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峰離開死牢後,隨便抓了一個路人便問出了舉辦婚禮的地方在地圖上一對照便身子一閃快速的朝那方奔去。
舉辦婚禮之地在一處露天廣場上面,在廣場中央搭着一個高高的舞台,此刻高朋滿座,高手雲集,水震元滿臉春光,十分得意。
而一身大紅新郎裝的水憐兒和頭戴大紅蓋黑玫瑰牽着一根紅線站在舞台上面,前者自然是正在接受幸福的洗禮,以及洞房花燭夜的那一刻到來,後者心如死灰,只想一死了之,可是卻被威脅了,如果她敢自殺,那便將張凌峰給挫骨揚灰了。
水憐兒笑着說道:「娘子,高興點,馬上就要舉行儀式了。」
黑玫瑰一言不發,對水憐兒這樣的垃圾,她懶得說半個字,甚至連毒蜘蛛都準備好了,只要他敢亂來,叫他命喪於此。
水憐兒仍然不死心的說道:「娘子,想不想去見一見張凌峰呢,呆會舉辦完華式的婚禮,我們再來一個西方的禮儀,只要你當眾給我一個吻,我馬上會答應你這個要求。」
「滾,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黑玫瑰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在她的內心也十分糾結,到底該不該這樣做,如果被張凌峰知道了,以這樣爭取到的機會還不如不要。
水憐兒已經抓住了黑玫瑰的命門,一點兒也不生氣,攤開了手掌心虛空攥了攥,笑道:「呵呵,只要張凌峰不死,你就死不了,你是我的女人!」
「我已經是張凌峰的女人!」黑玫瑰直接反駁道。
水憐兒仰起頭死死的握着拳頭,指甲因為大力都嵌入了手掌中流出了血液都不在乎,幾個呼吸後壓制住怒火說道:「無妨,我將就!」
他默默發誓等這一次婚禮結束後便要將張凌峰給幹掉,否則每一次和黑玫瑰那啥都會想起張凌峰,這簡直是噩夢!
黑舞儘管美麗,但為人冷淡,沒有多少人願意跟他交流,各大勢力的負責人都在和水震元談笑風生着。
很快的,一聲「吉時已到!」正是拉開了婚禮的序幕。
這是十分古典傳統的婚禮,分為三拜九叩各種繁瑣的儀式。
「一拜天地!」
又是一聲,水憐兒頓時躬下身子,但是黑玫瑰卻無動於衷,這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絲奇怪。
水憐兒扯了扯紅繩,壓低聲音道:「你不拜,張凌峰現在就得死!」
聲音中儘是殺伐之氣,不容置疑。
黑玫瑰陷入了糾結當中,這個神聖而高雅的婚禮儀式,她是要和張凌峰一起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和一個垃圾在一起拜!
張凌峰一邊疾速趕路一邊聽着音樂聲音的響起,雙目如同噴火,今天必須用水雲樓的鮮血來染紅心中的怒意!
高台上,水憐兒繼續說道:「我倒計時三秒,如果你不答應,那你就等着你的情郎受死吧,三,二……」
「一」字尚未有叫出口,黑玫瑰疾聲打斷道:「我答應你!」
「好,這才是我的新娘子嘛,我絕對會疼惜你的。」水憐兒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主持人繼續。
黑玫瑰在拜下去的那一剎那,滿臉淚水,她覺得委屈,無助,很想張凌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嘭的一聲巨響,接着是一聲慘叫,最後才是一道溫和有力的聲音:「玫瑰,我來了,這個婚禮是屬於我們的!」
黑玫瑰喜從心來,急忙掀飛了紅頭蓋,只見身旁站着的人赫然是張凌峰,而且那根紅繩都綁在了他的腰上。
「一拜天地。」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張凌峰喃喃念道,因為不知父母是誰,只好用天地替代,黑玫瑰十分配合,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見證了一斷姻緣。
至於水憐兒早被張凌峰一腳踹飛在高台下面去了,身子彎成了弓形,渾身發抖,就像是哮喘病在發作一般大口喘氣。雖然水震元給他療過傷,但是他如今的實力跟一個普通人無意,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力量。
所有的人都被這突然起來的一幕給震驚了。
水震元早就踏了一步,來到了水憐兒的身旁,急忙用真氣護住了他的心脈,黑舞卻眉頭一皺,朝着高台上緩緩走來,在她看來,如果不是水震元多事,張凌峰早就死了,哪裏會鬧出今天的么蛾子。
台下神卦門陣營中,方子笑對着他身旁的一位白眉老者說道:「師傅,此人便是張凌峰,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起過的那個恩人。」
白眉老者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定睛看着張凌峰,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問道:「子笑,切莫胡言亂語,他也就是二十幾歲的年紀。」
「師傅,我是你一手看着長大的,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方子笑十分認真的說道。
白眉老者點了點頭說道:「好,晚上讓他來見我。」
「張凌峰現在都自顧不暇啊,怎麼見您呢?」方子笑搖頭苦笑道。
「放心把,我看中的人死不了。」白眉老者呵呵一笑。
方子笑這才放下心來,他知道,師傅在二十年前參加古武界大戰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雖然有神功壓制,但近年來隨着時間的流逝,每當到夜晚的時候便會疼痛的厲害,古武界的神醫他看了不少,卻沒有一人能夠根治,張凌峰的確是一個難得治療的機會!
