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棺材鋪出來的這個人,我愣了一下,這人不是那個和我拜堂的鬼麼?他怎麼在這裏?
我朝着他的腳下看去,竟然是長腳的。13579246810
「這是紫兒,我姑父的侄子,就是那個人的兒子,前幾天才回來的,以前一直在別的地方。」雯雯說着朝着紫兒笑了笑:「大晚上的你怎麼不睡覺,出來幹什麼?」
紫兒?
我的腦子裏面飛快閃過後山上的那塊墓碑,墓碑上的名字迅速湧進我的腦海裏面。
「歐陽玄紫?」我吞了吞口水,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着雯雯:「你這個朋友不是死了麼?」
「你怎麼知道的?」雯雯問我,我愣住:「既然死了他怎麼有腳啊?」
「鬼也有有腳的,而且他也不是普通的鬼,所以不用擔心,他現在和我們差不多,不信你過來。」雯雯說着拉着我去了歐陽玄紫面前,把我的手拉了過去,摸了一下歐陽玄紫的手,歐陽玄紫沒有躲開,反倒是我,手縮了回來。
歐陽玄紫打量着我,施施然的目光,看的我心裏奇怪,怎麼感覺歐陽玄紫不認識我啊。
「她是什麼人?」歐陽玄紫問雯雯,我更加意外了,難道還有兩個歐陽玄紫不成了?
「我同學,新來的,她有陰陽眼。」雯雯三言兩語的就做了解釋,對面的歐陽玄紫走來站在我面前,仔細的看了我一會說道:「多大了?」
「十八了。」我回答,看着歐陽玄紫的反應,歐陽玄紫想了想:「原來我們同歲。」
「是啊,我們也同歲。」雯雯忽然說道,香燭店那邊吹了一股風,香燭店的門就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人,雯雯一看到人,一溜煙跑回家裏去了,跑的比兔子都快,而再看香燭店裏面出來的那人,看到我和歐陽玄紫揉了揉眼睛,確定確實看見我和歐陽玄紫了才問:「哪裏來的女孩子?」
「是雯雯的朋友。」歐陽玄紫說道,那個女人走來看了我一會:「雯雯呢?」
我沒回答,也沒去看陰陽事務所的裏面,但那個女人還是朝着陰陽事務所裏面走去了,沒過多久就聽見陰陽事務所裏面雯雯哭天喊地的聲音,我忙着看向陰陽事務所的裏面,但就這時候,歐陽玄紫已經轉身走了。
我去看歐陽玄紫的時候,他已經推開門回去了棺材鋪的裏面,進門把門關上了。
沒有多一會,我轉身回了我自己家裏。
到了家門口,抬起手敲了敲門,沒有一會二叔從裏面問我:「幾點了,誰啊?」
「二叔,是我。」我在門口說道,二叔一聽說是我在門外,走來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開門看到我,二叔有些意外:「怎麼回來了?」
「進去說。」進門二叔關門我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二叔這才說:「就是白天我看見的那個同學?」
「嗯,是我那個同學。」我說道,二叔沒有繼續問其他的話,但二叔和我說:「家裏有個客人,你一會進去的時候,就睡在你的屋子裏面,其他的什麼都別管,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二叔跟你說,其他的也不要亂說話。」
聽二叔那麼說我忽然問二叔:「二叔,你說的不會是女人吧?」
二叔白了我一眼:「我什麼時候對你和你師傅以外的女人好過,進去休息吧。」
二叔先一步進門,我就跟着二叔去了,進了門我朝着二叔的房間裏面看了一眼,但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就轉身回去我自己的房間裏面休息了,折騰了半個晚上,我進門躺下就睡着了。
這次睡下沒有做夢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二叔來叫我,問我今天去不去學校了,我忙着起來,穿上衣服去洗漱,等我洗漱出來就看見家裏站着一個英俊的年輕人。
看到我年輕人也愣了一下,他先問我:「你就是半月紅?」
我沒有馬上說話,看了一眼從外面做飯回來的二叔,二叔看到我們說道:「都別傻站着了,自己人吃飯吧。」
二叔說着把手裏的一鍋粥放下,出去又拿了一些包子回來,放好了筷子,盛好了粥,叫我和對方坐下吃飯。
桌子是四方的,我和對面的年輕人對坐下,但都沒吃飯,都看向了二叔那邊。
此時二叔說:「水易寒是我新收的徒弟,以後你們就是師兄妹了,雖然易寒是後進門的,但是他早就是守墓人了,只是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另外你是你師傅的徒弟,和易寒算是個叔兄弟師兄妹,以後你就叫易寒師兄。」
水易寒一直看着我,聽到二叔說我們是師兄妹才說:「我今年二十歲,聽師傅說你已經十八了。」
「嗯,十八了。」我答應着,心裏奇怪,二叔從來不收徒弟,為什麼突然收徒弟了。
二叔沒有說這事我就沒有問,吃過飯我去外面,準備去學校的時候,看見門口停了一輛不錯的轎車,我就去看了看,二叔出來說我:「別沒出息的看,那是你師兄的車,易寒,你送紅紅去學校我收拾一下,別讓他晚了,一會我們也要出門一趟。」
聽二叔說我去了二叔面前,問二叔:「二叔你要出去?」
「嗯,最近又不太平了,我去看看,我要易寒陪着我去,你去學校周五晚上回來,我也周五晚上回來,鑰匙我放到你的口袋裏面了,你記得自己回來的時候帶出來。」
「二叔,我們不是說好了,我跟你你才去麼?」
「易寒比你厲害,也比你聰明,你還在讀書,你讓我怎麼帶着你出去?」二叔說完我看了一眼水易寒,還是不想去讀書。
「紅紅。」水易寒此時走來,我回頭看着他,他則是說:「你放心,我會和師傅好好回來的。」
我轉身看着水易寒:「那你們路上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硬撐,我不放心你們。」
聽我說水易寒思忖了一會,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我覺得不自在,看了一眼二叔,二叔說:「其實你小時候見過易寒,只是你們都忘記了。」
我看二叔,我從來都沒失憶過,二叔明顯是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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