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的強化藥劑可以讓守衛也擁有和陳陣相當的力量、速度和身體的骨骼化,但是無法提供陳陣擁有的能力,無法通過振動改變固有頻率,就無法抵擋裝有振石的武器。
他奪過了對方的刀,從頭頂刺進去,拔出來吸淨了血,看向衝進來那些守衛。
守衛們都注射了新型強化藥劑,抽出武器朝陳陣衝過來。
沖在最前面的人被陳陣一刀刺進臉里,仰頭摔在地上,第二人一刀刺向陳陣的眼睛,刀身被抓住,折斷,斷刃被抓着刺進了他的喉嚨。
房間裏響起了骨頭斷裂、破開、折斷的聲音,所有人皮膚下面都是骨頭,可傷害是單方面的,陳陣越打殺欲越強,殺欲越強他的血就越熱,這熱可能是因為振動而產生的,也可能是一種錯覺,但越熱越強卻是事實。
打了沒兩分鐘,左手的拳頭已經能把骨頭打出裂紋,幾拳下來,就能直接打破、打斷。
越打越強,越強清理敵人就越快,很快,一屋子守衛都被清理光了,陳陣停下來,滿地都是殘肢,房間的牆壁、天花板上都是他的刀帶出來,甩出的血,高速飛濺的血點很構成了一條條漂亮的紅線,和夜晚主街的汽車尾燈一樣。
把屍體裏剩餘的血吸光,陳陣看了一眼輪椅,決定先清理完守衛再推走,於是踩着鮮血、踏出了一個個腥紅的腳印走到門外。
房間門口的地面上也有不少血,剛一出去,就聽到「咚咚」兩聲,鋼製的弩矢就朝他射來,走廊里已經沒有守衛,但有兩人站在走廊盡頭的鐵柵門後面,拿着鋼弩朝他射擊
弩矢的速度極快,聽到響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其中一支大概是估算了提前量,射偏了一點,從陳陣的胸前飛過去,另一隻則命中了他的左臂。
左臂上被鑿出來一個圓圓的小坑,純粹是力量造成的,弩矢里的振石起不了作用,陳陣退回房間,撿了幾把武器拿在手裏,再衝出房間貓腰向鐵柵門跑去,利用走廊兩側的牆壁和鐵門來改變行進方向,蛇行衝到鐵柵門前。
鐵柵門上的欄杆每一根都有手腕那麼粗,就算有骨子或瘋骨子從自己的牢記里逃出來,也不可能衝出這扇門,門外就是牆壁,沒有躲的地方,守衛等在裏面用鋼弩射擊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看到陳陣靠近,守衛就往後退了幾步,繼續射擊,退遠後,鐵柵對射擊也會不利,其中有幾隻打在欄杆上,發出「當」的巨響,每一次都能讓陳陣頭部劇痛,痛苦不已。
他衝到鐵柵門前,看準二人的位置,把手中的武器擲出去,那些武器以並不弱於弩矢的速度飛回去,刺進了守衛的身體,同時用左手抓住了其中一根鐵柵。
鐵柵過粗,不可能拉彎,陳陣也沒有強行去拉,只是握着,看着裏面倒在地上的守衛。
兩名守衛身上都插着武器,但是沒有死,倒在地上繼續射擊,其中一人按下了牆壁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高塔塔頂和地底的研究部、地牢,都響起了悠長而尖銳的警報聲,像是災變前的空襲警報,在聲音拔到最高時,陳陣的頭就會跟着劇痛,聲音低沉時,劇痛又能得到緩解。
他一邊忍受着劇烈的痛苦,一邊躲避着裏面射出來的弩矢,左手握在鐵欄杆上沒有放開。
「你看他的表情,他怕噪音!」一名守衛看到了陳陣的表情在隨着警報聲變化,聲音尖銳的時候眉頭都擰在了一起,發現了他的弱點。
「走!去告訴他們。」另一名守衛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往守衛室的門外跑去,守衛室一共三扇門,兩扇鐵柵門,通往兩邊的牢房,一扇鋼鐵門,門外就是通往地下一樓的樓梯。
鐵欄杆終於變軟了,陳陣猛的一拉,把鐵欄杆拉彎,也拉細了,從缺口鑽了出去。
他捂着耳朵想了想,走向了鋼鐵門,這是一對推拉門,可以推進兩邊的牆壁里,而上下的軌跡深入地面和門頭,無法破壞,而且門也已經被那兩名守衛從外面鎖上了,拉不開。
陳陣用一把鋼弩把鋼鐵門這一邊的拉杆扣起來,以免被人打開,然後來到了另一扇鐵柵門前。
警報聲必須解除,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崩潰,喇叭是通過電發聲的,沒電就不會響了,他打算先去「關閉」電源。
