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絕還未睡着,聽見錦心的聲音,怕她打擾陸明月睡覺,便起身披了件衣裳出來看看。
「錦心,有什麼事?」南宮絕打開了房門,卻看到錦心一臉焦慮。
「小姐呢,哎呀,讓我進去。」錦心扒開南宮絕就往裏急步走去。
陸明月聽見動靜已經做起了身子,見錦心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遂問着她:「怎麼了?」
「夭夭不見了。」錦心突然一聲卻是讓陸明月不知所以。
「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陸明月趕緊下床,南宮絕已經進來拿起一旁的衣裳披在陸明月肩上。
「我們在夜市逛的好好的,夭夭不知道怎麼就走散了,到處找不到人,府里也不見夭夭回來,花公子急得派人還在到處找呢。」錦心說着說着眼睛有點發紅,萬一夭夭出什麼事了可怎麼辦,錦心可是把夭夭當做親妹妹看待呢。
陸明月也感到蹊蹺,就算走散了,也不可能一直找不到人呀,除非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陸明月心裏擔心着夭夭,穿上衣裳就往外走,南宮絕和錦心連忙跟在身後。
「叫府里人都出去找夭夭。」南宮絕跟着陸明月出了屋子,對着守夜的丫鬟吩咐着。
「是。」丫鬟領命跑開了。
陸明月幾人來到街上的時候,遇見花冷正在四處尋找夭夭。
「有什麼線索?」陸明月上前着急的問着花冷。
花冷搖搖頭並沒有什麼言語,臉色卻是十分蒼白,眸子暗淡無神,身子也搖搖晃晃的。
「公子,在那邊巷子裏找到了夭夭姑娘的耳環。」花府的一個家丁突然跑來回稟着。
花冷連忙往家丁說的地方跑去,沒跑幾步便咳嗽起來「咳,咳咳」。
「公子,慢點,小心身體。」花府的管家跟在花冷身後,連連追着並未停下腳步的花冷。
花冷從娘胎出生便體弱多病,雖然經過多年的調理並無大礙,但身子還是經不起太過勞累,想必他一直在不停的到處尋找夭夭。
陸明月也連忙跟着花冷朝那邊巷子裏跑去。
「這確實是夭夭的。」錦心看着花冷手裏拿着的耳環說道。
花冷一聽錦心這麼說,心裏一急,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什麼味道?」陸明月似乎聞着些許的香味。
「有嘛?」花府的管家也嗅着鼻子使勁聞。
「糟了!」陸明月聞着這香味不對勁,連忙轉身尋着那抹若有若無的香味而去。
南宮絕和錦心緊跟在後面,花冷也急步跟上。
陸明月尋着香味來到一處偏僻的荒廢的別院前,一把推開大門,這時一個黑影掠出,翻牆而去。
陸明月現在關心夭夭的安危,哪裏還顧得上那個黑影,便往院中衝去。
陸明月進入院中便看見了躺在草叢中衣裳不整的夭夭,眼神閃爍,邊走邊把自己的外衣脫下,快步來到夭夭身邊,為夭夭蓋上。
錦心連忙上前查看夭夭的身體,看着夭夭手腕上的守宮砂,頓時舒了一口氣,然後為夭夭把脈。
南宮絕立即解下自己的衣裳套在陸明月身上,靜立在一旁。
這時,其餘人也趕到了,花冷看見夭夭的一瞬間,便着急的奔了過去,剛伸出手,卻礙於陸明月在,便只是擔心的問了聲:「夭夭沒事吧。」
陸明月知道花冷現在很着急,轉過頭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讓他放心。
錦心把完了脈,對着陸明月說道:「中了迷藥。」
陸明月點點頭:「把夭夭帶回去吧。」
錦心包裹好夭夭便抱着夭夭往外走。
花冷一直看着錦心把夭夭抱着出了院子,也不好就這麼追上去。
陸明月經過花冷身旁,輕聲說道:「最近幾天,夭夭怕是不能去花府了。」
「我知道。」花冷並沒有失落,反倒是望着錦心和夭夭的身影擔心着夭夭。
南宮絕上前擁住陸明月,帶着她也走出了院子。
「來人。」花冷吩咐着。
「在。」家丁舉着火把答應着。
「去查一下,到底是何人所為。」花冷語氣清冷,卻是透着些絲絲危險的氣息,想必他真的是生氣了吧。
「是。」家丁領命。
花冷抬腳也往外走去,管家與眾人跟着花冷離開,荒棄的院落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一抹黑影又悄然而歸,面紗下的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陸明月幾人剛到沈府大門,就見南宮瑞和管家已經等在那裏了。
「沒事吧?」南宮瑞看着錦心懷裏沉睡着的夭夭,擔心的問着。
錦心看了眼夭夭,然後對着南宮瑞說道:「沒事,就是睡着了。」
