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嫂嫂說的對,早晚有他後悔的時候!」靈香郡主用力點頭,點完頭為了表達她對安宜澤的不滿,還重重地哼了聲,好像要把對安宜澤的不滿都哼出來。
「郡主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田喜樂伸手捏了捏靈香郡主還帶着些嬰兒肥的小臉蛋,總覺着有時靈香郡主與安宜秀有幾分像,怎麼都這麼可愛呢,若她是安宜澤,早就娶回家了。
靈香郡主被田喜樂捏的哭喪着小臉,「喜樂嫂嫂,疼!」
田喜樂笑着鬆開手,果然看到靈香郡主的小臉蛋上出現兩個紅紅的指印,她明明只用了很小的力,只能說靈香郡主的皮膚太嬌嫩了,是那種讓人愛不釋手的嫩滑,她都已經很注意保養了,卻怎麼也達不到靈香郡主的程度,看來除了後天的保養,皮膚的好壞也是天生的。
安宜陽和安宜澤站在屋外,看着屋中說笑的兩人,一個笑得滿臉幸福,一個卻若有所思。
安宜陽推了推安宜澤,「我看靈香郡主不錯,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安宜澤嘆口氣:「就是因為靈香郡主太好了,我怕高攀不起。」
安宜陽不樂意了,「你是我的弟弟,有什麼高攀不起的?」
安宜澤苦笑:「正是因為我是大哥的弟弟,才不能不多想想,我不想外人提起安家時,想到的只是大哥的兄弟。宜武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會去投軍,就是不想安家永遠活在大哥的羽翼之下。」
安宜陽盯着他看了許久,才冷哼道:「怎麼?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是跟大哥見外了?還是覺得我不是你們的親大哥,你們都不想把我當大哥了?」
安宜澤笑道:「大哥又何必說這賭氣的話?我們只是想要讓安家能夠成為大哥的助力,而不是累贅,大哥心裏不是都明白?」
「明白是明白,可這心裏還不是滋味,想想從前,你們無論遇到什麼事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大哥替你們解決,可如今一個個都長大了,也都自立了,就不需要我這個做大哥的,我心裏難受一下還不行嗎?」
安宜陽說着就是一陣長吁短嘆,安宜澤翻了個白眼,「大哥當初百般算計,不就是為了讓我們成長?如今倒開始犯酸了?難不成還希望我們是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
安宜陽眨了眨眼,「那樣倒也不錯,至少你們遇到事不會把大哥當外人。」
安宜澤哭笑不得,「我們也沒拿大哥當外人,瞧大哥這話說的,倒像個怨婦似的。可別讓大嫂聽着,不然定會笑話你,到時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安宜陽想,他在田喜樂面前什麼時候有過面子?反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唄,再說他怎麼就怨婦了,不過是對弟弟妹妹們長大後多了幾分感慨罷了。
不過,之前說的不是靈香郡主和安宜澤的事兒,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怨婦什麼的說的才不是他呢。
兄弟倆回到屋中時,靈香郡主已經回了自己的房,安宜澤又跟田喜樂說了幾句讓她什麼事兒都不要操心的話,這才離開。
等安宜澤一走,安宜陽就嘆氣,嘆了幾聲見田喜樂不理他,湊到田喜樂身邊,「喜樂,你說弟弟妹妹們是不是不把我當大哥了?有什麼心裏話都不肯跟我說了,如今一個兩個都想着做出一番事業,不想再依靠我了。」
田喜樂白了他一眼:「瞧你酸的,難不成你還想讓弟弟妹妹們一輩子都不長進?快把你那些有的沒的心思都收起來,別讓我閨女見了她爹這沒出息的樣子,回頭再笑話你。」
安宜陽盯着田喜樂的肚子又看了幾眼,「閨女,你可不能聽你娘亂說,你爹我可是最英俊不凡,往後找婆家,也得按爹這樣兒的找。」
田喜樂抽了抽嘴角,「邊兒去,別把我閨女教壞了,將來就是找也要找個老實本分的,像你這種油嘴滑舌的可不能要,誰知在外面要惹多少桃花債出來。」
安宜陽無辜地道:「喜樂就知道冤枉人,我哪裏惹出過桃花債?你若不說清楚,別怪我……」
「別怪你怎樣?你還要打我不成?」田喜樂一挑眉,安宜陽諂媚地道:「我哪敢啊,來娘子,為夫給你揉揉肩。」
