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本以為應斂豈看到他父親送來的東西會有幾分感動之類的,但是她發覺他想錯了。
應斂豈接了東西,只是看了一眼,轉身就往大廳里燒得正旺的壁爐走去。
見他打算把手中里的東西扔入火里,喬暖的動作已經比頭腦快了很多,本能跑了過去拉住了袋子。
「放開!」男人蹙眉,回頭。
「別,這是你小時候的回憶。」喬暖一臉的不贊同,信件他不看可以燒了,但那些相片,是他的成長軌跡,世間或許也只剩下這份了。
「那樣的回憶不如不要。」
「君彥,如果那天那個是你父親的話,他應該過的很不好,當年他離開你肯定有他的苦衷的,沒有父母會那麼忍心離開自己的孩子的。」
「是嗎?」應斂豈冷笑了一聲,直直的看着她:「那你父母呢?」
「我……」喬暖一愣,眼眶立馬紅了。
她用着那麼受傷的眼神看他,應斂豈心裏也是一緊,拿着袋子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他在心裏輕嘆了口氣,伸出手把她擁入了懷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什麼,不用道歉。」喬暖用力吸了吸鼻子,伸手握住了應斂豈拿着袋子的手:「君彥,相片一定要留下。」
「好,聽你的。」
喬暖露出了個笑容,不想氣氛這麼凝固,她打趣道:「你小時候真胖。」
「很醜?」
「很可愛,笑起來眼睛只有一條縫。」
「以前很愛吃,我父親的手藝很好。」應斂豈抱着她坐到了壁爐邊的搖椅上,壁爐里的火光映在他的黑眸里跳動搖曳。
「你不會不敢多吃,怕像小時候一樣胖吧。」喬暖開玩笑道。
應斂豈笑着搖了搖頭。
「那就是我們手藝不好,入不了你的口嘍?」
應斂豈定定的看了她的笑臉一會兒,才緩緩道:「我味覺已經壞掉了。」
喬暖驚詫的看向他。
「這毒再不解,可能以後五感都會廢了。」應斂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語氣里有死不易察覺的脆弱:「如果我以後看不到,聽不到……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靠呼吸器過完餘生,你還會在我身邊嗎?
「不會的,你的毒一定能解掉的。」喬暖從震驚中回了神,她知道他中毒,但沒想到後果已這麼嚴重。
應斂豈嘴角微微彎了彎,可能在自嘲他的餘生吧!
「君彥,從我父母去世之後,我幾乎每年都要收到我妹妹的病危通知單,但我從未放棄過,你看我不就等來了曙光了嗎!你一定可以治好的。」喬暖輕輕伸手捧住了男人的臉,正色道。
這次她發自真心的希望他能治好。
「希望渺茫。」應斂豈對上了女人關心的視線,他覺得很受用,她的心疼讓他覺得這些年來沒有白熬。
他每次發病,幾乎都是死裏逃生,他因為假死,有幾次暴『屍』荒野,殯儀館進了幾次,一次在喬暖的柳葉刀下醒來,有次更驚險,他都已被送入了焚屍爐,要不是穆叔來的及時,他現在已是骨灰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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