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王一帆沒聽清何陽陽的話。
「沒啥」何陽陽沖王一帆笑了笑,「對了,晚上你是住酒店還是?」
「那當然,要不然你讓我睡你房間啊。」王一帆戲謔的看着何陽陽,反正冒牌男友也當了,嘴上口花花幾句也是正常,不佔便宜還白不佔呢。
「我以為你會連夜回雙元呢。」何陽陽笑着白了王一帆一眼,嘴上哼了一句,「你要是真敢留下來睡,那我是不介意,就怕你沒那膽子。」
「還是算了,我怕你家老爺子會讓警衛直接把我扔到門外去。」王一帆一臉無力狀,他可不敢真的留下來,今天已經跟何陽陽一起砸了場,要是還敢留下來睡到何陽陽的房間去,那可就是在赤果果的挑釁何家了,王一帆自認自己沒有孫凌峰那樣的腰板,還是識相點好,要是有孫凌峰的背景,王一帆直接將何陽陽就地正法了都敢。
「那成,待會我還是讓司機送你回酒店。」何陽陽點了點頭,真誠的望着王一帆,何陽陽今晚是真的感激對方,雖然王一帆是被她連拐帶騙外加威脅給坑進來的,但今晚王一帆也着實是為她盡心盡力,在自家老爺子問話的時候還能保持鎮靜,王一帆在何陽陽眼裏也算個人物了。
「老盯着我看幹嘛,我臉上沒長花呀。」見何陽陽一直盯着自己看,王一帆乾笑了一下,不太自然的將目光移向別處,他還真不習慣跟何陽陽這樣對視着。
「王一帆,謝謝你。」何陽陽道出了自己的感激。
「嘿,沒啥,雖說是被你坑進來的,但既然答應了,那努力去履行承諾就是我該盡的本分。」王一帆笑了笑。
「你就不怪我白天還在威脅你?」何陽陽笑眯眯的望了王一帆一眼。
「怪能有啥用,這事都過去了,現在說啥都沒意義,反正你也解脫了,我也完成咱倆的約定了,不是嗎?」王一帆聳了聳肩。
「好了,不說這些了,晚上你回去輕輕鬆鬆睡個大覺就是,啥也不用亂想,明天,我會親自去找許榮軒好好談一下的,只要把事情說開了,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何陽陽道。
「我本來就沒亂想,亂想要是能解決問題就好了。」王一帆苦笑,今晚得罪了何、許兩家,何家這邊有何陽陽幫着說話,或許會沒啥事,但也僅僅是或許,王一帆還不知道何家那些長輩是不是會惱羞成怒,堅決的要拿他出氣,至於許家那邊就糟糕了,連個能幫忙說話的人都沒有,何陽陽說是這樣說,但誰知道她的話現在能對許榮軒起多大作用,王一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明天回到開發區,是不是會被驚喜的告知自己已經被停職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王一帆和孫凌峰一塊離開的何家,何陽陽要讓人開車送他,王一帆推辭了,孫凌峰也有車過來,王一帆就順便搭孫凌峰的順風車回去。
「一帆,記得我對你說的話,要是沒地方跑路了,就來部隊投奔我,我的話對你一直有效,你小子別被人一棍子打死了,還不好意思來找我。」孫凌峰將王一帆送到酒店,準備開車走的時候,還半開玩笑着的對王一帆說着。
「孫哥,人家是說好不說壞的,你倒好,巴不得我明天就被人整趴下了不成。」王一帆鬱悶的看着孫凌峰。
「哈哈,我可沒那個意思,你小子要是自己那樣說,真要是應驗了,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孫凌峰笑着點了點王一帆,隨後沖王一帆擺了擺手,開着車揚長而去。
「咦,那些個警察撤了?」王一帆走進酒店,就發現上午出去時還在的那些警察已經撤了,那是那個丟孩子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要是那女的已經走了,那興許王辰也有空了,王一帆心裏想着,拿出手機就給王辰打了過去,今晚雖然看似就這樣雲淡風輕的過去了,王一帆在何陽陽面前也表現的很是豁達,甚至沒有怪何陽陽的想法,但王一帆自己心裏其實憋悶的很,這會正好找王辰出來喝喝酒,大醉一場。
「王哥,你在哪呢。」電話一打通,王一帆張嘴就道。
「一帆,現在沒工夫跟你講話,昨天碰到的那事,正在緊要關頭呢,已經找着了那些個搶孩子的人,把他們堵在一間廢棄工廠,和我們警方對峙着,我先不跟你扯淡了。」王辰嘩啦啦的講了一大句,就準備掛掉電話。
「等等,王哥,你先別掛,說說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湊下熱鬧。」王一帆忙不迭道,反正自己也沒啥事。
「你?也好,我在西郊區南頭村這邊,這裏靠公路邊的,很好找,你跟的士師傅說就知道地點。」王辰愣了一下,隨即就爽快的說了出來,王一帆也是警察,來了還能多個幫手,最少不會礙事。
