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門,助理唐毅早就在等候着秦越了。
看到秦越出現,唐毅立即上前:「秦總,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
秦越冷冷啟口:「說。」
唐毅說:「henry就在這個月十八號回國的,是接到程燁的邀請,回國跟太太一起領銜設計pm新推出的禮服系列。」
秦越挑眉問道:「只是這樣?」
難道是他多想了,他總覺得henry看簡然的目光有些特別,並不像普通同事之間那樣。
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秦越一直是比較遲鈍。
他會發現henry對簡然的不同,僅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老婆要被別人覬覦了。
唐毅悄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目前我們能查到的就是這些了。」
秦越沒再應話,上了車,吩咐司機走了。
比起henry的事情,查找殺害蕭老的兇手更重要,一日不找到兇手,他就不能放心。
劉庸那邊暫時也沒有傳來好消息,網上他是把消息壓下去了,但是線下討論量也驚人。
討論的人多,分分鐘能把事情鬧大,到時候肯定有多事的人去扒死者的身份。
所以他讓蕭擎河配合他,一定不能對外透露任何風聲。
只要蕭擎河不透露,那麼能放出死者身份消息的人肯定就是兇手。
這一次,他要將那些幕後黑手一網打盡。
……
送走秦越之後,簡然才回到房間休息,奔波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她着實是累了困了。
她換了睡衣躺在床上,明明很困,但是腦子又很活躍,一時半會兒也睡不着。
她腦子裏想到好多事情,想到過世的爸爸媽媽,想到住在嫣然山上的秦家父母,還有想搬出去住的秦小寶……
她把家裏每一個人都想了一遍,當然也沒有忘記她那位今天吃了火藥的哥哥。
她決定不去pm公司上班了,接下來就好好去幫他物色女朋友吧。
他早點成家,在天堂的父母也才能放心。
唉——
簡然發現自己最近操心的事情越來越多,總是操心這裏,操心那裏,都快把自己操心成小老太婆了。
秦越總是說她,不該操心的事情不要操心,操心老得快。
道理她都懂啊,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多想。
想到秦越,不過才離開他一會兒時間,簡然又覺得自己開始想他了。
她要給他發一條短訊,讓他工作閒暇時一定休息一會兒,別想機器一樣,不知道停歇。
要用手機,簡然才發現手機找不到了。
手機跑哪裏去了呢?
她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
中午在餐廳的洗手間,她在對抗henry時手機掉地上了。
當時她被嚇到,又聽到秦越,一時間腦袋都懵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洗手間的,更別提把手機撿回來。
簡然拿了家裏的備用手機,試着打自己的手機。
如果手機摔壞沒有人撿,那麼她就去補辦一張卡吧,手機就不要了。
只是可惜了,她手機里存着的,她家秦先生的性感照片,要是讓別人看到就不行了。
簡然熟悉地敲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撥打出去之後,那邊很快接通,手機聽筒里傳來一道非常悅耳,但是卻讓簡然聽得背脊發涼的聲音。
「簡然,是我!」
henry在笑,肯定在笑,簡然聽得出來。
簡然下意識咬了咬唇,道:「是你拿了我的手機?」
「我好心幫你把手機撿回來,你應該謝謝我的。」henry笑着說的,那語氣仿佛他跟簡然是多年的好朋友。
「謝你?」要不是他,她的手機會掉麼?怎麼說也輪不到她去謝他。
henry又說:「聽說你身體不適回家休息了,這樣吧,手機就先放我這裏,明天你上班我交給你。如果你急着用的話,我也可以給你送到你的家裏去。」
「不用!」一聽henry想來家裏,簡然又起了雞皮疙瘩,她才不想引狼入室呢。
那種男人,最好離他越遠越發了,一點邊都不要沾到,不要惹一身的騷氣。
簡然又說:「你把手機給小林,她會交給我。」
henry卻不理會簡然說了什麼,繼續我行我素地說道:「不然,我把你的手機交給leo吧。」
「你放在你那裏,我明天去公司拿。」簡然一點都不想讓秦越知道她跟這個男人有過糾纏,不希望秦越會誤會她,更加不想給秦越添麻煩。
「好,那我明天等你。」
「你就不能交給小林?」簡然公司都不想去了,辭職信都打算發一封電子郵件給程燁就好。
「你的手機,當然要你來拿,不然我就把它交給慕之。」哼,他輕笑一聲,又道,「我覺得自己的身材也挺好的,於是自作主張,把你手機里慕之那張珍藏換成了我的。」
「henry,我跟你說,你他媽別太過份了。」簡然覺得自己真的是遇到變態了。
秦越和她的哥哥,他們怎麼會認識這樣子的朋友。
想到蕭擎河,簡然躺不住了,她可以從他的口中去打聽一些關於人henry的消息,看看她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他?
被henry這麼一攪合,簡然再沒有睡意,她起床上三樓,砰砰砰砸響了蕭擎河的門。
「哥,是我。」
屋裏沒有人應,簡然又繼續敲,還是沒有人應。
「哥,你開門,我有事找你。」
屋子裏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簡然着急了,趕緊叫香秀拿來備用鑰匙打開門,打開門之後,因為房間沒有開窗,也沒有開燈,屋子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簡然伸手按開燈,便看到蕭擎河捲縮在房間的單人沙發里。
他那麼大一個人,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捲縮在那裏,看起來無助極了。
「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簡然走到蕭擎河的身邊,一把將他抱住。
可是蕭擎河沒有回應她,他就像傻了一樣,兩眼定定地看着某一處,不言不語,也不給簡然任何回應。
簡然曾聽人說起過,凡是研究別人心理的人都會心理有病,平時他們能控制自己,一旦爆發,可能就控制不住了。
她不知道蕭擎河是不是因為這個?
「哥?」
簡然又試探地叫了他一聲,可是他還是沒有給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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