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列禦寇笑的人仰馬翻的,誇張至極。
我瞪了他一眼,怒聲說,「有那麼好笑?」
他點點頭,一副忍俊不禁,直言不諱地說道,「真的挺好笑的!」
我立刻佯裝不樂意,蹙着秀眉,那雙核桃眼睛有點痛,我想肯定腫的厲害。
列禦寇自能憋笑着張臉,搖搖頭,擺擺手,還是忍不住笑出聲,「我……我只是沒有想到…你一個女人居然可以哭的那麼難看!」
我知道自己有多狼狽,居然趴在他的胸膛哭了半個多時辰,我也真是夠了,蠢到家,丟臉到家了。
「你還吃不吃啊?」
我眉心一擰,把一旁的點心推給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斂去笑意,憋紅張臉,忍俊不禁。
「小姐,這是我們店裏新出的慕斯蛋糕,現在有免費試吃活動,請問您需要來一份嗎?」服務員忽然端着蛋糕問我。
慕斯?
又是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白摯的傷。
我點點頭,「來一份吧,幕致名思!」
這個成語是白摯形容那個那個名喚慕斯的女人,我只是借他一用,耍耍文藝。
可料想到,服務員居然一副震驚,問我,「小姐知道我們店裏的慕斯蛋糕的深意?」
「什麼深意?」我不過是說了白摯常說的一句話而已。
「我們老闆做這個蛋糕的時候說過『幕致名思』,這是我們蛋糕的愛情故事。」服務員解釋道。
愛情故事?不知怎地,我忽然覺得這個老闆像極了某位女人。
該不會是……
「你們老闆可是慕斯?」我問服務員。
服務員震驚不斷,忽然笑了一聲,「原來,小姐跟我們老闆認識?」
認識?
不,我不認識她,我只聽過她的故事,她的名字,還來不及認識她,她就已經消失在a市了。
原來是來了s市,難怪白摯翻遍了整個a市都在找不到她。
「也可以說是認識吧!」我淺淺一笑,忽然好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慕斯,「可以請她出來嗎?」
服務員笑的燦爛,把慕斯蛋糕遞給我,「當然,我這就去請。」
「你吃個蛋糕也能吃出一個故友?」列禦寇打趣我說道。
我挑眉,奇了怪了,這個人怎麼就那麼神?什麼都能猜到。
我眨了眨微痛的眼睛,問他,「你又知是故友?」
「也可以說是認識。這麼不確定的語氣,不是故友就是網友唄!」他嗤笑一聲,拿着叉子剝了一小塊蛋糕,放到嘴裏,慢條斯理的吃着。
我分外認真的重新打量了一下列禦寇,這個人有時候聰明的過分。
僅僅一句話,他就可以分析的那麼透徹,根本不像一個普通的白領階級。
「請問,是你找我?」
她聲音甘甜,天籟的就像一股甘泉,我轉頭抬眼,一位典雅的女子,穿着復古的旗袍,高叉的裙擺露出她白皙的長腿,挽着發,猶如那古畫中走出來的女子,婀娜多姿。
不愧……這樣的女人,真不愧……讓白摯念念不忘。
慕斯看見我的那一刻,整個人怔住了,似乎很意外見到我,從她詫異的眼神中讓我覺得她以前見過我。
我微微蹙眉,難道她真的見過我?
白摯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說起我,難道說,這個女人已經能讓白摯告訴她關於我的事情?
「我們認識?」
她輕抿朱唇,故作鎮定,吐若芳蘭,纖細的脖子掛着一條項鍊,項鍊上掛着一枚戒指,我見過,當初白摯決定把戒指拿給慕斯的時候我在他房裏看見過。
「坐!」
我客氣的請她坐下,她淡淡看了我一眼,坐了下來,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
「我……」
「我們不認識,但是我們都認識一個人,我聽他提過你。」她剛要說話被我打斷,因為我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聞言,她輕輕一笑,從容不迫,接着,漫不經心的問道,「哦?誰呢?」
「白摯!」
我臉上掛着認真的表情,從嘴裏吐出兩個字,慕斯聽到白摯兩個字,整個人幾乎是定住了,臉色霎時間就白了。
而列禦寇,也是詫異回頭看我,眼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已經忘記這個人了?」我臉上掛着笑,問的極其諷刺。
這個就是讓白摯痛徹心扉的女人,這個就是當初跟白摯要了一百萬後離開的女人?
這樣的一個女人,真的很會偽裝,她居然可以讓自己問心無愧,我實在對她這樣的淡定『佩服』至極。
她苦澀的笑了,問我,「你是葵葵吧?」
換我一怔,她真的知道我?知道我的小昵……我猜對了!
「你認識我?」我詫異問道。
慕斯淺淺一笑,嫣然動人,她確實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尤其是穿着旗袍的韻味,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駕馭的了的。
「我聽過你的故事,還見過你的照片。」慕斯說。
我更加震驚了,白摯把我的照片給她看了?
他不是說過只要我不同意,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知道我跟白家的關係的嗎?
他騙了我?
為了慕斯……他出賣我了?
「白摯給你看的?」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是白摯告訴她的。
慕斯輕輕一笑,搖搖頭,「是他母親。」
母親?這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她不是從來都不承認我這個女兒的嗎?
我皺着眉頭,一副不解,為何是母親給她看的照片?慕斯見過母親?
「白摯呢?他從來就沒有跟你提到過我嗎?」
慕斯笑的更加苦澀了,淡淡斂下眼帘,一股濃郁的悲傷在眉間襲塵而來,她柔柔開口,帶着蕭瑟,「提你?」
驀然,她諷刺一笑,「他又何必提你?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在他心裏的地位根本就是無可動搖,他又何必親口提你呢?」
我疑惑的擰着眉,不明所以。
她又接着說,「如果他提起你,無謂對我來說是最大的諷刺!」
慕斯忽然冷笑幾聲,幽靜的眼神陷入了回憶,「有一次他不知道接到誰的電話,說葵葵病了,他連夜的趕了過去,還記得有一次他答應跟我去日本,葵葵哭着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他當場拋下我連夜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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