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來朝着屋子裏面找了找,可惜我沒有找到,既然不在屋子裏面,肯定也不是走了,我便去了外面看了一眼,果然人就在外面。
見我出去白毛鬼問我:「醒了?」
「你怎麼睡着睡着起來了?」我走去問白毛鬼,白毛鬼則是說:「在下面睡的太久了,出來後就不想睡。」
下面?
「你說的是水下?」我想到寒冰池。
白毛鬼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寧兒可知道,本王是怎麼從棺材裏面去的水裏面,可知道寒冰下面是什麼樣子的?」
「不知道,也想看看。」我說着笑了笑,其實我並沒有真心的想去,但白毛鬼這麼問我,我便想到說了起來。
看了我一會,白毛鬼把手給了我,他便說:「本王帶你去看看。」
「現在?」
「現在。」
把我的手拉了過去,冰涼冰涼的,卻是那麼堅定,邁步白毛鬼帶着我出去,一路走的很快,眨眼到了我們遇見的地方,先到了亂葬崗上,之後去了山洞裏面,最後才是寒冰池的上面。
停下白毛鬼說:「我是活着去的下面,我是活死人。」
白毛鬼這般說我忽然愣了一下,望着他的臉舅舅無語,他和我說什麼?
我尷尬的笑了笑:「你不是早就死了?」
「沒有死,我活着就去了水下,為了成為殭屍一隻不吃不喝的修煉,終於我修煉成了殭屍,也就死了,才盛了如今這樣。」白毛鬼要是這麼說還是死了。
「你這樣說我就能夠理解了。」
白毛鬼笑道:「怎麼理解?」
我想了想:「慢性自殺。」
白毛鬼愣了一下,轉開臉說道:「本王從不後悔,即便是此時,本王也無怨無悔。」
「這事情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不後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說完看着白毛鬼邁步朝着寒冰上面走去,他每走一步腳下生出蓮花,我便愣住沒了反應,朝着他幫天才問:「你怎麼也有蓮花?」
白毛鬼轉身看着我,把手給了我,示意我過去,我這才邁步走了過去,等我到了他跟前,他便將我拉着過去,轉身後他的雙手抬了起來,我與他一身紅衣勝血,我低頭看着,分明是是血紅的嫁衣,而他也一樣如此,讓我整個人都被驚艷到了。
白毛鬼此時更加的驚艷,可也不知道為些什麼,我總覺得,他很像是玉骨的前生,可事玉骨的前生不是雪狼麼?
「寧兒,本王今日與你大婚,是只屬於我與寧兒的大婚,寧兒,你可是願意嫁與本王為妻,從此恩愛相伴,永不分離?」
白毛鬼這般問我,我還真的很想答應,可看着他,想起歐陽漓我便無法答應了,不論是什麼,終究他是他,不能取代歐陽漓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我於是只好說:「我也只能答應你這三天。」
「好。」白毛鬼並不生氣,開口便溫柔的答應了下來。
我這才轉開了臉,而他一路帶着我朝着寒冰池的中間走去,到了他上來的地方帶着我去了水裏面,可惜我進去之後覺得冷,終究沒有下潛到他想要帶着我去的地方,以至於留下一個遺憾給他。
不過上來候白毛鬼便說:「不礙事,有機會寧兒在來的好。」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下一次估計我也是沒有機會了,從那裏出來,白毛鬼便帶着我去轉了轉,回來之後帶着我到了陰陽事務所的門口,站在那裏站了一會,我問他什麼時候去陰間,他便和我說不着急的事情。
結果不着急他一直推脫了兩天,第三天他才帶着我動身,而這兩天裏面,他總是跟着我去一些以前我和玉骨去過的地方轉悠,轉悠的差不多了,他才說要去陰間的事情。
白毛鬼這兩天面容越發的好像是歐陽漓了,我便覺得更加的不對勁了,抓住了機會我就問他到底是誰,可惜他始終也不肯對着我說,以至於等我知道的時候,一切也都來不及了。
說道去陰間的事情,白毛鬼也是輕車熟路,一路上沒怎麼走就到了陰間。
到了那邊之後先去了輪迴道,把蓉兒給送過了奈何橋,上橋之後的事情我和白毛鬼倒是不知道了,畢竟這個事情是蓉兒與她父母的事情,我便沒有插手,他們是自己去的孟婆那裏,不過臨走我說過,去了孟婆那裏要是有人為難,就提提我。
交代好了呼倫將軍一家才離開,我也帶着白毛鬼去找殭屍鬼了,開始我還擔心下不去,但後來我發現白毛鬼比歐陽漓去的還要快,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說到底還是個大王吧。
見到殭屍鬼我往前走了幾步,看懂啊殭屍鬼已經站在寒冰裏面,不免有些難受,站在那裏竟有些想要衝過去的衝動,可惜沒過去。
