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事情叫我半個晚上都沒睡好,早上阿忠從裏面出來跟我說南宮瑾已經醒了,人已經從浴桶裏面出來了,我這才靠在一旁擺了擺手,叫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別叫我,我要睡一會。
「昨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看小寧的臉色不好?」阿忠看了我一會便說,月夕這時候上來就說:「昨晚出去了一會,但我睡着了,後來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
「那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別叫她了,怪辛苦的。」阿忠說完就去其他的地方了,轉了個身南宮瑾坐到我身邊給我摸了一下脈,覺得沒事才離開。
人都走了我就沒再起來,一睡就到了晚上。
等到晚上月夕來叫我起來吃飯,我才睜開眼起來。
屋子裏面香噴噴的,不得不說月夕的手藝果然不錯,基本能和葉綰貞一樣了。
晚飯四菜一湯,兩個葷菜,兩個素菜,一個清湯。
估計月夕也不知道,我和南宮瑾都不是葷,所以兩個葷菜都便宜阿忠了。
阿忠一個人吃了一半的飯,一個勁的說好吃,他是男人,一個人生活,肯定吃的補入有老婆的,所以大家也都不在意,反倒是月夕,說他好吃就多吃一點。
吃過晚飯也就是今天的重頭戲了,阿忠早早的就準備好了晚上要用的東西,隨後南宮瑾趁着還沒有徹底黑下來的時候自己去了浴桶裏面,不多久天黑我便走了進去。
「阿忠,你把周圍都用大蒜掛好,特別是門窗,免得他發作的時候跑掉,傷害你們。
另外晚上他要是發作了,你不用管,我叫你們走,你們就馬上走,其他的不用管。」
我這麼說阿忠忙着答應,之後便去了外面,我隨後在浴室裏面開始佈陣,為了防止南宮瑾從浴桶裏面發作跑出來,我在周圍放了比平時多出來兩倍的紅線,已經鎮魂釘。
「寧兒。」南宮瑾叫我,我也差不多把東西都弄完了,正坐下喘氣,聽見南宮瑾叫我,抬頭我才去看他。
看着我南宮瑾說:「如果我真的發作,你就先走,也不要手下留情。」
「這個你不用說,我這種人嘴在乎自己的命,我會走。」說完我就去一邊靠着了,實在是太累了。
南宮瑾也沒說別的,看了我兩眼便不說話了,而我看他那樣子,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累了,我是要先休息一下了。
沒有歐陽漓的日子,我還是很想他的,特別是剛剛和他有過那麼一場纏綿的夜晚,睡覺的時候還是想他的。
入夜之後南宮瑾那邊就不那麼的安靜了,但是南宮瑾他自己也在竭力的克制,只要他不鬧得太嚴重,我基本上都不會在意。
但他一看就是很辛苦,雖然泡在水裏面,但是額頭青筋暴露,嘴唇紫色,眼睛也一會一個樣子,開始有紅血絲在眼睛裏面出現,這說明南宮瑾的血液開始起變化了。
說實在的,有些時候,我覺得科學應該研究一下殭屍,看看到底是鬼還是屍毒引起了人類的屍體突變。
不過科學家們能想出什麼誰會知道,那都是不靠譜的事情。
過了十二點鐘南宮瑾忽然啊的一聲,痛苦的呻吟起來。
我這才睜開眼從椅子上面起來,南宮瑾這時候有點像是一隻飢餓了很久,要吃人的惡狗,所以我一過去,他便吵着我來了,一起身便站了起來,我朝着他那身下一看,頓時兩眼冒金星,忙着抬起手擋住,說道:「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其實我看見了我也不能說,總要給南宮瑾留下面子。
南宮瑾啊啊的叫喚,要吃我似的。
於是外面阿忠跑來問:「小寧,你沒事吧?」
「你們先去別墅外面,拿着鎮魂釘,最近不太平,知道麼?」
「知道。」阿忠聽我說帶着月夕忙着走了,也沒問我一聲小心點,果然只有自己的男人才會關心自己的死活,只可惜屬於我的都沒在我身邊,我也只好自己關心一下自己了。
南宮瑾很快要朝着我過來,可惜那些鎮魂釘和紅線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一過來全身冒煙。
拿開了手避開不該看的地方,目光落在南宮瑾已經青面獠牙的臉,馬上把早就準備好的符紙拿了出來,咬了一下手指我變開始畫符,畫符的時候要心靜,所以其他的我也沒有多想,自然南宮瑾也事沒少折騰,等我幾道符籙畫好,他也皮開肉綻了。
只不過南宮瑾身上破皮的地方都不是人流血那樣,而是一層層的脫皮,裏面也沒有血,而是冒出黑色的煙。
看南宮瑾那樣子,我也沒在耽擱,趁着南宮瑾補註意,把手裏的第一道符籙貼在了南宮瑾的頭上面,我剛貼上南宮瑾便安靜了下來,臉色漸漸好轉。
跟着事其他地方的幾道符籙,等我貼好了,南宮瑾也漸漸恢復了一點。
一時間南宮瑾還有些尷尬,但他很快坐進了水裏面。
「還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基本就沒事了,我先去坐一會。」說完我轉身朝着椅子那邊走去,結果沒小心,人差點摔跟頭,好在我還是穩住了。
南宮瑾着急喊了我一聲,我自然擺擺手說我沒事,其實我的腳扭了,只不過這時候不是說腳扭了的時候,也就沒有再說這件事情。
回到座位上面坐下,轉身看,南宮瑾還在看我,我便說:「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你站起來的時候我把眼睛給擋住了。」
聽我這麼說南宮瑾才沉默了,但他還是看着我看着。
我看他一直盯着我看,實在事不適應,這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開始睡不着,腳疼的厲害,但天亮的時候忽然就睡過去了,等我醒了,南宮瑾正將我從椅子上面給彎腰抱了起來。
睜開眼我要下來,南宮瑾卻說:「你睡一會,一會我叫你。」
南宮瑾這麼說我才沒有繼續在說什麼,也是太累了,靠過去便睡着了。
南宮瑾把我放到外面沙發上面,拿了被子給我蓋上,這時候阿忠和月夕也從外面回來了,見了面說了些話,但我當時累了,腳疼我都不知道,也就沒在意,稀里糊塗睡了一腳。
等我睡醒,南宮瑾正準備好了東西,坐在我對面看着我。
我看南宮瑾一直盯着我看,有那麼一瞬還納悶去來,不明白他看我幹什麼?
