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研墨都辦不好,你真應該向凝兒學習下,退下去。」皇甫長淵怒氣的說道。
孟盈聽見皇甫長淵語氣頗重,卻在「凝兒」二字上,明顯的溫柔了許多,孟盈心裏便很不是滋味。
「是。」孟盈卻又不得違抗皇甫長淵的命令,只好往臥房而去。
「叫你出去,沒聽明白是不是。」皇甫長淵看孟盈還往臥房走,便氣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是。」孟盈委屈的連連答應着,卻是不情不願的往大殿門邊走去。
孟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她當時想着吸引皇甫長淵,只穿了最外面的薄紗,自己雪白的身子若隱若現,現在若是出去,她以後可怎麼見人呢。
孟盈躊躇着遲遲不願走到門邊,皇甫長淵怒得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向孟盈砸去。
「咵嚓」一聲,杯子摔在孟盈腳前的地上,應聲而碎。
孟盈嚇得腿一軟,就跪了下來,眼淚奪眶而出,哭泣着:「臣妾這樣出去,實在不妥,請國君恕罪,恕罪。」孟盈又委屈又害怕,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皇甫長淵冷哼一聲:「你也知道不妥,穿得如此不堪,你當朕是什麼?」儼然沒有給孟盈好臉色。
孟盈跪着連連磕頭:「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來人。」皇甫長淵一聲大吼,進來的是個嬤嬤。
因為今夜有新人小主侍寢,門外隨時候着嬤嬤。
嬤嬤進來後,便察覺氣氛不對,瞟眼看了孟盈一眼,再偷看了皇甫長淵一眼,立即跪下行禮:「奴婢參見國君。」
「給朕拖出去。」皇甫長淵一副看不慣孟盈的樣子,氣得不行。
嬤嬤答道:「是。」然後拿起自己左手上在外守夜時披的披風,往孟盈走去,然後將披風搭在孟盈身上,帶着孟盈出了大殿。
第二日一早,後宮中人便聽說了孟盈一事兒,大家以此為笑柄,議論紛紛,當然不缺乏添油加醋的人。
「你可知道昨晚新人孟盈侍寢一事兒?」
「怎會不知,現在宮中都傳遍了,嘻嘻。」
「也是福薄,侍寢原本是好事兒,現在到成了笑柄了。」
「可不是,聽說國君還拿季玉凝和孟盈相比,說孟盈除了有點姿色,哪裏比得上季玉凝,可把那個孟盈氣壞了。」
「呵呵,誰叫她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自以為是了,呵呵。」
「……」
壽康殿
太后一早也聽聞了風聲,叫嬤嬤出去打聽清楚。
太后用完早膳,休息約摸一個時辰,嬤嬤便回來了。
「回太后,……」嬤嬤把自己聽到和打聽到的都告訴了太后。
太后聽後也是大怒:「原以為那個孟盈是個可培養的,沒曾想是個蠢女子。」
「太后消消氣兒,日子還長着呢,說不準日後有孟盈小主的福氣呢,再則,不是還有個季貴人嗎?」嬤嬤見太后生氣,便急忙勸着太后。
太后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恩,總算有個可用的。」
華鳳殿
陸明月一大早起來,錦心便與陸明月說了孟盈一事兒,陸明月知道這怕是皇甫長淵成心的,便也沒去理睬。
表面上,皇甫長淵已經連續小半月沒去陸明月那裏了,實際上,每天都有去華鳳殿陪陸明月,只是不被外人知道,暗中偷偷去的。
這不,午膳時間,皇甫長淵又偷偷來到陸明月宮中。
「月兒,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呀?」皇甫長淵一來到殿中,便問着坐在一旁等着開飯的陸明月。
皇甫長淵順勢坐在陸明月身旁,柔情的看着陸明月。
陸明月看了看皇甫長淵,便說道:「都是些石揚前輩喜歡吃的。」
皇甫長淵臉上的喜悅收斂了些許,問道:「石揚前輩,他們今日要來?」
「恩。」陸明月點點頭。
這時,石揚正好大步流星的進了華鳳殿,叫着陸明月:「月丫頭,給老頭我準備的什麼好吃的?最近是越來越挑食了,不合我胃口,我可不……」話說着就進殿看見了在陸明月一旁的皇甫長淵。
皇甫長淵倒是很有禮貌,向石揚前輩問好:「前輩好。」
石揚並未理睬皇甫長淵,直接忽視皇甫長淵,大步走向陸明月:「月兒,給我倒杯水,我口渴了。」
陸明月二話沒說,立馬照做,親自為石揚斟茶倒水。
皇甫長淵倒也沒介意,不去看石揚和陸明月,一回頭,便看見了站在他前面的南宮瑞。
皇甫長淵和南宮瑞兩人相對默默的站着,似乎心裏能聽懂對方在說什麼。