說着,轉到田喜樂身後,輕揉地給田喜樂揉起了肩,田喜樂忍不住嘴角上揚,從前真沒看出安宜陽還有這麼活寶的一面,難道是男人成親後都這樣?若是被申紅蕊看到這樣的安宜陽,不知還會不會拿那種幽幽怨怨的目光盯着他了。
唉,明明肚子裏都有了刑向明的孩子,可為何還要用那種眼神看她田喜樂的男人,就好像申紅蕊肚子裏那個種是安宜陽種下的似的。
不行,往後就算申紅蕊真嫁給刑向明,也得告誡安宜陽離她遠着點,不然那女人萬一真使出什麼手段,再惹出點什麼韻事,她哭都來不及,這麼好的男人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田喜樂這邊暗下決心,申紅蕊那邊也沒閒着,打發走賴在自己屋中不肯走的刑向明,申紅蕊倒在床上雙目無神,事到如今她跟刑向明也就這樣了,到底是心有不甘。
申紅蕊也不是傻子,雖然刑向明嘴上說是因愛慕她才會一時衝動,可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刑向明說那話八成是編的,看上的絕對是申家的財勢。
可他也不想想,就算申家再有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對於他那種一看就沒有什麼價值的男人,申家會投入多少?當初願意給她拿二十萬兩的嫁妝,還不是看中平王世子妃的身份?如今只是一個平王府的庶子妻,嫁妝可就要天差地別了。
申紅蕊想了一夜,最後還是決定要抱緊平王妃的大腿,雖然平王妃跟范姨娘母子都跟仇人似的,但畢竟她的身份高貴,再不得平王的喜歡,平王世子也是她生的,而且,她又是自己的表姑,就算看在這層關係上,平王妃也不會為難她。
至於說她抱平王妃大腿之後,范姨娘母子會不會對她有想法,她也不想管,她又不是因為愛刑向明才嫁給他,不過肚子裏有了他的種沒有辦法才嫁過去,也沒想過要與刑向明做對恩愛夫妻,他不來煩自己最好不過。
早起,田喜樂和安宜陽還沒起床,平王妃就同老王妃去了溫泉,早飯也在那邊用的。樂雙公主和靈香郡主帶着人在莊子裏逛,安宜澤也早早地去了自家那邊的莊子,一些田地管理隔段時間總是要去看看。
申紅蕊和刑向明在廳里坐了許久,才有丫鬟端着飯菜上來,雖然沒有怠慢,卻也沒有很殷勤,更讓申紅蕊心裏不憤。
想當初她在平王府里,因安宜陽還沒認祖歸宗,平王妃差不多是把她當成女兒一樣疼,連帶着丫鬟也把她當成小姐一樣對待。
雖然後來因為安宜陽娶了田喜樂,平王妃見到她時會有些尷尬,可也沒像此時這樣冷落。這都是被刑向明害的,一個小小的庶子,還有着那樣出身的娘,怎麼就敢算計到她了?
想着,忍不住瞪了刑向明一眼,才拿起勺子喝粥。
只是兩個多月的身孕,吃了幾口就開始反胃,申紅蕊越想越難過,放下勺子就哭。
被申紅蕊哭的有些心煩,又因昨日申紅蕊的冷淡,刑向明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很快就被他掩藏起來,就算為了申家的嫁妝,他也得忍了申紅蕊,等把她娶進門再教也不遲。
又是一通哄,總算申紅蕊不哭了,可飯菜也吃不下了,申紅蕊收拾收拾就要回京城,出來也有三日了,再不回去她也不好跟爹娘解釋,反正老王妃已經答應很快就遣媒上登門提親,她還是回去等着嫁人好了。
為顯示自己的殷勤,刑向明一直把申紅蕊送回京城,若不是申紅蕊怕被人瞧見了說閒話,他是想一直把人送回申府,最好讓申府所有人都知道申紅蕊肚子裏有了他的孩子,到時看申家為了把女兒嫁出去,會出多少嫁妝。
可申紅蕊不願他跟着,他也只能先忍。因京味的生意越來越好,還有針對他的羊湯館開的幾間羊湯館,地點都是離着他的羊湯館不遠,價格和味道都比他的羊湯館實在,如今他的羊湯館幾乎是賺不到錢,而范姨娘接下的管家大任更是賠錢的買賣,而平王就是個萬事不管的,他若再不想想辦法,別說沒有財力跟安宜陽搶世子之位,早晚都得把他們母子賠哭。
而申紅蕊嫁妝多了最好,哪怕嫁妝不多,但申家出來的女兒都是管賬的一把好手,到時說不定就能幫着他把鋪子都經營起來,也不求能有京味那麼賺錢,只要不賺的頭疼他也就知足了。
當然,申紅蕊帶來的嫁妝也是越多越好,只要人嫁進來,他相信憑着他的手段,申紅蕊還能不乖乖地把嫁妝交出來?到時他有了錢,再有了申家女兒的經商頭腦,還怕賺不到錢?
雖然謀奪妻子嫁妝這種事說出去會被人不恥,可只要他們不說,誰能知道?大不了將來賺了錢再把嫁妝補還給申紅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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