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鬼終於哭了起來,雖然不是哇哇大哭,但是眼裏我卻看見濕了衣襟,我看着也着實可憐,便:「好了,你們也不要哭了,要我這鬼界的男鬼長得妖嬈多姿的多的是,你們何必要委屈了自己,起來吧,以後我幫你們找個好人家,一樣會很幸福。村
我這個過來人告訴你們,要喜歡就喜歡一個喜歡自己的,莫去找自己喜歡他卻不喜歡的。
此時你們心如刀絞,可是聖尊卻不喜歡,也感覺不到。
倘若真的聖尊把你們娶了,你們去了他的府里,他一年到頭不回家一次,你們守着空房子還有什麼意思?」
我這樣周圍安靜下來,我便笑着:「都散了吧。」
雖然不願意,但很快地上的鬼便散了,也只有跪在地上的這兩隻了,我便看着殭屍鬼問:「怎麼辦?」
「你們也起來吧。」殭屍鬼兩姐妹,兩姐妹死心眼的不起來,我便看了一眼無痕:「無痕你陪我,讓聖尊自己解決這事好了。」
完我便走了,其實我心裏想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歐陽漓能不能和我話什麼的。
把那兩姐妹留給了殭屍鬼我便和無痕去了鬼鏡那裏,到了那邊坐下對着鬼鏡發起呆,自然還是要兩句話的。
「你在不在裏面?」坐下我便問,但鬼鏡裏面沒人回答我,我不死心繼續問:「你要在裏面與我話。」
還是沒有反應,我便起身站了起來,繞了兩圈回來又去了鬼鏡的前面,可惜我使盡渾身解數,鬼鏡裏面也是毫無聲音。
要這樣我便有些着急,於是我去找無痕問:「就算冰封了,也會話吧。」
無痕站在不遠處,只是:「這個不一定,無痕沒有進去過不知道。」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麼?」
「也不都知道。 村 」
「那你都知道?」
「……」被我問的無痕無語了,站着不話,要不是殭屍鬼回來了,我和無痕還站在那裏站着。
殭屍鬼回來無痕便退了出去,看無痕走了我便去一旁的台階上面坐下,鬼鏡這裏沒什麼床鋪,晚上許是要打地鋪了。
坐下我瞧着殭屍鬼那張俊臉,朝着他問:「那兩姐妹花走了?」
殭屍鬼愣了一下,跟着走到我身邊坐下來,與我:「寧兒可曾在意過?」
我想了想:「你不答應我沒什麼感覺,許是我知道,你的心一直在我這裏,而你剛剛的那番話也打動了我。
只是你若答應了他們,我許是也會不高興,失落總會有。」
我這人喜歡謊話,但我對着一些人的時候,卻不愛謊,這些人裏面就有一個殭屍鬼。
在我眼裏,殭屍鬼和歐陽漓沒什麼分別,他能為了我死,我也能為了他死。
只是他能做能,我卻從來沒沒做。
我不愛,有些話出來反倒沒有不的好,而有些事我是沒有機會去做。
倘若,我的一次死,能夠換來殭屍鬼的一次生,我絕不後悔現在就死去,只是這也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死從來換不來生。
「寧兒,我以為……」
殭屍鬼想些什麼,我便打斷他:「我這人粗枝大葉,可也長了一顆肉心,你對我怎樣我比誰都清楚,只不過我與你終究沒有夫妻的緣分,我這般許是太無情無義了,但你也是知道,我也不是沒有情義的人,但在你面前,我便沒辦法生出他那樣的情義。 )
祁……」
我蠕動了兩下嘴唇,望着殭屍鬼的眼睛,他那雙眼睛明亮的好像是夜晚的星星月亮,叫人喜歡,深深的好像是墨色的夜空,濃烈的深不見底。
這樣的一雙眼睛,有誰是不喜歡的,哪怕是我。
但要我對他生出男女之間的情愛,我卻怎麼都生不出來。
「這一世我已經是他的妻了,我還有個紫兒,與你斷然不能再有夫妻緣分了,你與我這樣實在是委屈了你,若你願意,就委屈委屈你自己,找個好點的,喜歡的,哪怕你覺得合適你,聽話的,隨便娶了吧。
你如今還不知道男女之事,若知道了,或許你就不會對我痴痴傻傻了。」
聽我殭屍鬼不由得笑了笑,言語變得溫吞,他:「寧兒,我已經兩千年沒想過其他的女子了,你真的狠得下心出這話。」
「……」我無語中,不知道該些什麼好。
殭屍鬼牽強笑了笑:「寧兒不用擔心,我不覺得委屈,我與宗無澤他們相比,我反倒覺得自己很幸運,如若也像是他們一樣離開寧兒,到不如就這樣灰飛煙滅的好了。」
殭屍鬼完笑了笑,他雖然傾國傾城,但我看他卻是那樣的淒涼,心裏一疼我便:「要不就這樣,你也像是白毛鬼那樣與我作對……」
