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澤連連道謝,說道:「大家都不容易,馮兄和劉兄在外面守着不也是為了百姓安寧,這對於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若馮兄和劉兄認了我是個朋友,往後渴了餓了就到店裏來。」
馮三和劉棋又是一番感慨,往常在縣裏都總聽說平安鎮上的安家,兄弟幾個都不學無術,這人霸道無禮不說,還把好好的一個家給敗光了。
如今見了安宜澤是彬彬有禮,安宜新也是伶俐聰明,安宜武雖然話不多,卻瞧得出踏實肯干,哪裏像別人說的那樣不堪?
看來安家之前是得罪了人,不然怎麼就能落得如此地步?反正都是一句話的事,若他們往後真有用得到他們的時候,哪怕就是衝着這頓飯,也得幫幫了。
這邊湯麵剛吃完,換班的人也到了,先在外面看了沒見着馮三劉棋,就奔着包子鋪過來,一進門就笑道:「我們還想着你們這一夜可不要凍得跟孫子似的,卻不想你們在這裏倒好吃好喝。」
劉棋沒好氣地道:「你就說風涼話吧,這一宿風大雪大,沒把我倆給凍死,也就是二爺家的人心腸好,可憐我們才賞了口熱湯麵吃。」
安宜澤見進來的是昨日上午在對面守着的兩個差役,笑道:「既然來了,也吃碗湯麵,今兒店開的晚,包子還沒蒸好。」
後來的兩個差役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來時都吃的飽飽的,再多可吃不下,再者喝多了熱湯在外面守着也不方便,我們還帶了兩壺酒,冷了就喝幾口,不過卻是要麻煩二爺賞點熱水給燙一燙。」
安宜澤答應了,馮三和劉棋也緩過勁兒了,又道了謝後告辭。凍了一夜,又不敢睡,雖然吃飽了卻困得很,還是先回衙門補個眠再說。
因外面下着雪,又沒什麼生意,安宜澤就留後來的兩個差役在店裏歇着,反正翠紅樓要到午時過後才能開門,兩家隔的也近,有事也聽得到。
昨日店裏客人多,忙忙碌碌的倒沒覺着,今日一早就沒幾個客人,只干坐着才感覺到鋪子裏夠冷,凍得安宜新跑廚房去跟田喜樂和李楊氏圍着爐子坐着。
安宜武練武的不覺得怎麼冷,安宜澤卻凍的直搓手,腳下倒還好些,田喜樂求着李楊氏給做的棉鞋,既厚,用料也實在,雖然不好看,卻很保暖。
安宜澤去後面取了兩個火盆子都沒頂多少事,尤其是有客人進來時,門一開,冷風往裏一灌,那才真是刮的臉都疼。
「這樣下去可不行,三弟,你去外面看看,可有門帘子賣,好歹也把門口的風擋一擋。」
安宜武不怕冷,在這樣的天氣里出門買東西除了他別人也不行。
安宜武去後面跟田喜樂要幾文錢,誰讓晚上店裏的收入都是要交給田喜樂管理,雖然安家兄弟如今瞧着是齊心協力,也不像從前一樣亂花錢,可畢竟前車之鑑,田喜樂還是不太敢給他們錢花,就怕又養回亂花錢的習慣,每次買東西都要管她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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