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單人病房裏。
「水……」病床上的蒼白女人帶着痛苦的呻-吟聲,她尚未打開的眼睛一直在劇烈顫抖,試圖掙開厚重的眼皮。
只是,安靜的病房裏,無人能聽到她的聲音,徒剩下她一個人無力的掙扎。
一會兒之後,有個年輕的女護士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見病房裏空無一人,她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家人有些過分了,病人最需要照顧的時候,卻連個看護都沒有。
她出於職責與好心,還是進了病房。
當看到病床上女人的動作,她快速走上前,輕輕推了推她:「聽的到我說話嗎?」
病床上女人眼睫毛顫抖的更厲害了,終於她一奮力,睜開了眼。
她眨了好一會兒的眼,眼前才慢慢有了焦距,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哦,對,這裏是醫院,她昨天已經醒過來一次,不過經了醫生檢查後就又睡過去了。
耳邊有護士說話的聲音,但她聽不太清她在說什麼。
「水……」她渴的厲害,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全身都在疼。
「我去給你倒。」護士聽清了她說的話,轉身要去幫她倒水,只是一旁空蕩蕩的床頭柜上,連個水壺都沒有,又哪裏有水,她回頭同情的看了床上女人一眼,之前她有見過她的家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孩子沒了,被人給放棄了。
「水……」
「我出去給你倒壺水,你等等。」護士說了一聲,就快步出去了。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喬暖沒太聽清護士的話,她嘴裏都快冒煙了,一直想掙紮起來,但一切都是徒勞,只要輕輕一動,下腹的墜痛感就讓她疼的身子在發顫了。
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頰滑落,她心裏苦澀的厲害。
她從未想過害了她的人會是應媛媛,記憶里最後一刻,被她推入樓梯的畫面一直在她的眼前浮現,那種撕裂的疼痛與絕望,讓她本就輕顫的身體顫的更厲害了。
一抹苦笑浮上她的嘴角,不過最讓她寒心的,卻是應斂豈的反應。
他的憐惜疼愛和孩子一起沒了,或許她該慶幸,他沒在她昏迷的時候把她掐死了。
她想她到時候就算指認是應媛媛把她推入樓梯,他也不會相信吧,畢竟應媛媛在他們面前裝的那麼乖巧那麼懂事,呵!
就算那男人相信是應媛媛做的,他也不會把他那麼疼愛的妹妹給怎麼樣吧!
至於那可憐的孩子,她與他的緣分終是不夠……
護士提着一個熱水瓶進來,她靠近了床邊,見到床上女人的眼淚,心生同情。
「能幫我給我親人打個電話嗎?」喬暖淚眼婆娑的看向護士。
「好,把號碼報給我。」
喬暖把唐殊的號碼報給了護士,感謝這世上還有一個她能去依靠的人。
護士給她倒好水放着散熱,就快步出去了。
電話是南宮愛接的。
唐殊這幾天一直在忙柔殺的案件,被深怕他去y國的南宮愛纏的緊了,索性把手機和錢包之類的給了她,省的她纏的他做連屍檢都不得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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