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和採砂場的張工頭結算了今天的半天工錢後,劉震委婉地表示,他今後不會再來工地上幹活了。
不過他還是很感激張工頭。
畢竟這些天,工地上包吃包住,伙食還算是人吃的。
而且工錢也沒有被隨意剋扣、拖欠,比起其他的采沙場工地來說,算是很有良心的了。
張工頭看到劉震去意已決,又想到自己的采沙場朝不保夕,隨時可能會被人巧取豪奪走,於是便不再繼續挽留。
而且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他很是看好劉震這個小伙子,因此特意送劉震走出工地。
當二人走到工地大門時,只見幾名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正好迎面走來。
其中為首的一名光頭男,摘下臉上的墨鏡後,對張工頭語氣不善道:
「張老闆,之前我們標漢集團,給你開出的采沙場轉讓條件,你考慮好了沒有?」
張工頭露出憤怒的表情,「才兩萬塊!就想拿走我辛辛苦苦打拼了十多年的采沙場!休想!我就不相信你們標漢集團,真的無法無天了……」
聽到這話,光頭男露出輕蔑的語氣,「呵,敬酒不吃吃罰酒!阿雞、阿飛,你們兩個過去好好和張老闆交流交流。」
話音剛落,光頭男身後的兩名黑衣男子,立刻殺氣騰騰衝向張工頭。
張工頭一見這勢頭,立刻拔腿就往回跑。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只要回了工地上一聲招呼,工地上幹活的工人,就會過來幫他抵禦外敵。
當這兩名黑衣男子衝到劉震身前不遠時,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大聲喝道:「滾開!」
劉震其實本來是不想多管閒事的。
因為如今,他還依然只是一個戰五渣的普通高中生,真要動手出頭打抱不平,恐怕秒秒鐘,就是被打得撲街的下場。
不過這衝過來的兩人,實在太過狂妄,竟然當場叫他滾開!
如果是以前,倒也罷了。
然而對於如今擁有了摘星寶典等一系列採花大盜物品的劉震來說,他的心裏,其實還是有着一種躍躍欲試的心態的。
更何況,他體內還有一塊永恆神劍的殘損劍柄呢!
雖然劍柄器靈之前表示過,它沒有能量了,如今還正處於沉寂充能中。
不過再怎麼說,劉震都不是以前好隨意欺侮的普通高中生了。
只見他將手伸進隨身攜帶的行囊里,迅速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玉瓶。
剎那之間,他就拔開了瓶塞,然後揮起小玉瓶,陡然向那兩名衝過來的黑衣男子灑去。
頓時,一大片白色的粉狀物體飄散在劉震身前。
而劉震早在揮灑小玉瓶之前,就屏住了呼吸。
撲通撲通兩聲。
這兩名黑衣男子立刻應聲而倒。
劉震雖然早有預料,這迷香散的功效,應該很是不俗,可也沒有料到,效果會這麼神速。
感覺到手中的小玉瓶空空如也後,劉震暗道有些可惜。
因為通過摘星寶典上的記述,這瓶迷香散煉製起來,可是需要花費一大番功夫的。
而且所需的原材料,也都頗為昂貴。
故而以前,那個死鬼採花大盜,都是珍而重之地使用這瓶迷香散。
哪想劉震才第一次使用,就將這瓶迷香散,給用得乾乾淨淨,一點渣都不留,簡直就是暴殮天物。
放倒了這兩名黑衣男後,劉震膽氣一壯。
反正都和他們幹上了,還藏着掖着干毛線,於是他從行囊里,拿出了那柄彎刀橫在身前。
只見這柄彎刀上,還粘着一些快要乾結的血跡。
也不知那個死鬼採花大盜,以前用這柄彎刀殺過多少人。
反正這刀一亮出來,就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猙獰的凶煞寒氣。
光頭男和剩下的三名黑衣男子,根本就沒有想到,劉震轉瞬間就放倒了他們兩名兄弟。
要知道,阿雞、阿飛二人,可是他們標漢集團德源分公司里,最能打的一批員工。
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放倒在地。
雖然對方用的是些下三濫的伎倆,導致他們剛開始還有些不屑。
