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洗手間,喬暖肚子愈發難受了,她皺着眉按着肚子躺在床上,額頭有汗水流下。
蘇蘇趕忙去喊來了醫生。
醫生做了檢查之後,給她打了一針,減緩了她的痛苦,一再強調不要下床。
蘇蘇一直在一旁緊張的看着,喬暖的痛苦只讓她良心更不安。
這個時候,是最該被關懷的時候,而他家少爺因為誤會,病房一步都沒有進來過。
至於家裏的傭人都是會看臉色的人,應家兄妹沒人關心病房裏的人,自然他們也不會自討沒趣來病房這邊幫忙。
等到安插在應宅眼線的匯報,南宮烈並沒有多大的驚訝。
他本想第一時間前來探望,但想到了什麼,但他還是按捺下來了。
直到今天,他才讓人把車開來了醫院。
路過花店,他讓司機把車停了下來,親自挑了一束香水百合。
他捧着花,剛往醫院走。
手機響了。
是易行的來電,他接起來。
「七爺,大小姐出車禍了。」易行着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宮烈手裏一抖,手中的香水百合掉落在地上。
問明了醫院,他轉身往車子跑去,鋥亮的意大利牛皮鞋踩在了那束百合上,純白的百合花被踩碎……
午夜時分,麗城下起了大雪。
有人推開了喬暖所在的住院部的門,風雨夾雪從外頭呼呼往裏吹。
值班護士正在那打盹,聽到了腳步聲,驚醒了過來。
一個高大英挺的黑衣男人走了過來,他身上落滿了雪。
女護士看到那張英俊的臉,眼睛不由一亮,出聲喊住了他。
男人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自顧朝前走。
護士被那冰冷的一眼弄的毛骨悚然,一時之間也愣住了。
不大的腳步聲很快就在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他爬滿青筋的手握着門把,卻一直沒推開,頭髮上的雪在暖氣的催化下,很快就融化成水,從他深邃立體的臉上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攤的水漬。
女護士壯膽探過頭來看,見他一直保持那姿勢,她也不敢出聲,只是不由看了病房的號碼,回憶了下,是那個一直沒人看護的病房。
一聲清脆的杯子摔碎聲從病房裏傳了出來。
男人身子一緊,拉下了門把,只是他還是遲疑了,遲遲沒推開門。
病房內。
喬暖有些挫敗的看着摔壞的水杯,她半夜醒來,口渴的厲害。
只是拿過水杯的時候,手沒拿緊,還是摔了。
舔了舔嘴唇,看向一旁地上的熱水瓶。
這麼晚了,她都不太好意思叫護士,這幾天已經很麻煩她們了。
想着忍忍算了,她重新躺回了床上。
睜眼看着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發現臉上涼涼的,手摸了一把,才知道自己落淚了。
心裏的委屈,痛苦……在夜深人靜時候,被無限放大。
她捂住臉,默默流淚……
外頭的男人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裏面的聲響,在進與不進之間,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他實在沒辦法原諒她,他這幾天一直沒來這裏,就是怕他自己一控制不住,會掐死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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