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樂便捏着安宜秀的小臉蛋,越看越可愛。原本田喜樂就喜歡小孩子,自從知道自己懷上之後,更是對小孩子沒了抵抗力,何況原本就體貼的讓人心疼的安宜秀了,雖然是小姑子,田喜樂卻真是拿她當孩子來疼的。
安宜秀被田喜樂捏的直扁嘴,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喜色,她雖然也喜歡小侄子,可也怕田喜樂生了孩子後就不疼她了,如今瞧着田喜樂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她,安宜秀心裏美美的。
田喜樂又逗了安宜秀一會兒,安宜新的飯菜也做好了。丫鬟們把飯菜擺好,大家圍着桌邊坐好。
老王妃、平王妃和安宜陽都不在,頓時就顯得桌上冷清不少。
田喜樂讓樂雙公主上座,她和靈香郡主一左一右相陪,在田喜樂的手邊就是安宜秀,安宜蝶和安宜新安宜澤挨着坐着。
樂雙公主瞧着今日桌上的菜是從前沒吃過的,不由得食慾大振,挨個指着問了,田喜樂就將這幾道菜的妙處一一道來,靈香郡主也不時插言,畢竟她是全程在旁看着,雖然沒有動手,對於用了什麼食材還看的真切。
樂雙公主就笑着挨個嘗過,吃的連連點頭,「喜樂,你想出的菜式個個不凡,紹陽這孩子真是個有福氣的。」
「公主謬讚了,喜樂哪敢當公主如此高看,不過就是會做幾個菜罷了。」田喜樂謙虛地笑道,心裏很受用,臉上還不能帶出來,不然定會被人覺得不夠穩重。
樂雙公主也笑笑,讓丫鬟挑着田喜樂新教的菜式替田喜樂布菜,田喜樂吃的很開心,這些都是她最想吃的,被安宜新做出來後,味道更佳,就憑安宜新這手做菜的高超本事,田喜樂都捨不得趕他回京城了。
安宜澤一頓飯都沒有說話,雖然別人說話的時候安宜澤也笑着聽,可他反常的沉默還是被田喜樂注意到了。只是桌上還有樂雙公主母女,田喜樂也不好詢問,只等着飯後再說吧。
吃過了飯,樂雙公主和靈香郡主去歇着了,田喜樂上午睡多了,此時也睡不着,就喊住要回安宜莊去的安宜澤。
安宜澤當田喜樂有話要對他說,就留了下來。安宜蝶知道田喜樂是有話要跟安宜澤說,怕二哥不好意思,就帶着安宜秀和安宜新去了外面。
廳里只剩下田喜樂和安宜澤時,田喜樂問道:「二弟,我看你好像有心事,不知能否跟大嫂說說?」
安宜澤道:「大嫂不問我也正想找大嫂說說,前些日子聽大哥說起,等蒙縣的稻田收穫之後,皇上有意讓大哥再去別處,我就想着這還得要過幾個月,若是大哥大嫂信得過我,我倒可以先替大哥去瞧瞧,大哥也能在家裏多陪大嫂一些日子。」
田喜樂聽了先是一喜,又是一愁,「二弟,你這是要躲着靈香郡主嗎?」
安宜澤苦笑:「大嫂,你想哪兒去了?我就像那麼沒擔當的嗎?既然答應要好好想想,自然就不會逃避。我是真想替大哥去看看。」
田喜樂笑道:「瞧把你急的,行啊,大嫂知道你是有擔當的人,可你也老大不小了,總是這樣獨來獨往,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要不你還是先考慮考慮靈香郡主如何,若是真喜歡了,大哥大嫂就幫你去提親,等成了親,你走到哪裏都帶着靈香郡主,有她在身邊照顧着,大哥大嫂也能放心不是?」
安宜澤討饒道:「大嫂,你怎麼越來越像做媒的?剛大妹還跟我訴苦來着。」
田喜樂嘆:「誰讓你們兄妹一個兩個都不着急,你今年都十九了,你這一直不成親,把三弟都給耽誤了。難不成還要讓他越過你先成親不成?」
聽田喜樂提起安宜武,安宜澤沉默片刻,道:「要不大嫂先幫着三弟尋門親事,我真不介意他越過我先成親。」
田喜樂瞪了他一眼,「還來勁兒了是不?你還真打算先立業再成家?早知你這麼麻煩,當初在平安鎮時就該把你打包了送到方家,我可是聽說了,方家那位小姐對你可是一心一意,到現在還想着你呢。」
「大嫂,咱倆沒仇吧?」想到方府的方歡,安宜澤臉色就變得古怪,那都快成了他的噩夢,好在後來在平安鎮時有安宜陽跟方老爺打過招呼,方歡後來才沒來煩他,不然光是想想都讓他害怕。
「看吧,方歡你看不上,靈香郡主你又一直猶豫不決,大嫂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兒的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一個人?」