不過當他們看到,劉震從行囊里拿出一柄血跡斑斑的彎刀後,他們的心裏,不由咯噔一跳。
雖然劉震拿刀的姿勢,看上去很一般,也沒有什麼氣勢。
可是他手上的彎刀,卻是煞氣極重,而且還帶着斑駁血跡。
江湖上混的人,如果沒有幾兩眼力,早就不知何時見了閻王。
光頭男不是沒有眼力的二貨。
他知道,江湖上,越是沉默,越是不起眼的人,往往就越是危險……
也就這一猶豫,一對峙的功夫間。
之前跑回工地的張工頭,此時已經帶着五六名手拿鐵棍、鐵鏟的工人,氣勢洶洶沖了出來,很快就聚集在了劉震身旁。
他們看到劉震身前,居然撲倒了兩名黑衣男子,然後又看到劉震拿着一柄帶着斑斑血跡的彎刀。
雖然都心裏很是詫異,可卻極為默契地站在劉震兩側,儼然是一副以劉震為主力的架勢。
誰都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這些跟隨張工頭出來的工人,畢竟都是有家有室的普通工人,大多聽聞過標漢集團的赫赫威名。
要不是標漢集團德源分公司的那伙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企圖用少量錢財,惡意收購砷水河畔的所有采沙場工地。
而標漢集團德源分公司旗下的采沙場,開出的工錢又極其低廉。
他們是絕不會和標漢集團德源分公司的人幹上的。
光頭男看到劉震那邊,此時聚集了六七名身強力壯的持械工人,知道今天是討不到什麼好處了。
於是他臉色鐵青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惡聲說道:
「先放你們一馬,等着瞧!敢跟我們標漢集團斗的人,可從沒有一個好果子吃!」
然後他轉過身,對身後幾名黑衣男子吩咐:「你們上去!將阿雞、阿飛這兩個廢物帶走!」
說完這話,他就快速離去。
當標漢集團德源分公司的這群人走完之後,張工頭和幾名工人這才長吁了口氣。
不過他們看向劉震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敬畏。
畢竟,能夠單獨放倒兩名標漢集團德源分公司的一線打手,這在他們看來,可是了不起的本事。
雖然他們並沒有看到,劉震是怎麼放倒兩名黑衣男子的。
不過不管怎樣,劉震如今在他們眼裏,都已然是那種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了。
張工頭一改以前的隨意,對劉震極為恭敬地說道:
「咳咳,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劉老弟了……」
聽到張工頭喊自己叫劉老弟,劉震一時之間,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畢竟以前,他們都是小劉小劉地喊他,語氣也沒有如今的這般恭敬。
不過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劉震就有些釋然了。
接下來,當張工頭說出,希望劉震能夠留下來不幹活,也能拿工資時,劉震立刻搖頭果斷拒絕了。
因為他知道,張工頭的意思是要他照看采沙場,一旦標漢集團德源分公司的人來找麻煩,就得他打頭陣。
正所謂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
劉震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要不是先前,他憑藉一瓶迷香散,出其不意下,放倒了兩個黑衣男,又拿出彎刀亮了個假把式,唬住了對方一群人,在短時間裏不敢亂來。
不然光憑他一個人拿着彎刀,一旦黔驢技窮後,恐怕秒秒鐘就是被干翻在地的下場。
所以,不管張工頭和其他工人再怎麼挽留,劉震都毫不猶豫地離開。
開玩笑,他如今還沒什麼戰鬥力前,可不想和標漢集團這種橫跨黑白兩道的巨無霸勢力玩命。
剛才躍躍欲試下,忍不住出手了一次,已經算是對張工頭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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