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準林如燕?
因為賈隊長的手下早已經將張凌峰的厲害吹得是昏天暗地,此時聽到動靜,蜂湧進來時,見到躺在地上的龔德方和另外一名廚師,都以為是張凌峰幹的好事,故而拿林如燕做為一個籌碼。
「張凌峰,你識相點,束手就擒吧,外面都是我們的人,你跑不出去的。」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相貌兇狠的大漢說道。
張凌峰掃了一眼此人,心中便判定對方手下不會少於十條人命,此刻林如燕被眾多槍口對着,雖然自躇能夠對付在三秒之內結果了這些人,但仍不想她受到什麼意外,於是壓制住怒火,冷聲道:「你們確定要這樣做?」
「你說呢,我們早就聽說了,賈隊長的手下都把你誇到天上去了,你的速度夠快,但是能夠快過我們的槍。」魁梧大漢說道。
「你們可以試試。」張凌峰緩緩站起身,目光一掃,眾人荷槍實彈的士兵頓時是心中一凜,手上冒出冷汗,更是緊緊握住保命的槍。
「都是一個肩膀扛兩個腦袋,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魁梧大漢不屑的說道,頗有電視劇裏面李雲龍之氣勢,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可以打一個賭,三秒之內,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們的槍快,她的性命就握在你的手中了。」說着,槍口一壓,指着林如燕。
林如燕原本還十分開心,這一下又眉頭緊鎖,擔憂不已。
「呵呵,你們真是狗咬張凌峰,不識好人心啊。」張凌峰冷聲一笑,邁開步子,往林如燕走去。
「站住!」魁梧大漢登時一喝,他絕不能就這樣讓張凌峰將林如燕給擋住了,否則以他的速度,恐怕在場這麼多人,都要完蛋了,傳出去這也是華夏武警部隊的一個天大的笑話。
張凌峰非但沒有站住,而且走的更快了,不過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魁梧大漢,因為部隊中是令行禁止,很顯然在龔德方之下,他便是頂替的『首長』了。
「準備!」魁梧大漢手一揚,剛想叫聲準備,這時手上突然一疼,側頭看去,赫然是一枚銀色長針,手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同時疼得大叫起來,「啊喲,啊喲……」
一個男人如此女人般作態,其他士兵都是驚詫不已,因為他們的槍口雖然是瞄準着林如燕,但是眼睛卻一直如釘子般釘在張凌峰的身上,剛才的一剎那,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張凌峰是怎麼動作的,可魁梧大漢的手上卻多了一根銀針,簡直是不可思議。
「怎麼樣,速度夠快把。」張凌峰冷冷一笑。
他摸准了只要拿下這魁梧大漢,其他的人都不是問題,只要再堅持一分鐘,龔德方和賈隊長都會醒轉,這些人到時候就留給他們倆自己去教訓一番了。
此刻,沒人敢說話了,生怕下一根銀針便落到了自己的手上,都是震驚的看着張凌峰。
「你們都是華夏的優秀軍人,身後都是千千萬萬的普通老百姓,作為一名老師,我有義務提醒你們,做事情都要動腦子……」說着,指着自己的腦袋,瞧了瞧,繼續道:「別他媽的,看到什麼就相信什麼,這地上的廚師你們有調查過他的身份嗎,被人混進來了都不知道,如果我像龔德方一樣有你們這下的下屬,我都會被氣死。」
沒人敢反駁,只除了魁梧大漢,他用另一隻手猛然將銀針一拔,一道鮮血隨之如長線般的涌了出來,灑在他自己的臉上,遠遠一看分為猙獰。
「全體都有……」
魁梧大漢按住傷口,眼神中都是殺氣,揚聲道。
在說道前面一句話時,眾士兵都是下意識的挺起了身子,命令已下,就算此刻是上刀山、下油鍋他們也是會奮不顧身的執行。
這便是華夏軍人的意志。
「預……備開槍!」
魁梧大漢口中剛吐出一個『預』字,突然被龔德方的咳嗽聲音打斷了:「都住手,咳咳……田建勇,你他娘的想找死是不是,還不快讓大家住手。」
因為說的比較快,被嗆得俯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黑血。
田建勇便是魁梧大漢的名字了,他見到龔德方反應,急忙一個箭步,跑了上去,躬身拍着龔德方的肩膀,頓時後者又是一口口黑血噴了出來。
不由的怒看向張凌峰:「張凌峰,你最好給大家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關心則亂,他連自己手上的傷也渾然不察。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張凌峰搖了搖頭,來到林如燕身邊,將她摟進懷抱里,「如燕,讓你受驚了。」
「凌峰,只要你沒事,我就算是死也不要緊……」林如燕說道。