王一帆掛了電話,轉身就出酒店,叫了輛的士,說了下地點,也不用王一帆多解釋,那的哥就知道地兒,王一帆問要多久,那的哥笑着說20多分鐘就到,這會不堵車,快得很。
王一帆前往西郊區去的路上時,東州市華蔭大道,這裏是古木森天,肅穆莊嚴,坐落於華蔭大道的一個小區,裏面的幾棟住宅樓錯落有致,還有幾棟獨門獨戶的小院,風格迥異,門口是警察在放哨,戒備森嚴,這裏是東州市市委家屬大院,市委一號許文博也住在這裏。
小區裏頭位置最好的一棟小院裏,許文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仍然帶着慍怒,今晚在何家,本是歡歡喜喜的一件好事,最後卻是演變成這個結果,對於他這個堂堂的市委一號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兩家早就定好的事,要等到何陽陽生日這一天宣佈兩家訂婚的事,為此,他這個市委一把手作為長輩,也出席了何陽陽的生日晚會,沒想到得來的是這個結果,許文博在何家忍着沒有發作,回來卻是氣得要摔茶杯。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定好了的嘛,何家怎麼能這樣反悔呢,這不是故意給我們難堪不成。」許文博的妻子張艷此時也有些生氣,她剛病了一場,還出院沒幾天,這些天都按照醫生的要求在家調養來着,所以今晚也就沒出門,還以為是喜慶的一件事,結果丈夫才出門沒多久,就怒氣沖沖的回來了。
「誰知道會這樣,陽陽真是太傻了,她以為這樣找個人騙我,我就會放棄,不,我不會放棄的」許榮軒不甘心。
「還嫌不夠丟人嗎,人家不喜歡你,你強求有什麼用。」許文博陰沉着臉,「何陽陽的態度已經明擺着了,人家就是不喜歡你,哪怕他跟那叫啥王一帆的是在做戲,那也說明她對你一點都沒有感覺,人家寧願找個人來臨時冒充男友都不願意跟你在一塊,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去死纏爛打幹嘛,想丟盡我們許家的臉嗎。」
「文博,你也別光說榮軒,要我說,今晚就算只是何陽陽個人的意思,何家的長輩事先也被蒙在鼓裏,他們何家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孩子的過錯,長輩也得承擔一部分責任,我們許家不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他們何家要是就此一聲不吭的沒個表示,那我親自上門去討個說法。」張艷護兒心切,不滿丈夫一味的訓斥兒子,「文博,我知道這事你不方便直接出面去表示什麼,這事你也不用管了,我來出面,我一個女人家為兒子出頭討個說法,那是在情在理的事,不至於讓你太被動。」
「爸,要我說咱先把這王一帆處理了,他不就是一個小派出所所長嗎,膽子夠大的,這不是明擺着沒把我們許家放在眼裏嗎,虧他還是個幹部,眼裏都沒你這個市委一號,這種人不處理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許榮軒並不贊成直接去找何家討說法,他心裏還抱着跟何陽陽在一起的希望,不希望兩家這時候就把關係搞得太僵。
「把王一帆處理了?」許文博看了兒子一眼,氣得笑了出來,「我一個市委一把手因為兒女親家的事去找一個派出所所長的麻煩,你是覺得我今晚在何家跟你丟人還丟得不夠嗎?」
王一帆並不知道發生在何家的這一幕,他已經到了西郊區,下車後就輕易的找到了王辰,這裏警燈閃爍,想不讓人注意都難,王一帆和王辰匯合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名女子,中間是一個廢棄工廠,此時已經被警察圍得水泄不通,女子在幾個持槍特警的保護下站在了最前面,焦急的往工廠的方向望着,天底下的母親擔心兒女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這女的是什麼來頭呀,能讓市裏的領導都這麼重視?」王一帆和王辰低聲交流着,他看到廖俊升這會也在場,旁邊還有幾個領導模樣的人,估摸着也是江川市的頭頭腦腦。
「香港來的一個大富商,周家的,財富榜上有名的那個。」王辰小聲回應着,「這不,她這次是來東州市考察一個投資項目,聽說是高達幾十億的投資,不過東州市只是她考察的一站,聽說沿海其他幾個大城市都提前派人來東州要接人了,來的最少都是政府的副職,就是希望先接到自己的城市裏考察,你沒看市裏的領導都這麼着緊呢,就是希望能把投資給留在東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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