這一次,鐵柵欄軟化的時間長了不少,陳陣這才意識到抑制氣體的存在,關押瘋骨子的牢房是鐵門,密封的,抑制氣體進不去,否則就沒辦法做實驗了,但是走廊里和關押正常骨子這邊的牢房裏有抑制氣體,在他房間裏開始戰鬥時他還沒有吸入多少抑制氣體,左臂還能正常活動,在走廊里呼吸了一陣,左臂的力量已經變弱。
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這一邊的走廊較為安靜,裏面關的是用來做實驗的骨子,一個個都拉着鐵柵往外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等鐵柵門被拉開,渾身浴血的陳陣走進去,關押着的骨子紛紛大叫起來,讓陳陣把他們放出去,但是陳陣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衝到最裏面,來到了那扇門前,旋轉門把,拉開門走了進去。
歐陽仍坐在這個房間裏,「大鑷子」雙臂之間,他睜開眼睛看向陳陣,微笑着說道:「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放開我,帶我走,我要去給那些研究人員供電。」
陳陣走過去,把整住歐陽的那些粗鐵鏈紛紛拉斷,在這個過程中,歐陽的右手小指始終都沒有離開那個圓環,直到陳陣將他拉了出來。
警報聲立即停止,燈也全部熄滅,地底變得一片漆黑,隨後是「大鑷子」合起來的撞擊聲。
歐陽的肌肉已經萎縮得連路都不可能走了,這時卻發出了極為暢快,卻又很詭異大笑,在這黑暗中聽起來很是嚇人,不過對於陳陣來說,這裏並不是全黑的。
他眼中的紅光並未減弱,仍能看到,只不過一切都變成了深淺不一的紅色,像是紅色夜視儀里看到的綠色一樣,原本顏色相同的東西會融為一體,不留意的話會撞上去,但至少能夠行動。
深呼吸幾口,推開門走出去,他這才把兩旁關着骨子的鐵柵門拉開,這些門很細,以他現在的力量,拉開不成問題,他拉得很猛,鐵欄杆被拉得嘎吱作響。
聽到響聲,歐陽大聲叫道:「兄弟們,我歐陽又出世了,哈哈哈跟着我,把骨樂園的人全部殺光!」
被關押的骨子全部興奮的大叫起來,他們積怨已久,不用歐陽說也會這麼做。
但是很快,大量的從通風口湧進了地下二層,每一個通風口都有水流出來,地面很快就積了一小層。
這是骨樂園的另一個防禦手段,鐵柵門一般不可能被拉開,如果逃出來的骨子或瘋骨子太多,多到了無法控制的程度,就放水把一切都淹沒,放水可以人為控制,斷電後則自動發生。
陳陣迅速回到守衛室,把歐陽放在地上,走到鐵門前,用手掌按在了鋼鐵門上。
門十分厚實,而他的左手振動深度非常有限,等一層層深入,把門鎖弄壞,恐怕這裏已經被水淹沒了。
得換個方式,他用力推了幾下鋼鐵門,確定能推到,便有節奏的推起來。
這也是一種共振,以噸為計量單位的銅鐘,吊起來,只用一根手指按一定的節奏去推,有足夠的耐心就能推得銅鐘大幅擺動坐在鞦韆上,按一定的節奏擺雙腳,鞦韆也能盪起來,甚至盪得翻過去。
狂化時力量很大,鋼鐵門被推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門頭和門底撞擊着牆壁,發出了「轟、轟」的響聲。
歐陽聽出來陳陣在做什麼,坐在一旁大聲說道:「漂亮,就這樣,再來幾下!」
地面和門頭漸漸裂開來,泥凝土塊不停的往下掉,門框壞得越來越厲害,咔啦咔啦的聲音越來越響,最終,厚實的鐵門被推開來一條門縫,朝向外面,足夠一個人進出。
陳陣抱起歐陽,衝到樓梯上,再把他放下來,說道:「你先躲一會,我還要下去一趟。」
「行,你去做你的事,我自己找個地方躲着。」歐陽沉聲說道,往進了研究部的走廊。
陳陣返身又沖回了地下二層,跑回他的房間,抱起了孔瑩的屍體,跑到了歐陽的發電房。
這個房間的門能隔絕空氣,也能隔絕水,和電有關,自然不能有水,否則容易出問題,淹死了歐陽也是個重大損失。
水已經沒膝,很吃力才能把門拉開,陳陣趟着水走進去,把孔瑩的屍體放在其中一個巨大的立方體上,出來,把門關好,旋緊轉輪後,用力把轉輪拔了下來,藏到一間牢房裏,這才鬆了口氣。
等這裏被水淹沒,就沒人能動孔瑩的屍體了,接下來就可以放心殺人。
重新沖回地下一層,他來到電梯所在的那個半圓形房間,剛衝上樓梯,就被一隻巨大的拳頭打得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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