張凌峰一聽,急忙將手指豎在了她的嘴唇上,說道:「傻如燕,盡說傻話,你要是死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兩人這邊說着,龔德方和田建勇那邊也同時在聊着。
「隊長,你沒事吧,真是擔心死我了,萬一你有了閃失,你讓大傢伙怎麼辦才好啊。」田建勇焦急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還沒有死。」龔德方借着田建勇的肩膀緩緩站了起來,而後對着手下掃了一圈,「都他媽的,不認識人是吧,都把狗眼狠狠睜開,看看地上的廚師是誰?」
「我草,還真不是大牛那傢伙。」田建勇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
「這他媽的都是假冒的,多虧了張凌峰,你們這樣對付恩人,這是要被天打五雷轟的。」龔德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是是是,隊長,我們錯了。」田建勇儘管是一名無神論者,但隊長都發話了,肯定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腦海中記憶深刻,在第一天進部隊裏,被身為班長的龔德方問:黑板是什麼顏色的,當時他回答是黑色的,一腳踹來,爬起來時回答是白色的,又是一腳踹來,後來等他自己升了班長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是回答:班長您說是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的。
故而,他對龔德方的話是言聽計從。
「張老……兄弟,剛才真是多有冒昧啊,這幫兔崽子惹了你,我真是過意不去,你要打要殺,我絕對不說半個不字。」龔德方笑着走到張凌峰身邊,恭敬的說道。
喝醉酒時,他是隨便叫老弟,但是現在清醒了,卻不能那麼隨意了,故而改口張兄弟。
「都是一些小孩子,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他們計較的。」
張凌峰擺了擺手,淡然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如蒙大赦,同時鬆了一口氣,望向張凌峰的目光中都是感激之色。
「好啦,這幫兔崽子,還不快給張哥道歉。」龔德方沉聲一喝。
頓時,眾人都是齊齊長槍往肩上一背,望着張凌峰同時彎下了腰,異口同聲道:「對不起,我錯了!」
聲音頗有陣勢,連林如燕看得都笑出了聲。
張凌峰咧嘴一笑:「我這裏不興這套,該忙啥就去忙啥吧。」
「這可不行,要不是我早已點醒過來,這幫兔崽子險些釀成了大禍。」龔德方臉色笑得是眉飛色舞,但語氣中卻仍是批評着手下,轉身吩咐道:「全體都有,立正、向右看齊、稍息!」
眾士兵的動作都宛若一人,令行禁止,果然是名不虛傳。
「大家鼓掌,歡迎張凌峰同志為大家講話。」龔德方先拍起了手掌,然後是田建勇,最後帳篷里卻是一陣鼓鼓的掌聲響起。
田建勇因為傷口在手上,這時拍着,卻又是一道血線噴了出來,疼得哇哇大叫,斷斷續續的哀求道:「啊……隊長……快救我啊。」
不等龔德方開口,張凌峰說道:「我沒有下死心,你去包紮之下,這個月不要喝酒,不要抽煙,就可以自動恢復了。」
聽到張凌峰說的幾點要求,田建勇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這簡直跟殺了他沒有什麼區別。
見狀,龔德方一腳踹去,不悅道:「張兄弟的話,你不聽,那就是等於自殺。」
說完,轉身對着張凌峰道:「行了,張兄弟,現在給大家將幾句吧。」
張凌峰搖了搖頭,本來不想講的,可是盛情難卻,咳嗽了一聲,潤了潤喉嚨,道:「各位同志,要講剛才都已經給你們講過了,現在我重申一點,那就是多學、多看、做事情三思後行……」
這也無非是些大道理,但眾士兵都聽得十分認真,一臉期待,希望張凌峰再給他們講講武功啥的。
「好了,龔隊長,我講完了。」張凌峰不太願意將客套話,雖然從眾人的臉上看出了他們的心裏想法,但是武功講出來,大家未必能懂,講也是浪費時間。
龔德方接過來話,沉聲道:「全體都有,向左轉,到操場上集合,俯臥撐做到晚上六點,小小警告。」
田建勇聽了,十分高興,因為他受傷了,根本做不了。
「笑個屁啊,傷好了,給老子補上。」龔德方一腳踹了上去。
在田建勇的哎喲之聲中,眾士兵小跑着出了帳篷。
「張兄弟,老賈沒事吧,怎麼還沒有醒過來?」這時,龔德方才後知後覺,看着地上的賈隊長,奇怪道。
「這傢伙的魚比你吃得多,你過去給他一腳吐一點黑血出來,估計就差不多醒了。」張凌峰給了一個建議,算是不着痕跡的教訓了一把賈隊長。
「這樣行嗎?」龔德方嘀咕了一聲,下一刻,一腳就是往賈隊長的屁股上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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