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猜燈謎呢,一群的人圍繞着一個男人站在那裏猜燈謎,男人一邊想一邊說:「這個無頭也無尾的,是個田字,有頭有尾的是個申字,什麼都沒有的是個口字。」
「都對了。」一個白衣服的女子說道。
周圍的人都拍了拍手,都說好。
我和歐陽玄紫兩個人看着,對面的那人轉身過來,正好看到我們,我們也看到了對面的這個人。
他長得眉清目秀,十歲的樣子,按照年紀來說,和我們沒什麼差的了。
見到我們打量了一會,笑道:「你們就是今天晚上來借宿的人?」
「正是。」歐陽玄紫說道,兩人相互看了一會,對面的人笑道:「我姓白,你叫我白先生即可,你呢?」
「歐陽。」歐陽玄紫說道。
「那這位呢?」白先生又看着我問,歐陽玄紫說道:「她是我妻子,紅兒。」
「好雅致的名字。」白先生笑起來溫文爾雅,隨後看向還有沒猜的幾個燈謎說道:「歐陽可有想法試試?」
「好。」歐陽玄紫拉着我的手走了過去,面前放着筆墨紙硯,燈籠掛在一個架子上面,上面用毛筆字寫着一些黑色的字,歐陽玄紫看了看燈籠上面,說道:「有風他不動,他動就生風,若要不動他,待到秋風起。紅兒,你知道是什麼?」歐陽玄紫問我,我想了想:「猜不到了。」
歐陽玄紫拿起毛筆在墨汁裏面動了動,抬起手拉着袖子,低頭寫了兩個字。
「扇子?」我愣住,抬頭笑了笑,看了看周圍的人。
白先生點了點頭,走去了前面去看另外的一個燈籠,看了一會說道:「早不說晚不說。」
我看看歐陽玄紫,他眸光動了動,笑了一下,但他並不回答,把手裏的筆給了白先生,白先生笑意盈盈,目光琉璃一般轉動,將筆接過去,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許?」
早不說晚不說就是中午,那這個說去了一個兌,就是言字旁,言字旁就是說的意思,所以是個許字。
我抬頭看着歐陽玄紫,他對我笑了笑,邁步朝着前面走去,到了那個燈籠的前面看去。
「一把刀,順水漂,有眼睛,沒眉毛。」歐陽玄紫朝着我這邊看來,我顯得不好意思,搖了搖頭。
歐陽玄紫把白先生的毛筆拿走,在那張紙上寫了一個字:「魚。」
仔細的想了想,魚確實很像一把刀子,順着水漂也對,有眼睛,沒有眉毛也對。
「正對。」對面那個女子說道,周圍拍手。
白先生往前走看着燈籠上面,念:「江海寄餘生。」
我微微愣住:「我知道這個。」
歐陽玄紫看我,我縮了縮頭,白先生說道:「紅兒請說。」
我看了一眼歐陽玄紫,知道自己不該沒禮貌的喊出來,太唐突了沒規矩。
但是白先生讓我說,我自然不好意思不說,於是我便說:「是泊人。」
「對了。」女子說道,白先生落筆,歐陽玄紫笑而不語,我跟在他身邊去看下一個。
但之後的那些我是一個也不會,就算他們再怎麼看我我也是不會了,我就知道江海寄餘生,說的是泊人的意思,這和梁山有關,泊人說的是梁山人物。
到最後了,我只是知道一個,覺得便有些無趣了。
歐陽玄紫把筆放下,笑了笑:「獻醜了。」
「哪裏,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倒是覺得紅兒好福氣能遇到歐陽這樣的人,是修來的福氣。」
這話我開始沒聽出來是怎麼回事,後來才明白,他們在說我沒有文采。
不過我確實沒什麼文采,也就不生氣了。
「這邊請,來人,準備美酒佳肴。」白先生原來就是這院子的主人,他說的話,這裏沒有人是不聽的。
沒有多久,我們來到吃飯的地方,坐下之後開始送上美酒佳肴。
「我知道你們不吃葷腥,我這裏也是少見那種東西,今日略備水就,歡迎兩位貴客到訪,配上歌舞,水酒,請笑納。」
「這酒如果是泉水,自當奉陪。」歐陽玄紫說道,我坐在一邊端起酒杯聞了聞,確實就是水,才放心喝了。
酒過三巡,那些跳舞的人都已經下去,我也有些睏倦,此時我聽那個白先生問:「有一事我想知道。」
「請說。」
「不知道此時是哪年哪月?」
「2016年九月。」
「2016年?」白先生想了很久:「離民國已經遠了?」
「恩,遠了。」
「那我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白先生說道,看向我和歐陽玄紫,歐陽玄紫說道:「很多年了。」
「原來如此。」
……
迷迷糊糊中,我看見那個白先生端起酒杯喝了起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等到早上的時候,耳邊有鳥叫的聲音,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睜開眼睛,歐陽玄紫說道:「紅兒醒了?」
我起來看看,竟然睡在一片草地上面,訝異的不行。
我起身看看周圍,什麼院子,燈籠,石頭,牆壁,還有白先生,什麼都沒有了。
就如同黃粱一夢這般醒了。
「我們這下面就是?」我問歐陽玄紫,歐陽玄紫只是說:「是。」
「我還以為真的是個夢。」我說着往下面走去,歐陽玄紫陪着我朝着下面走,我們到了下面就看見有車子過來,打了車子隨後回了二叔那邊。
看到我回去二叔說道:「昨晚你們在什麼地方住的?」
「別提了,在墳地裏面住了一個晚上,還和裏面的墓主人和他的隨從們一起玩了一個晚上,紫兒還陪着他們猜燈謎,我還陪着他們吃飯了。」我說着坐在一邊老虎和靜兒周末沒有去上課,也都在,二叔一聽這話臉都白了,朝着我這邊看了看,去看歐陽玄紫,隨後說道:「你帶着小紅去的?」
「是我要去的,經過那裏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大院子,富麗堂皇的我就想去看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想回不去了,不如借宿,就帶着他去了。」我說道,二叔瞪了我一眼:「你也知道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下次看你還去不去了?」
二叔說完看着歐陽玄紫:「你要管着她,不是慣着她,你是男人,不能她要做什麼你就同意。」
我皺了皺眉,二叔怎麼什麼都怪歐陽玄紫,這事明明就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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