此刻,高台上,水震元給他兒子輸入了一些真氣之後,也趕到了高台上面和黑舞,很快的,葉風雲,孫八金,還有很多陌生人都立在了高台治傷,把張凌峰圍得如鐵通一般插翅難飛。
「張凌峰,把你的全身經脈挑斷了,你都還能趕過來,你小子真是命大啊。」水震元目眥盡裂,又一次傷害他的兒子,簡直是罪不容誅。
黑舞冷聲插話道:「臭小子,你到底有什麼修煉功法,快交出來!」
眾人要麼是跟張凌峰有仇怨,要麼是覬覦他的修煉功法,總之都是不還好意,紛紛囂張的叫囂。
張凌峰牽着黑玫瑰的手,朝着眾人冷冷掃了一眼,旋即望着黑玫瑰眼眸中溫柔流轉的說道:「玫瑰,今天我們可能就要命喪與此了。」
黑玫瑰死死的握着張凌峰的手,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反而臉帶歡喜的說道:「張凌峰,想不到你從我的僕人,變成了我的朋友,又變成了我的郎君,我們能夠死在一塊這就已經足夠了。」
張凌峰伸起雙手捧住黑玫瑰的臉蛋笑道:「好,就讓我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不過,我們不能這樣白白的死去,得拉一些墊背的才划算。」黑玫瑰揚起了高傲的下巴,看着張凌峰說道。
「嗯啊。」張凌峰點了點頭,旋即鬆開了手,對着眾人大吼一聲,說道:「槍打出頭鳥,誰想要做第一隻鳥,不妨上來試一試!」
這一聲,蘊含了化勁之力,恐怖如斯。
高台上中人,尤其以葉風雲的感受最為深刻,這才多少時間,就被他追上自己了,果真是養虎為患了,當即不顧其他,大步走去,說道:「小子,你還認不認識我?」
順着方向看去,張凌峰的目光定在了葉風雲的身上,一字一字的說道:「葉!風!雲!」
「沒錯,今天老賬新賬,跟你一起算。」
說罷,葉風雲已經出手了!
他腳下一點,身子恍如陀螺一般掀起了一陣化勁旋風,朝着張凌峰疾速刺去,這速度令人眼花繚亂,這力量幾欲刺破蒼穹。
「小心……」黑玫瑰滿臉擔憂的提醒了一聲。
張凌峰伸手把黑玫瑰往後一推,大吼一聲,那隻陀螺赫然立在了身前。
「夾!」張凌峰大喝一聲,雙手合十,頓時便夾住了陀螺的進攻,兩道化勁之力進入了僵持之狀。
誰也不曾退讓半步。
與此同時,黑舞看向了黑玫瑰說道:「乖徒弟,給我過來。」
孫八金也想除了張凌峰,當即大喝一聲:「張凌峰,我來取你狗命。」
各方勢力都知道稱他命要他命的道理,齊齊往張凌峰攻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天而降:「退!」
旋即,從高台上方緩緩落下來一名白髮老者,正是方子笑的師傅。
眾人都被這道聲音給震得嘴角流血,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去。
無一例外!
說完這一個字,他便轉動目光看着張凌峰和葉風雲的戰鬥,不再開口了,這是赤裸裸的無視。
眾人雖然氣惱,可是知道此人是神卦門第三高手,實力不容小覷,沒人敢在動手了。
張凌峰一邊進攻一邊想,好濃郁的真氣啊,要是能夠收為己用就爽歪歪了,而葉風雲轉動的速度卻越發的艱難了,心中大為震驚。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便是這個道理了。
葉風雲一擊不中之下,再擊之時,卻感覺到了身體裏面都滲透進了一絲如螞蟥般粗壯的真氣在四處遊走,三擊之中,這道真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知道,這一定是張凌峰用真氣悄俏的偷襲了自己,不過好在他跑得快,否則叫他有去無來,讓他知道一個剛進入化勁的古武小子也想撼動大樹,這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
張凌峰當然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了,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還不是他可以吸收的,頂多是立於不敗之地,急忙撤回了真氣,兩人在半空之中,嘭的一聲巨響,又分別往後分開了。
張凌峰有黑玫瑰在後面攙扶着,不過葉風雲去可憐了,看着這幅你儂我儂的畫面有些後悔沒有帶幾個美女過來了。
「凌峰,你沒事吧?」黑玫瑰關心的問道。
張凌峰的喉嚨濕熱,他不想黑玫瑰擔心,把即將要噴出的鮮血又吞了回去,笑了笑說道:「沒事。」
黑玫瑰也沒起疑,纖纖玉指指着白眉老者將之前的危機講了出來:「剛才是這位老爺爺制止住了眾人……」
「噢?」張凌峰聽到這話,扭頭看去,他自問這是第一次見這位白眉老者,實在搞不清楚對方為何要救自己,有些警惕的問道:「您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白眉老者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說道:「你小子叫張凌峰是吧,跟他們繼續打,我對你修煉的武功很感興趣,說不定,我還可以指點你一番呢。」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張凌峰一頭霧水的問道:「我修煉的武功你也懂?」
白眉老者大笑道:「九天神決,不敢稱懂,略有涉獵罷了。」
聞言,張凌峰的心頭激起了千層浪花,這個老頭竟然也知道九天神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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