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說完我便沉默了,要歐陽漓忘了我,我是絕對不允許的,歐陽漓也不會同意,何況此時此刻,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抿了抿嘴唇:「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聽我問南宮瑾便笑了笑,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說:「寧兒果然是寧兒,很多的事情都不如狐狸,而我還是喜歡狐狸。」
「你早就知道?」我看向南宮瑾,該說是軒轅烈吧?
他現在敢這麼坦蕩的承認,就是沒什麼好怕的了。
給我問軒轅烈便笑了:「是,一早就知道了,不過……」
軒轅烈看了我一眼,轉身過來說:「但是第一天的那個不是我。」
我皺着眉:「那他是……」
「九陽真人。」軒轅烈說完轉了過去,平靜的目光望着水面上面,我看不懂他。
「那時候我一直就跟在南宮瑾的身邊,我為了和九陽真人的身體以及魂魄剝離,要找一個人做九陽真人的容器,不然他不肯與我分離,我需要轉生,我這段時間借用九陽真人的修為,已經能夠脫離金蟾的身體了,但是九陽真人拖着我不給我機會離開。
而我的記憶也在甦醒之中。
投身金蟾之前,我的記憶也不是完全的,那時候我只是要和狐狸做對,而心裏有一股無名的恨意,是什麼我早已不記得了。
投身之後我懷着一股恨意,要將這個世界顛覆過來,但我始終不明白,我為什麼那麼恨一隻狐狸。」
軒轅烈說着笑了笑,他雖然是南宮瑾的身體,南宮瑾的臉,但那笑容卻絕世傾城,仿佛看見了他的本身。
「幾萬年前我確實去找過狐狸,去找她的七竅玲瓏心,但是那時候,我已經被佛祖抹去了一部分的記憶,而且是我自己願意那麼做的。」
軒轅烈越說我便越是不明白,便看着他無動於衷,或許是不知從何說起。
軒轅烈看了我一會,笑了笑:「果然你不是狐狸,也沒有狐狸那樣聰明絕世。」
說着,軒轅烈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面,我便把眼睛閉上了,而眼前出現了一副畫面。
高高的佛殿上面,氤氳着霧氣,周圍有很多的佛,菩薩。
大殿上站着一個人,跪着一個人,站着的是狐狸小白,跪着的則是金翅大鵬軒轅烈。
軒轅烈此時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人看上去英俊不凡。
他的雙手正合在一起,和佛祖說着什麼,我便走了過去,聽他們說些什麼。
「我與狐狸自幼相伴,對她早已心有所屬,望我佛成全,願做一對對食夫妻。」對食夫妻?
有名無份的夫妻?
我皺了皺眉看向站在那裏仿若無事的狐狸小白,小白看了軒轅烈一眼,說道:「你我這樣不是很好,這又是何苦。」
「你也說何苦,我自然是喜歡。」軒轅烈說話時,目光淡淡如水,卻深深情意,只是狐狸小白卻什麼都不懂,一臉的無奈。
「佛祖,求佛祖成全。」軒轅烈依舊乞求。
周圍的佛,菩薩開始議論,這時候,高高在上的大日如來說道:「肅靜。」
很快,安靜下來,大日如來看向狐狸,問她:「你為何不願意?」
「我為何要願意?」狐狸漫不經心,軒轅烈卻笑了笑,還是寵溺的看着狐狸,而狐狸則是看着周圍。
「大鵬,狐狸既然不願意……」
「佛祖,請佛祖成全。」軒轅烈仍舊堅持,狐狸便說:「我並不喜歡你,我不和你胡鬧了。」
轉身狐狸便走了,軒轅烈便說:「佛祖既然狐狸不願意,請佛祖將我的記憶封住,我從此後再也不記得狐狸。」
那時候狐狸小白已經走到了佛殿的門口,停下來看軒轅烈,軒轅烈並未轉身看狐狸,而狐狸卻說:「你就算忘記又能怎樣,我不會因為這事答應你。」
軒轅烈始終不做聲,狐狸便走了。
狐狸走後便聽見佛殿的大日如來說:「狐狸沒有心,你這又是何苦?明知她不會同意,還來此處求我,這事……」
「心是會長出來的,佛祖曾說,天地間雲生萬物,還有最後一顆七竅玲瓏心沒有長出來。」
「話是如此,但你也是靈山的靈獸,或許也長在你的體內。」
「佛祖,請封住我的記憶,只留下我對狐狸的最後一點恨意,這些便足以。」
「這……」
周圍的佛,菩薩都震驚了,只有大日如來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了一句,一揮手便封了軒轅烈的所有記憶。
忽然間,我便睜開了眼睛,目光定定的看着軒轅烈,他是想告訴我,是因為他恨着,所以狐狸才有了機會,長了一刻七竅玲瓏心出來,還是他想說,他是因為那恨意,才與狐狸糾纏了幾萬年。
恨讓他遺忘了幾萬年,盲目的搶奪了幾萬年麼?