對食夫妻還不等出,便聽見歐陽漓一聲渾厚有力之聲:「胡鬧!」
頓覺不是好事,忙着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着四周圍看去,眼下周圍地動山搖,嚇得我渾身都抖了。
我於是忙着:「我只是開玩笑,開玩笑而已,你可不要生氣,莫氣壞了身子。」
歐陽漓那邊並不話,周遭也安靜下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抬起手拍拍胸脯,看向殭屍鬼與他忙着:「剛剛我的話,你當我是做夢的胡話吧,千萬別當真,千萬!」
殭屍鬼瞬間有些失落,但過後他又笑了起來,笑着與我:「寧兒怎樣便怎樣。」
「別當真就好,其實你也知道,我是身……」餘下的話我是不敢再了,也只能給殭屍鬼是個眼色,殭屍鬼點了點頭,表示他很明白,我這才真的放心,轉身在周圍看看,又跑到鬼鏡那邊去看了看,還對着鬼鏡上面:「你好點沒有,身子怎樣了?」
鬼鏡裏面不回答我,我便繼續問:「你怎麼去了裏面了?我話你聽不聽得見啊?」
我連着追問許多問題,好像有許多不完的話一樣,雖然歐陽漓他不回答我,但我一個人自自話的好像他正與我一樣,站的累了,我就坐下,繼續與鬼鏡裏面的歐陽漓話。
殭屍鬼便給我找來了披風,披在我身上,還給我找來了蒲團。
看到殭屍鬼站着,我他:「你也一天沒歇着了,你歇着吧,我明天叫你起來。」
殭屍鬼沒回去,而是問我:「寧兒見過鬼界的繁星麼?」
我頓了頓,從地上起來掃掃屁股:「沒見過。」
「那不如我們去看看?」殭屍鬼這般問我,我想了想便答應下來,其實在我起身站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答應下來了。
離開了鬼鏡,我便跟着殭屍鬼去了外面,我本來穿着自己的衣服,在這裏就有些不倫不類的,出了門殭屍鬼便把我的衣服變成了與他一樣的黑色,寬大的袍子袖子,我低頭看去怎是一個端莊大氣,抬起手轉了個圈,我便笑了起來。
見我轉圈笑,殭屍鬼便看的出神起來,我停下他還在看我,但等我話,他便走了,轉身好像我得罪他了,走把我扔下不管我了。
看到殭屍鬼走了,我忙着跟了上去。
夜裏的鬼界人不多,我看看周圍,這夜一點都不像是夜,天上的繁星還真是亮堂,差不多把整個鬼界都給照亮了。
殭屍鬼走在前面一會,我跟着過去追上他了,他就停下來不走了,之後與我話,問我如果有一天真的來了這裏,我願不願意不走了。
我聽殭屍鬼那話,話中有話似的,我便問他:「我是人是鬼在這裏?」
「自然是人。」殭屍鬼與我這樣,話的時候眼睛盯着我看,我想了想:「要是你們都在這裏,我自然也願意,其實在哪裏對我來都一樣,你是不是?」
殭屍鬼點了點頭,我們便朝着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看着星星,待到我們累了,殭屍鬼將我拉了過去,彎腰將我抱了起來。
我慌忙:「快放我下來,被人看見就要遭殃了。」
「不礙事,寧兒看看。」殭屍鬼完給了我一面鏡子,我朝着鏡子裏面看去,自己的臉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臉,至於是誰我也不太清楚,妖嬈還是妖嬈,美麗還是美麗,只不過總有些地方不一樣了,讓人乍一看就不是溫寧了。
不是就不是了,抱着就抱着吧,大不了回去了我就死不承認。
殭屍鬼抱起我走了一路,長長黑袍子在地上拖着,搖曳生艷,此等美景我應該是興奮的看看才對,可惜我沒有多久就睡着過去了。
回到鬼鏡的外面殭屍鬼叫醒我,我這才睜開眼睛離開殭屍鬼的懷抱,看了他一眼,下來打了個哈欠,朝着他看看也沒什麼便去了鬼鏡那裏,殭屍鬼隨後跟着我進去。
無痕正坐在裏面發呆,看到我和殭屍鬼起身站了起來,與我們起話,但他他的我去一邊坐下靠着要睡覺,還打着哈欠,殭屍鬼看我要睡覺,也沒心思去聽無痕話了,邁步直接走了過來。
「累了還是困了?」殭屍鬼問我,我靠着不愛話,看了一會:「困了。」
「那你睡吧。」殭屍鬼坐下了與我,我這才點了點頭,把眼鏡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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