白毛鬼走到殭屍鬼的前面,看了他一會:「原來他也是殭屍?」
白毛鬼這話當然不是自言自語,他看這我說的,自然是問我,於是我便對白毛鬼說:「這個你到是沒有說錯,他確實是一隻殭屍,而且比你還要年長一些,他是兩千年的,你是一千年的,剛好比你高出去一倍。」
聽我說白毛鬼說道:「這個我知道。」
我跟着就沒有什麼可說了,剛剛聽他是不知道這會他又說他知道了,果然很狡猾。
不過能救下來殭屍鬼我就很滿足了,知道就知道的好了。
見我不說話白毛鬼繞着走了一圈,說道:「寧兒原先要把他留在這裏,這次又要帶走?」
「你倒是什麼都知道,可這裏暗無天日的,要是永遠不出來怎麼辦?」我這麼問白毛鬼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將雙手放到了那塊舉行寒冰上面,運用他的本事,將寒冰一點點的劃掉。
進行到一半,白毛鬼鬆開了手,抬頭看着整塊寒冰,寒冰竟然還會漲回去,這也夠叫人震驚的了,一時間我就泄氣了,別就不出來搭進去一個,我這才走過去拉住了白毛鬼,說他:「我看還是算了,興許這就是命,我其實來這裏能看看也知足了。」
我說完把白毛鬼扶住,白毛鬼坐下歇了一會,但很快他又起來走了過去,將雙手放到了寒冰上邊,用力將身上全身的功力都凝聚在雙手上面,這麼一來他就能吧寒冰一點點催化,知道寒冰整個都化掉之後,殭屍鬼從裏面甦醒看到我,白毛鬼也三千髮絲見見脫落,身子虛弱倒在了我手邊。
我忙着將他抱住,蹲在了地上,抱着他漸漸開始淡化的臉,喊他:「不要,我不要這樣。」
我說話的時候殭屍鬼已經走來蹲在了地上,抬起手握住了白毛鬼的手腕,他們似乎很熟悉,所以誰都沒有說過什麼,而我也看出來,白毛鬼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歐陽漓的樣子。
我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是誰?」
聽見我問,白毛鬼笑了笑:「寧兒,你連玉骨都不認得了?」
「怎麼會呢?你不是說……」
「寧兒,我是忘記了。」
「你……」
白毛鬼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不要哭,這都是天意,此時你還要去親自問問我,我已經耗盡了功力,不能在留下陪你了,能與你在這裏相聚,人生已無遺憾,想到我本是個不該存在的人,這才是最好的歸宿。」
白毛鬼說着已經完全變成了玉骨的樣子,那樣子溫潤如玉,但我知道他只是前世,並非今日的玉骨,至於其中的原因,我還要去問問玉骨才行。
白毛鬼看向殭屍鬼,朝着他說:「你是歐陽祁?」
「是我。」殭屍鬼說道,一洗黑色袍子那樣的耀眼好看,可我此時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
「玉骨,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有些難過,這就好像要面對着玉骨死了一樣。
白毛鬼笑了笑:「寧兒,我也知道不久,我也是一點點的想起來。」
「所以你才帶着我去了那麼多的地方,你是想要去看看我和來世的你都去過那裏?」我哭了,眼淚一滴滴的點下來。
白毛鬼說:「不要哭,這都是天意,不管怎樣我也來到了這裏,以後就讓他們陪着你。」
白毛鬼看着我的手腕,我低頭看着,是他給我的銀鐲子。
「那你呢?」我忙着問。
白毛鬼便說:「我註定要離開,我不走,早晚要出事,這次機緣巧合遇見也是造化,想來前世今生是不能遇見的,我與他只能一人活下來,而我是早已經死過的人,也只能讓我先離開。」
白毛鬼說完人便消失了,在我眼前漸漸的化成了晶瑩,漸漸消失。
「寧兒……」
白毛鬼臨走他還叫着我,我忙着起身站了起來,此時到處都是好像螢火蟲的亮光,每一個都有白毛鬼的影子,看着那些亮光從眼前消失,我真想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可我終究沒那麼做,而是站在那裏發呆沒完。
此時殭屍鬼從地上起身站了起來,將我拉着過去,輕輕的摟住,我摟着殭屍鬼:「是不是我又闖禍了?」
我一說,哇哇大哭出來,哭起來就跟個孩子一樣,要這樣也就算了,殭屍鬼一鬼在此,我倒是也不矯情的人,可我這一哭把陰差都給招惹來了,我也實在事哭不下去了。
於是,等我離開殭屍鬼,這才發現,周圍圍了不少陰差,正為難的看着我和殭屍鬼,尋思是抓還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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