「先進去吧。」陸明月對大家說道。
眾人這才全部進了府里。
「沈福,叫府里去找夭夭的人都回來吧。」南宮絕對候在一旁的沈福吩咐着,然後跟着陸明月走了。
沈福轉身便下去了,吩咐着人:「去叫府里的人都回來,然後把院門關好。」
「是。」留守在府中的下人回答着。
陸明月幾人把夭夭送回房間,安置在床鋪上,錦心安靜的守在一旁。
陸明月帶着南宮絕和南宮瑞來到外間,坐在桌旁。
「月兒。」南宮絕擔心着陸明月,雖然夭夭沒什麼事了,但是陸明月一直緊皺的眉頭讓他不放心。
「城裏怕是來了採花大盜。」陸明月突然說出口。
南宮絕也頗為同意的點點頭。
「採花大盜?」南宮瑞有點疑惑,但是看夭夭這幅樣子被抱回來,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陸明月點點頭,說道:「夭夭從小就喜歡亂走,我便在她荷包里放了特殊的香料,以防萬一。」
「平日裏也沒聞見夭夭身上有什麼香味呢?」南宮瑞倒是好奇了。
「這種香是閣主特別研製的,要引發才能聞見,而且極淡,一般人是聞不見的,香味卻能保持長久。」陸明月解釋道。
「難怪剛剛巷子裏有一點淡淡的香味。」南宮絕說道,卻是瞄了一眼南宮瑞,發現南宮瑞在聽見「閣主」二字的時候,並無什麼表情,也沒有好奇閣主是誰,這讓南宮絕反倒有了疑惑。
南宮絕不動聲色的看向陸明月,發現陸明月一副常態,當着他與南宮瑞的面,隨意的說出閣主二字,更加猜測着,他們是否早就相識,甚至南宮瑞是知道閣主這個人的。
「但那味道不是我給夭夭的香料味道,卻是從夭夭身上發出來的。」陸明月並無察覺南宮絕的心思,眼神開始模糊,似乎在想着些什麼。
南宮絕和南宮瑞有點弄不明白了,等着陸明月繼續說下去。
「夭夭遇害時一定是引發了香料,使得香味可以發散,但是卻被綁架她的人下了迷藥,迷藥的香味蓋住了香料本身的香,卻是蓋不住香料持久不散的功能,香料反倒把迷藥的香味給留住了,我們便能跟着香味找到夭夭。」陸明月慢慢的解釋出來,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原來是這樣。」南宮絕和南宮瑞算是知道了。
「月兒,你有什麼心事嗎?」南宮絕看陸明月說出了事情卻沒有半點輕鬆,很是擔心。
「那人為什麼是找夭夭下手?」陸明月問着南宮絕,也在問着自己。
「採花大盜不是喜歡美麗的女子嗎?」南宮絕口裏雖然這麼說着,話是沒什麼,心裏卻也是有所想,「似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是。」陸明月也知道,她也知道夭夭也算是個美麗的可人兒,但是總感覺那裏不對,要說美麗的女子,江城這裏比夭夭更美的可以說很多,卻為何看上了夭夭。
「月兒,不要亂想了,我已經叫夜寒連夜去報官了,官府會去查的。」南宮絕安慰着陸明月,想讓陸明月不這麼擔心。
「嗯。」陸明月點點頭,心裏卻還是有什麼放不下,「為什麼總覺得這次事件沒這麼簡單呢,難道是夭夭出事,我太敏感了嗎?」
「月兒,天色晚了,回房吧,讓夭夭好好睡一覺,明日再說吧。」南宮絕見陸明月一副心事叢叢的樣子,便讓她回房休息。
陸明月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夭夭,對着錦心點點頭,錦心回應着點了點頭,陸明月這才放心離開。
南宮絕和陸明月回房去了,南宮瑞也自行回房了。
三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有點心思,也許這件事並不只是採花大盜這麼簡單,卻又看不透裏面到底隱藏了什麼。
第二日,陸明月一早就跑去了夭夭房間,等着夭夭醒來。
「夭夭晚上睡得還踏實嗎?」陸明月問着守在一旁的錦心。
「嗯,還好,就是說了幾次夢話,後來便睡得沉了。」錦心看着夭夭的睡顏說着。
「你去休息吧,我守着就行。」陸明月對錦心說道。
「沒事,夭夭藥效已經過了,應該馬上就醒了。」錦心說着,一臉疼惜的看着夭夭。
夭夭睫毛顫動,果然緩緩睜開了雙眼。
「錦姐姐,小姐。」夭夭一看見錦心和陸明月立即哭了出來。
「夭夭,沒事了。」陸明月上前抱住夭夭輕輕拍着她的背。
錦心小心翼翼的幫夭夭擦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aa270522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7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