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刺耳的來電鈴聲突然響起,嚇得池央央一個激靈,杭靳立即按下靜音鍵,瞅了池央央一眼,起身往外走:「我去接個電話。」
杭靳接電話竟然避諱她?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今天是第一次。
池央央忽然好奇起來。
杭靳就在包間外的陽台上,但是因為玻璃門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池央央豎着耳朵也未能聽清一個字。
越是聽不到,不免越是讓她好奇,到底是誰打給他的電話呢?
是她的心上人?
還是李世建那邊有兇手的消息了?
兩者相比較,池央央更在乎是不是後者,因此當杭靳接完電話回到包間時,她開口就是一句:「是不是李世建那邊有兇手的消息了?」
「你以為我是誰?李世建有線索會向我報告?」杭靳坐回座位,慢條斯理地收好手機,又端起茶喝了一口。
池央央憋憋嘴:「不說就不說嘛,那麼凶幹什麼?」
杭靳:「粥也堵不住你的嘴?」
池央央:「」
好生氣哦,氣得想咬他兩口,但是又不能把他怎樣。
杭靳又道:「今天周六,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外公。」
池央央:「自然是要去的。」
杭靳:「吃吧。吃飽了我送你過去。」
池央央:「這麼急着把我送走,剛剛的電話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打來的?」
池央央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問話有點酸,但杭靳是聽出來了,該不會這小白痴吃醋了吧。
杭靳臉色瞬間好轉,往池央央地身邊靠了靠:「小白痴,你想聽是還是不是呢?」
池央央傻愣愣地反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跟我想聽什麼有關係麼?」
杭靳:「」
操!
果然又是他自作多情。
池外公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錯,醫生前兩天就說了他可以出院了,但他覺得一個人住家裏沒有醫院熱鬧,硬要留下來多觀察兩天。池央央和杭靳來的時候,他正和一小屁孩玩手機遊戲,小屁孩湊到他的身邊,急得恨不得搶過他手裏的手機替他玩:「爺爺,你怎麼這麼笨。你快跑,再不跑就要被敵人打
死了。」
話音剛落,池外公便聳聳肩:「被你說中了,我被敵人打死了。」
小屁伸手要手機:「爺爺,你把手機給我,你看我怎麼玩,我再教教你。」
池外公卻像一個孩子一樣把手機往身後藏:「小新,爺爺不怎麼會玩,你讓讓爺爺,再讓爺爺玩一局吧。」「外公,您怎麼還跟小朋友搶手機玩了。」看到外公跟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搶手機,池央央覺得自家的外公真是可愛,但是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戴個老花鏡還盯着手機看太傷
眼睛,她必須阻止。
「央央,你來了。」池外公像是偷吃糖被抓住的小孩一樣把手機趕緊塞給小新,示意小新去找媽媽,他則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快來陪外公聊聊天。」
池央央來到池外公的身邊:「外公,我剛剛問了醫生你的情況。醫生說是你不願意出院,你是因為家裏悶麼?」
池外公點點頭:「是啊。一個人呆在家裏,確實悶得慌。在醫院裏住着,還有小新這樣的小可愛和許多病友一起陪我玩呢。」
池央央握住池外公的手:「外公,我搬回去和你一起住吧。」「我才不要和你一起住。你們年輕人有你們年輕人的生活,跟我們老年人有代溝,住久了互看生厭。」其實老人家很想外孫女搬過來和他一起住,但是他又知道年輕人跟老
年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年輕人都喜歡自由。
雖然他年紀大了,但是他絕對不能拖池央央的後腿。
「老爺子,那再找個老伴陪你一起玩怎麼樣?」能說出這話的人,就算聽不出聲音,也能知道除了杭靳不會有別人。
池外公聽到杭靳的聲音就來氣:「杭家少爺,你怎麼又來了?」
杭靳自己搬個凳子坐到池外公的床邊:「小四眼兒要來看你,我陪她一起過來看看你,難道還需要理由麼?」
跟杭靳這人,池外公連客套都懶得再裝了:「杭家少爺,你說你一天纏着我們家這麼一個小丑八怪幹什麼呢?」
杭靳笑笑:「老爺子,上次不是說過了,幫你們家改變基因啊。」
池外公:「我們家現在的基因就很好,不需要再改。」
杭靳還是笑:「那我們談談跟你找老伴的事情。」
池外公:「咳咳咳」
「杭靳,你快滾!」看外公又被杭靳氣得咳嗽,池央央連拽帶拖把杭靳推出房間,「拜託,你去忙你的事情,別惹老人家生氣了。」杭靳倒也沒有生氣,伸手捏捏她的臉:「小四眼兒不要太晚回家。晚上一個人在家睡覺把門窗關好。晚上餓了,一個人不要出去吃,也不要叫外賣,家裏還有兩碗泡麵,泡
着填填肚子。等本少爺回來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要去哪兒?」突然之間,池央央莫名有點心慌,下意識抓住杭靳的手,瞪大水靈靈的眼睛看着他。
杭靳反手一握,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掌心裏,用力捏了捏:「小白痴,除了去找我的心上人,你說本少爺還能去哪裏。」
「哦」池央央忽然有些失落,但她也不明白這失落感從何而來,也不願意多去理解這失落感里的具體原因。
她「哦」字的音節還沒有落下,杭靳忽然低頭吻上她的唇,吻了好一會兒,他方才放開她:「小四眼兒,記住本少爺剛剛對你的交待。」
「你幹什麼?」池央央嫌棄地擦了擦嘴,一想到他用這張吻過別的女人的嘴又來吻她,她便覺得噁心,「杭靳,你不覺得你很噁心麼?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的心上人麼?」
「噁心?老子從來沒有對我心上人以外的任何女人動過心。老子從裏到外都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差點又把真相說出口,杭靳及時收了聲。他這是在跟池央央這白痴表白,但是不明真相的池央央卻以為他在怪她無意中把他睡了:「那個我不是故意要毀你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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