「你來幹什麼?」皇甫長淵一臉不樂意,似乎在心裏問着南宮瑞。
「來蹭飯呀。」南宮瑞倒是一臉輕鬆,心裏怕是這樣在回答。
「月兒已經是朕的國後,你是不是應該避避嫌了。」皇甫長淵斜眼審視着南宮瑞。
「月兒說我是她知己,能不常來嗎?」南宮瑞嘴角一挑。
「你們在磨蹭什麼,開飯了。」石揚轉身看見皇甫長淵和南宮瑞互相對立站着,默默不語,不知道在幹什麼。
要不是大家要一起吃飯,石揚才不管他們兩到底要站多久呢。
皇甫長淵和南宮瑞這才往飯桌而去……
分割線,飄過……
季玉凝這幾日在「玉香苑」也聽說了孟盈一事兒,本想去看看孟盈,卻又怕孟盈會多心,只好待在「玉香苑」里,很少出門。
孟盈回到「翠竹軒」已經幾日了,一直悶在房間裏不肯出去,「翠竹軒」里的閒言碎語刺激着孟盈每晚都睡不好。
丫鬟珠兒擔心自家小主的身體悶壞了,便好心建議道:「小主,今日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
「不去。」孟盈並未梳洗,呆坐在床上。
「聽說御花園的花兒已經全部開放了,百花齊放,很好看呢,小主,我們……」珠兒沒有放棄,依舊向孟盈建議着。
「我不去,不去,不去。」孟盈大叫三聲,嚇了珠兒一跳,珠兒只好閉口不言,在房間裏做着自己的事兒。
珠兒一邊繡着一個秀樣,嘴裏不經意冒了一句話出來:「小主如今這樣,季貴人也不來看望一下。」
珠兒隨意抱怨的一句話,卻讓孟盈心裏對季玉凝產生了怨恨,「還說是姐妹,我落難的時候你在哪兒?好一個季玉凝!」
孟盈現在的地位就連宮中的宮女都不及,春日裏的新衣,每個新進宮的小主都有分到,孟盈卻一直沒有收到,就連平日裏的飯菜,不是剩下的就是餿的,這和孟盈剛開始進宮的時候,差太多了。
「這些人怎麼回事?這幾日的飯菜怎麼總有股味兒。」珠兒看着桌上的飯菜抱怨着。
孟盈心裏開始漸漸清楚,宮裏的日子,不是她自己想像的那麼美好,自己要是想要吃飽穿暖,不受人欺負,自己就得強大起來,就得得到皇甫長淵的寵愛。
再過了一日,送飯的宮人進來放下飯菜準備離開。
「給我把這些飯菜扔出去。」孟盈對着珠兒說道,眼神卻是狠狠的對着送飯的宮人。
「是。」珠兒早就不想忍受了,她跟着孟盈在家的時候,何時受過這等欺辱,拿起桌上的飯菜,就扔出了門外,只聽見碗筷破碎的聲音「啪啪啦啦」一連串。
送飯的宮人也不是吞聲咽氣的,見一個失了寵的小主這麼大脾氣,火一下就起來了,還嘴道:「不吃就不吃,給你這個失了寵的人送飯,也是我可伶你,你去看看宮中還有哪個人願意理你,不知好歹。」
「你就是個做奴才的,誰要你可憐,我可是將軍的女兒,宮中的小主。」孟盈一下跳到宮人身前,高傲的說道。
「嘖嘖嘖,還真是頭腦不清醒,進了這皇宮,能得到國君的寵愛才是我們的主子。」宮人鄙視的說道,尤其加重了「寵愛」二字。
孟盈氣的牙痒痒,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做奴才的奚落。
孟盈這邊的動靜驚動了「翠竹軒」里其他的小主,大家都過來看熱鬧,卻都避得遠遠的,不想招惹是非。
「你,你這個該死的奴才。」孟盈說着叫抬起手想要打那個宮人。
那個宮人反手推了孟盈一把,孟盈沒站穩,珠兒還未反應過來,孟盈就倒在了地上。
頓時,看熱鬧的小主們嗤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沒有一人願意出來幫助孟盈。
孟盈只覺得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被羞辱,想她孟盈在家時,那是何等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今日叫一個下人給欺負了去。
「小主,沒事兒吧。」珠兒趕緊扶起孟盈。
孟盈心裏的怒火騰騰的冒了起來,猛的站起身,就向着那個宮人一腳踢去。
宮人以為孟盈會在地上哭哭啼啼,沒想要孟盈來這麼一下,宮人直接就被踢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哭。
孟盈可是將軍之女,怎會沒有點功夫底子,只是家裏母親教導,女子要賢德,不可粗枝大葉,所以平日裏才規規矩矩的。
剛才孟盈被宮人輕易推到,一是孟盈沒有防備,二是這幾日沒怎麼吃飯,確實有些虛弱,所以用盡全力踢了一腳之後,孟盈腳下也開始無力,便由珠兒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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