我不知道軒轅烈為什麼現在和我說這些,但我有種感覺,他沒騙我。
但話又說回來,是不是騙我,我怎麼知道?
軒轅烈這麼會騙人,說不好他就是騙我的。
軒轅烈把他的手收了回去,轉身看去水裏,開始不說話了。
我站在一邊站了一會:「既然你已經恢復了,為什麼還殺了九陽真人?」
「我不是殺了他,是分割,他與我不能在一起,是他太貪心了,想要佔據我的元神,我只能分開,而他在我要幫他的時候,鑽到了南宮瑾的身體裏面不肯出來,我曾和他說過,這麼做他只會死的更快,但他並沒有當真,反而拋棄了自己的身體。」
「那你呢,你沒有拋棄自己的身體麼?」我問,對軒轅烈害了南宮瑾的事情耿耿於懷,他要是好人,他就不該佔據別人的身體。
笑了笑,軒轅烈說:「這件事說來話長,拋棄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恢復了真身,這個身體我也無需用,只不過九陽真人佔據着,如果我不佔據,早晚是要和九陽真人的真身一樣,被蟲子啃食。
九陽真人逆天修煉,已經一半人一半金蟾了,他現在是妖精,我殺他沒有任何的不妥。
雖然這事因我而起,但也是因緣際會之事,至於南宮瑾,寧兒只要把南宮瑾的魂魄重新塑造,我就會離開。」
「我不相信。」我說到,軒轅烈便看着我,全身放光,而且他頭上一隻金色的鳥正飛着,我看了一會算是相信了。
「既然如此我相信便是。」說完我便站在一旁去了,同軒轅烈一起看着水裏面,想着他到底要做什麼。
「你說不是辦法,是不是你有辦法?」我問軒轅離,軒轅烈便說:「辦法是有,但寧兒不見得說服他。」
「什麼意思?」我不大理解的看着軒轅烈,不知道他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而他那風情萬種,卻平平淡淡的臉,看的人很是奇怪。
他是個壞人,突然的變成了好人,不管別人信不信,我總歸是不那麼相信。
但軒轅烈到是沒有看我,而是說:「鬼沒有陽氣,而精靈的陽氣只能補給鬼,所以才能在白天行走,也不懼怕太陽,但是神,佛,仙,都有陽氣,而且能夠凝聚純陽。」
「你不要賣關子。」見軒轅烈說的那麼慢,我便有些不悅,其實就是着急了。
軒轅烈反倒不慌不忙的轉開臉說:「我可以幫你每天輸送陽氣,我是神不用那麼麻煩,輸送給你之後,只要每日吸收純陽之氣並不是難事。」
聽軒轅烈這麼說到是個辦法,我便猶豫了。
「你不是在謀算我什麼?」看着軒轅烈我便問,軒轅烈笑了笑:「或許我在謀算寧兒什麼,但是寧兒現在還有其他的辦法麼?
一來我的能力,現在可以毀掉一切,包括這裏的所有東西,生靈,人,花草樹木。
二來寧兒沒有其他的人幫,就算是他,現在也被我封住了。」
軒轅烈抬起手指了指我胸口出現的玉佩,我低頭看去,是殭屍鬼的那塊玉佩,他說他封住了殭屍鬼。
「你……」
我有些氣憤,便把殭屍鬼的玉牌放到了胸口裏面去了。
軒轅烈到是沒說其他,轉過去看着水裏面的波紋,此時已經很黑了,我便打算回去,但我剛剛轉身,便聽見軒轅烈說:「柳林妻子很小有個孿生的妹妹,兩人從小關係很好,但是一場意外讓柳林的妹妹死於非命,便從此離開人世。
但是妹妹捨不得姐姐,命魂便糾纏住了姐姐的魂魄,姐姐一天天長大,到了一定的年紀結婚,就找到了柳林,兩人結了婚。
結婚之後姐姐不再想念妹妹,也因此妹妹嫉妒起來,強行佔據了姐姐的身體,並且與姐夫發生了夫妻關係。
好景不長,姐姐也故死去。
此時兩人魂魄都從體內出來,但姐姐天性懦弱,便成了躲在洗手間裏不敢出來,卻又走不了的魂魄,至於妹妹,則是利用她的能力,每天和柳林糾纏。
柳林此時已經神志不清,他也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在夢境之中,所以寧兒要小心柳林。」
轉身我看了一眼軒轅烈,這些歐陽漓也會告訴我,不用他那麼多事。
轉身我便走了,而此時歐陽漓也已經睡醒了。
我進門的時候歐陽漓正在找我,看到我回去起身坐了起來,問我去哪裏了,我不敢說謊,便把和軒轅烈說過的話,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歐陽漓。
不然就算我不說,他肯定也是會知道,他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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