跟方歡比起來,靈香郡主就可愛的太多了。安宜澤不知不覺就想到靈香郡主笑起來可愛又帶着點調皮的樣子,嘴角彎了彎,被田喜樂一眼看到,就明白他這是想到哪個姑娘了,卻假裝沒看到。
安宜陽是第二日中午回的溫泉莊,一見到田喜樂就道:「喜樂,皇上已派了使節去談買牛事宜,打算趁着入冬後草料不足之時低價買些有崽子的母牛母馬,估計剛入冬就能運回一批,讓我們過些日子就多囤積些草料。」
田喜樂聽了也很高興,入冬時運回有帶崽子的母牛母馬,開春前就能生下來,到時養上一年就能成大,用不了兩年就能發展起來。
至於說草料還真不愁,像秸稈這種隨處可見的東西,等收穫了田地後就可以多多地存貯,還有玉米、胡蘿蔔這些田喜樂小的時候家裏餵牲畜時也要添加,只要現在就存貯起來,冬天也不怕餓着它們。
只是,田喜樂不解地看安宜陽:「皇上的意思是那些牛馬運回來也給我們養?」
安宜陽點頭,「皇上是有這個意思,畢竟牛還好說,耕種用的,但馬卻不一樣,若是被人控制了馬場,對朝廷來說也實屬不利,皇上找不着信任的人,乾脆就讓我們先養着。」
田喜樂聽了臉色很不好,她當然知道馬場對於這個時代的國家的重要性,若是有足夠的好馬就能組成一支精良的騎兵。所以,馬場的主人歷來都是各方勢力爭奪的關鍵,可她真不想處在那個風口浪尖上,早知道皇上對安宜陽如此信任,他們真不該想那個主意。
可後悔也晚了,皇上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他們敢打退堂鼓,絕對會惹皇上不高興。
看來,沒事兒的時候,田喜樂還得跟樂雙公主打聽一下皇上的為人,萬一是心胸狹窄的,他們往後也別再出這風頭了。
好在,養馬養牛這種事,也不用他們親自去割草餵養,只要做好管理工作就好,剩下的活皇上也承諾會派軍隊來做。
算了算時間,也剛好是蒙縣收了稻田後,再過兩月把魚也收穫之後,看來皇上是真沒打算讓安宜陽閒着。
只是,既然要養馬,也不能等馬到了再去養,之前要做的準備還有很多,比如馬廄的選址和建設,這些都要在馬運回來之前就先弄好,不然大冬天的母牛母馬生了崽子再給凍死咋辦?
當然,田喜樂也明白,這些所謂的帶了崽子的母牛母馬,多半是因為寒冬將至,人家怕養不活才賣的,不然那些健壯的公馬公牛怎麼不賣?當然,買回來的價也能低一些。
安宜陽說完之後就長吁短嘆,田喜樂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皇上信任你,你倒愁起來了。」
安宜陽嘆:「這不是你也懷了,我琢磨着皇上又要派我去弄養馬地,這一走就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一趟,不能在你身邊陪着。」
田喜樂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那些母牛母馬,什麼叫我也懷了?難不成你還打算跟我一起養胎?你個大男人總圍着媳婦轉能有什麼出息?可別讓我鄙視你?」
安宜陽將臉貼上田喜樂的肚子,對着裏面可憐兮兮地喊道:「閨女,你娘現在有你就不管你爹我了,你爹我別提多可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
田喜樂推了他一把,「去去去,別教壞了我閨女,你要是嫌沒人疼,那我就給你找個人來疼?你說說看上哪個丫頭了,我給你娶回來。」
安宜陽忙正色道:「天地良心,我可沒那心思,你不能冤枉人。」
笑鬧了幾句,田喜樂想到昨日跟安宜澤說過的話,安宜澤正有要替他們去看看的打算,就跟安宜陽說了,安宜陽聽了大喜,「要不怎麼說是我弟弟,還真是知道替他哥哥分憂。這事我看成,二弟最心細不過,讓他去辦這事兒准成!」
田喜樂卻擔憂道:「皇上可是讓你去,你這樣算不算抗旨?」
安宜陽不以為然,「那還不許我派個人先去探探?再說你也看到了,二弟在蒙縣做的那些事,我都覺得讓他去辦馬場的事有點大材小用。」
田喜樂聽安宜陽這麼說了,也知道他心裏是有譜的,也就不再勸了。
吃過晚飯,讓安宜澤留下來,安宜陽把同田喜樂商量好的跟安宜澤一說,安宜澤拍着胸口表示不會讓他們失望,不就是建馬場嗎?他一定讓安宜陽滿意,讓皇上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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