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沉浸在她的世界裏,也沒注意到,只是自顧着往外走。
剛走到玻璃門邊,有人推門進來。
喬暖也沒在意,繼續往外走。
直到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才愣愣的回了頭。
「喬小姐,你……」唐諾笑容滿面的看着喬暖那一張精彩的臉,見她一臉迷糊的樣子,怕是被人惡作劇了。
「唐先生。」再次見到唐諾,喬暖趕忙打起了精神,和他打個招呼,但是眼神卻不受控的看向電梯處,深怕應斂豈又會突然出現。
「你的臉……」唐諾指了指她的臉,他臉上的笑容更甚。
「我的臉?」喬暖有些沒反應過來。
「來這裏。」唐諾見她呆愣愣的樣子,只好拉着她去了一旁貼着鏡面的牆角。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喬暖一下子炸毛了,這……這臉上亂七八糟的塗鴉,還有額頭上的鬼畫符似的簽名,不用想都知道是應斂豈那混蛋做的,這男人未必也太幼稚了吧,這完全不是他平日的作風!
最近那男人的腦殼是不是壞了?!太過分了,想到剛才等電梯的人的表情,真是丟死人了。
「唐先生,謝謝你的提醒,我回家洗。」喬暖朝唐諾道完謝,捂着臉朝電梯跑去,見電梯還在頂樓,她直接沖向了一旁的樓梯,樓道間被她踩的蹬蹬作響。
爬到六層,她已有些氣喘,但還是一刻不停的沖回了公寓。
此時的應斂豈,正靠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晃着高腳杯里的紅色液體,見喬暖跑回來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衝進了洗手間裏,他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洗手間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喬暖把一張臉搓紅了,還沒完全洗掉臉上的塗鴉,氣得她在心裏把應斂豈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應斂豈在外邊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出來,放下了酒杯,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開着,他靠在門邊,看着還在搓臉的女人,出聲道:「喬暖,我餓了。」
喬暖用力搓了幾下臉,嬌嫩的皮膚已有破損,疼的她眼眶都紅了,一旁的罪魁禍首還在催她,被催急了,她也火了,直接撩起洗手盆里的水朝男人潑去,怒道:「餓死你算了。」
「你什麼態度?」應斂豈也沒避開,被水潑了個正着,黑色襯衫上沾了些水,
「我就是這個態度,你怎麼這麼可惡!」越想越氣的喬暖,朝男人吼了一聲。
應斂豈蹙眉,提腳朝她走去:「我這麼可惡,你第一天知道嗎?」
「應斂豈,你……你別過來!」見男人壓進,喬暖感受到了危機,剛才還上竄的怒火一下子就被他的氣勢給壓住了,她本能的往後退去。
但洗手間也就那麼大,退到了馬桶邊,就不能再退了。
「有那麼好生氣嗎?」男人已到了她的面前,在這有限的空間裏,他龐大的身軀帶來的陰影直接籠罩住了喬暖嬌小的身體,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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