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夜裏,喬暖因為傷情惡化,再次被送入了手術室。
手術整整做了六個小時,才把她從鬼門關再次拉回來。
這幾個小時,應斂豈一直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不發一言,眼睛一直緊緊盯着手術室門口,疲倦的臉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緒。
期間他簽了一次病危通知單,簽字的時候,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發抖的手。
往日他那一筆能寫到底的簽名,歪歪扭扭。
他想,如果這個女人能平安無事,他可以原諒她之前犯得一切過錯吧,只要以後她能好好的留在他的身邊……
這一次他徹底明白,原來愛情是妥協,是無條件的一再妥協。
南宮烈期間也來過,一聽到他的聲音,應斂豈有了反應。
他快速起身,表情猙獰的朝南宮烈衝去,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推倒在牆壁上,他嘶啞怒吼:「你對我們穆家有多不滿,你可以朝我下手,為什麼要對一個還在生病的女人下此重手。」
南宮烈揮退下一旁要上前幫忙的手下,他蹙眉,定定的看着眼前發瘋的男人,緩緩道:「阿豈,你自始至終都沒弄明白,我們南宮家只是在抵禦穆家的打壓,而不是惹事的那一方!」
「南宮烈,別說的你才是受害者一般,你一步步算計我,我已如你所願,喬暖今天遭受到的一切,你才是最大的推手!」應斂豈嘲諷的看向他手上的佛珠:「你以為你每日誦經就能洗脫內心的罪惡嗎,像你這樣的人,佛主都不會救贖你!」
「我會負我的那份責任,但你呢,阿豈,你心性暴躁,是非不分,你有真正關心過喬暖嗎?除了施暴和索求,你還給予過她什麼?」南宮烈神色還算平靜,他手上的佛珠還在虔誠的掐轉着。
而就在應斂豈要回話的時候,佛珠就如回應應斂豈的話一般,突然砰的一聲斷了,珠子嘩啦啦的往地上墜落……
南宮烈的神色一下子變了,怔怔的看着四散的佛珠出神。
應斂豈哼笑了一聲,放開了他,他毫不遲疑的踩在佛珠上,好似要踩碎南宮烈那虛偽的虔誠一般,一步步走回了原來的座位上。
加護病房裏。
總算度過最艱難的一天,喬暖的生命體徵恢復了正常。
第三天,情況樂觀,被送入了普通病房。
只是她依舊沒醒。
「醫生,我太太什麼時候能醒來?」應斂豈問剛給喬暖做了檢查的醫生。
「這還要看病人的求生意識,可能今晚就會醒,或者過個幾天,。」
醫生走之後,應斂豈拒絕了所有人的探訪,連應媛媛都不讓她進來,他獨自一人陪在病床邊。
喬暖的頭上綁着紗布,還帶着腫脹的臉上有不少擦傷,但可能情況穩定下來了,她睡的比之前安穩多了。
「喬暖,快醒來,我原諒你了。」應斂豈握着她的手,一字一頓說道,他真怕喬暖害怕他的責難,不敢醒來。
回應他的只有病房裏醫療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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