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平時你打牌麼?」莊媽媽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但是眼神卻一刻沒有離開戰離末,就看這小子會不會實話實說。
在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戰離末不敢放肆,只能老老實實回答:「會打,但是很少打。也就奉年過節陪家裏的長輩們打幾把,贏點壓歲錢過年。」
莊媽媽笑嘻嘻道:「這麼說來你從來沒有輸過?」
戰離末說:「其實都是長輩們讓着我,他們就是想輸點零花錢給我花花。」
「原來如此。」如此甚好,從來沒有輸過的傢伙,一旦輸了,更容易看出他的真面目,莊媽媽給牌桌上的莊爸爸和莊引娣遞了一個眼神,再度看向戰離末,「小戰,那我們開始吧。」
「好。」被問了一番話之後,戰離末大概猜到莊家二老齊齊上陣準備的考驗是什麼,他估計他們這輪考他的牌品。
醉酒之後他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但是自己的牌品他可是清楚得很,不管怎麼輸都能談笑風生。
但,莊家二老想考驗的真的是這個麼?
戰離末不清楚,只能硬着頭皮跟他們打,見機行事。
戰離末平時很少打牌,並不擅長,剛開始笨手笨腳的,不過好在他聰明,幾把牌下來已經掌握了不少精髓。
莊家父母對他客客氣氣,一邊打牌一邊問他一些關於工作生活的小問題,牌桌上氣氛還算融洽。
唯有莊引娣對戰離末非常不滿,因為她知道戰離末裝醉,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拿戰離末沒法,只能用惡狠狠的眼神警告戰離末。
尤其當她看到莊莫莫一臉的嬌羞,還有那一看就是被人吻腫的嘴唇,莊引娣就更生氣了,那眼神恨不得把戰離末活活吞了。
要是早曉得這小子還會借着裝醉佔了莊莫莫的便宜,她一定不讓他進莊莫莫的房間。
他們莊家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年的小白菜,好不容易養大就被這個姓戰的給拱了。
真的好生氣哦,但是又沒有辦法,不,不是沒有辦法,她已經想到辦法收拾這小子了:「戰公子,我看你不像不太會打牌的人啊。」
「嗯,還是二姐引導的好,剛剛學到不少。」確實他不是不會,只是不感興趣,只要他用心,短時間就能打得很好。
「你小子該不會裝不會,趁我們放鬆警惕好贏我們吧。」這小子這張嘴太會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會說,不會做,將來要是把莊莫莫那個傻丫頭交到他的手裏,他會不會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得給爸媽一點暗示,好好整整這小子,別讓他太容易得到他們家的寶貝。
「九萬。」戰離末把牌放到桌上,「二姐,到你摸牌了。」
「九萬,我胡了。」莊爸爸接到莊引娣的暗示,瞬間知道該怎麼做了,他笑嘻嘻地撿過戰離末打出來的九萬,再把身邊的牌倒下,「我胡夾九萬,小戰承讓了。」
戰離末一眼看過去,看到莊爸爸手中的牌缺將,根本還沒有聽牌,哪裏能胡牌。
按理說,點炮被詐胡,一定要拆穿,但是戰離末卻猶豫了。
萬一,莊爸爸是看錯牌詐胡,他拆穿就是不給長輩面子,也可能會讓長輩掃興。
萬一,莊爸爸明知道自己沒有聽牌,故意詐胡,目的就是試探他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敢不敢站出來。
如果是這種情況,他看出來了卻不拆穿,很有可能會讓長輩覺得他遇事不敢說話,不能把女兒交給他。
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選錯,就很有可能影響自己在莊爸爸心中的印象,那麼他今後跟莊莫莫交往的過程中就會受到很大影響。
戰離末悄悄打量桌上其它三人,沒有在牌桌上的三人臉上讀到任何信息,便不知道如何選擇。
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幫着他們斟茶倒水的莊莫莫,誰知道莊莫莫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再一次,戰離末有了將莊莫莫這個女人丟出去餵狗的衝動,在他和他家人面前,家人永遠排在他之前,和他們比起來,他真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戰離末只好自行作出決定,他指指莊爸爸的牌:「叔叔,你還沒有聽牌,這牌胡不了。」
「沒聽牌?」莊爸爸驚呼一聲,看起來仿佛事先並不知道自己詐胡,「唉呀,我年紀大眼睛花了,看錯了看錯了,該我賠三家。」
戰離末注視着莊爸爸,他看起來不像是詐胡,被拆穿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目光中透露出一些對年輕人的欣賞。
從莊爸爸的言行舉此來看,他好像挺贊成他做法,看來莊爸爸喜歡的是誠實的人。
有了方向,戰離末打起牌來便得心應手很多。
誰料一圈下來,新的問題又來了,同樣是詐胡,但是這次操作的人是莊媽媽,有過上次的經驗之後,戰離末沒用多餘的時間考慮,非常直接揭露:「阿姨,你這牌還沒有聽牌。」
「沒聽牌?怎麼會沒聽牌?」莊媽媽看着自己的牌,往牌桌中間一推,「哎呀,手氣這麼差,這牌還怎麼打得下去。」
這是輸了牌發脾氣了?
都說牌口即人品,這話戰離末是相信的,但是莊媽媽是莊莫莫的母親,也是他未來的丈母娘,她還能把她怎樣?
也不是不能怎樣,他很快有了新辦法:「阿姨,這手氣是一會兒一會兒的,再打幾把說不準運氣就好了。千萬別着急。」
「誰知道接下來我會不會贏?」莊媽媽還是不開心,但是也沒再發脾氣。
莊引娣「切」了一聲,繼續擺冷臉給戰離末看,臭小子,咱們走着瞧。
接下來的牌局悄悄發生了變化,連着兩局都是戰離末都是一炮點三家,並且三家都是大胡。
贏了錢,莊媽媽就開心了:「哎呀,小戰啊,你怎麼不好好打,這牌一打就點我們三家,再這樣打下去,你可得輸慘了。」
戰離末淡然道:「阿姨,打片這種事情是有輸有贏,輸了也沒有什麼。」先不說,戰離末根本就不稀罕輸的這點錢,其次他認為既然選擇打牌,那就要輸得起。更何況今天他陪的未來的家人,更要有大將之風,才能將老婆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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