「你看我幹什麼?」我起來剛問,臉就白了,腳踝一疼話也說不全了,南宮瑾立馬就過來拉了我一下,叫我不要亂動。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我的腳受傷了,還沒有好。
「坐着。」南宮瑾說完坐到了我身邊,彎腰抱了我一下,將我從沙發上抱起來,讓我坐着舒服一點,他就把我的腳給架在他的腿上了。
低頭南宮瑾把我的襪子給脫了下去,我這時候才看到,我的腳已經成了肥豬腳了,根本就不能用肥來形容。
根本就是個粽子!
南宮瑾一碰我變渾身一顫,實在是疼的厲害。
見我顫抖了,南宮瑾馬上把手縮了一下,跟着輕輕握了起來,但很快他有把手舒展開,慢慢的給我摸着腳。
針扎的一樣的疼,他一碰我就用力攥拳頭。
一旁阿忠和月夕都在,我肯定不能殺豬一樣的叫喚,也只能咬着牙忍過去了。
但就這樣,也疼的我除了一身汗。
「頭,你越拖下去就越疼,要不我來?」一旁的阿忠提醒,南宮瑾的臉色一寒,抬頭朝着阿忠看去:「你不是說要做飯麼?」
南宮瑾的聲音冰冷無比,月夕一看南宮瑾這麼陰冷,忙着吧阿忠給拉倒廚房去做飯去了。
南宮瑾這才臉色好了一點,轉身去了我前面,單膝跪在地上給我按着腳,低着頭說:「昨晚的事情謝謝你。」
「我也不全是為了你,你也不用自責,驅鬼師的責任就是驅鬼,你有事我也應該幫你。」別人對着我笑,我就不能對着別人哭,這就是我的個人原則了。
南宮瑾低頭不語,沉默了一會:「要是你沒有孩子,我們之間有沒有可能?」
南宮瑾問我,我忽然沒了反應,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我,一時間詞窮了。
抬頭南宮瑾看着我,雙眼目光越發深邃:「比起歐陽漓,或許我更適合你,他以後要活一千年,一萬年,甚至十萬年都是有可能的,可你是個人,只有一百年,一百年對你來說很長,對歐陽漓來說卻很短,你難道就沒想過,你走以後,他要怎麼面對一千年,一萬年,甚至是十萬年?」
南宮瑾說着輕輕的揉着我的腳踝,而此時我完全不覺得腳有多疼,我反而被南宮瑾的話給給震撼住了。
正如南宮瑾說的那樣,我只有一百年,歐陽漓卻有一千年,一萬年,到那時候,沒有我的歐陽漓要怎麼辦?
一個人的世界,幾千年幾萬年能怎樣?
見我沉默南宮瑾抬頭繼續問我:「你六十歲的時候,臉上已經爬滿了褶皺,可他還是少年一樣的容貌,你們走在一起,你覺得合適麼?」
合適麼?
我沉默着無言以對,這些我都沒想過,如果不是南宮瑾和我說的話,不排除南宮瑾的心思,但是我卻忽略的太多。
「他是鬼,你是人,你心無雜念,無怨無恨,死後不會落入鬼到,你只能去往輪迴,我們這種人,一百年都是多的,最多也就五六十年,死後陰間的鬼差會提前來接我們,走的不是其他的人的陰陽路,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到那時候你要是去是留,真的要去做他的鬼王妃,躲在他的羽翼後面?」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我有些不高興,心裏雖然知道南宮瑾沒有惡意,但還是有些不高興。
「我們才是合適在一起的人!」南宮瑾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我變愣住了,也就是這時候,南宮瑾雙手一用力,一聲堪比殺豬的哀嚎聲響起,痛的我差點暈過去。
南宮瑾殺千刀的卻望着我悲傷起來,跟着低頭說:「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山窮水盡,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
說完南宮瑾便不在說話,小心翼翼的給我擦藥包紮,而我看他竟也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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