅眉自然是知道的,因為張凌峰曾經就是那一招嚇得她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急忙往後退去,也不再吭聲了。
張凌峰轉過頭來,身子挪開,讓開了位置,看着眾衛兵說道:「都還愣住幹什麼,滾吧。」
「是……」副隊長頓時感激涕零。
嘩啦一下,眾人都站起身來,竊喜不已,但是心中對張凌峰的恨意卻不減。
就在副隊長轉身的那一剎那,張凌峰淡淡的說道:「我有讓你從那裏滾嗎?」
副隊長感覺被一道猛獸般的目光死死頂住了,頓時停住了腳步,顫聲問道:「您的意思是?」
「從窗子口滾下去。」張凌峰淡淡的說道。
這可是七層樓,這麼高的距離從這裏滾下去不死才怪呢。
副隊長握了握雙拳,鼓起了一道滔天的怒火,扭頭看來,滿臉猙獰道:「臥槽尼瑪的,老子求了你這麼久,你居然敢耍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說着,對着張凌峰衝來。
「是嗎,那你就去死吧。」
張凌峰伸手憑空一抓,直接將副隊長掀飛到窗外,慘聲大叫不見了。
所有的人終於看清楚了張凌峰的出手,他輕輕一抓,如同抓住了一道風,風產生了漩渦,把副隊長給扼殺了。
一想到張凌峰竟然可以控制風,都是嚇得六神無主,亂成一團,紛紛求饒。
張凌峰拍了拍巴掌淡淡的說道:「自己滾下去,還有一成活命的機會,如果是我出手,你們絕對是死,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不要消磨我的耐性!」
「三,二……」
聽着張凌峰口中喃喃報數,眾衛兵都是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紛紛對着窗口衝去,很快的,一道道殺豬板的慘叫聲音充斥在夜空當中。
不滾也是死,從這裏滾還有生還的機會呢,為什麼不是一時呢,即使是死了,要怪就怪今天得罪了惹不起的存在!
畢竟張凌峰是給了他們機會的,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周雪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完全沒有想到張凌峰居然是給他們自殺的機會,以她一個現代戰地醫生來看,這些人當中就算有人活下來也將終生癱瘓,再也不能行惡,用下半輩子來為他們的錯誤贖罪!
梅眉卻是裝不住心思,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衝着張凌峰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張大哥,你真是太棒了……」
「加油學習,你一身天賦,如果不浪費了,你也可以向我這麼牛逼。」
張凌峰摸了摸梅眉的腦袋打趣道。
「張大哥,你別摸人家的腦袋,俗話說男人的腰,女人的頭,都是不能摸的,摸了就得負責。」梅眉嘟着嘴道。
張凌峰心中一震,男人的頭,女人的腰居然被梅眉顛倒黑白了,真是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從窗戶外面傳上來一道沉重的聲音:「哪位朋友傷我姑蘇城衛兵,識相一點,請馬上下來,否則的話,我們直接用大炮轟了這客棧!」
「臥槽,好大的口氣啊,當我張大哥是不存在的麼?」
梅眉爆了一句粗口,走到窗外一看,只見一排排的紅衣大炮,對準着窗口,而她的小腦袋正是目標,頓時心跳加速,快步退了回來,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把難受。
張凌峰壓了壓手說道:「你們去找老歐會合,讓他保護你們,我下去會一會他們。」
說完後,向窗戶口走去。
「你幹什麼,這裏怎麼下去啊?」
周雪急忙喝斥道。
這麼高跳下去,那簡直是與取死無疑,他死了,自己可怎麼辦吶?還沒有得到他的徹底治療呢……
「無妨。」
張凌峰淡淡的說完,縱身一跳,身後拖出的殘影猶如一條巨龍,躍出了窗外。
「張凌峰。」
「張大哥……」
兩個女人都紛紛追了上去,只見張凌峰身子鼓起,就像是一座金身羅漢一般,在裂風中自由落體。
很快的,她們就什麼也沒有看到了,不過下面的一個青年金甲大漢卻是看得目瞪口呆,而他身後亭亭而立的一個藍衣女子卻是滿臉驚愕,小嘴裏似乎要吞下這道飛落下來的流星一般。
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化勁,對,一定是化勁古武者!
金甲大漢不愧是有着多年的戰鬥經驗,心理素質一流,很快就回過神來,下達了一道道指令:「快去稟告城主,快去請化勁古武者過來,快去拉異能武器……」
他名叫林天涯,和袁九陽是情敵,因為紫衣,他敗在了袁九陽的腳下,受盡了屈辱,更是受到了家族的冷眼,降職成了城衛司的金甲將軍,心裏很是苦惱。
原本,他得知袁九陽死去的消息後,還高興了很久,城主讓他去找兇手,他帶着一大票的人也是出工不出力,到處晃悠,可衛兵這樣一個個被丟下來,讓他十分惱火,臥槽,這簡直是公開跟姑蘇城對抗嘛,這到底是誰幹的?
當張凌峰靜靜立在地上,地上卻凹下去一個巨大的坑,林天涯也就是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了他的臉蛋,長得很帥,有一種令他自慚形穢的氣質。
林天涯身後的藍衣女子,心裏也是經驚起了滔天駭浪,實在是太誇張了,這麼年輕的古武者,他到底是誰?
「誰在找我?」張凌峰負着雙手,忽地淡淡的問道。
這一聲,所有的衛兵都往後退卻一步,一陣十分有節奏的鎧甲聲音沖天而起。
張凌峰見沒人回應,腳下一點從坑裏跳了上來,緩緩走着,目光掃視片刻,目光定在了藍衣女子的身上,笑了笑問道:「美女,是你找我嗎?」
藍衣女子是林天涯的妹妹,林天曲,她一直纏着林天涯帶她出來玩一玩,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身手高強的帥哥這樣盯着發問,臉上有些發燙,心跳加速。
林天涯聽到了心跳聲音,還以為林天曲是怕了,急忙擋在她的身前,大喝道:「兄弟,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我姑蘇城衛兵?」
張凌峰搖了搖手指,老神在在的說道:「別叫我兄弟,我跟你沒有那麼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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