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走後,老頭子沒有幾分鐘就不見了,臨灰飛煙滅之前,好像是經歷的最痛苦的一瞬,掙扎着要到我身邊來抓我,可惜他還不等抓到我,他就變成了一把灰燼,而那把黑色的灰燼從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13579246810
我於是說:「死了也到是乾淨,留下來,等紫兒回來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事情等着他。」
說完我便走去了紫兒剛剛去的那扇門那裏,紫兒進去之後門就關上了,現在我就在想,裏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站了一會我問殭屍鬼:「紅狐狸如今身在何處?」
「寧兒不是懷疑那個女學生就是紅狐狸麼?」殭屍鬼連這個都看出來了,我於是笑了笑:「開始我確實是那麼想的,但是但凡是狐狸,見到了我都顯露原型,她沒有顯露圓形,所以他不是。」
「確實,她不是那個紅狐狸,但是她的來頭也不小,而且修煉和剛剛的那隻鬼一樣,只不過晚了一段時間。」殭屍鬼說完帶着我向着一個方向走,我回頭看看,覺得紫兒不會有什麼事情,便跟着一塊去了。
這路上殭屍鬼也是沒什麼話可說的人,好在我這個人有些嘚嘚嘴,沒事的時候也愛說幾句,只有我說了,殭屍鬼才會和我說話。
「你去苦修的地方我能找到麼?」我尋思了一路了,總算是問了一句在我看來有用的話。
俗稱,問到點子上了。
殭屍鬼搖了搖頭:「苦修是沒有預料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那你要多久能回來,一定要我天劫的時候回來麼?」我尋思了一會。
殭屍鬼看了看我,他還是有些猶豫的,他便與我說:「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我希望在那之前回來,只是有些事情很難預料,還不清楚。」
「如果不苦修呢?」
「」殭屍鬼沉默起來不說話了。
又走了一會,林子裏面又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我停頓了一下,看到歐陽漓站在那裏,鵬兒站在歐陽漓的身邊,至於另外的三個學生,都在地上躺着,已經昏迷過去了。
看到歐陽漓我便走了過去,到了歐陽漓的身邊問他:「怎麼回事?」
「姑姑,都是地魂被取代了,我和姑父已經把他們的地魂打散了,但是它們原來的地魂還沒有回來,只能等紫兒哥哥了。」
鵬兒要是這樣說,那個女同學是怎麼回事我也明白了。
「接下來怎麼辦?」我問歐陽漓,歐陽漓朝着身後看看:「鵬兒不能逗留太久,要先回去一趟,為夫在這裏等紫兒,等他來了,會回去一趟,再來這裏等你們。」
歐陽漓那樣說我朝着他後面看了一眼,後面一條往前走的路,我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這裏是去紅狐狸的地方?」我問歐陽漓,歐陽漓看向殭屍鬼:「既然已經到了這裏,讓寧兒陪你走一趟好了,我會去接寧兒。」
殭屍鬼沒有說什麼,先一步走了過去,隨後一個人往前走,我看看歐陽漓轉身跟着殭屍鬼去到那邊。
殭屍鬼看了我一眼說:「寧兒你回去。」
「我送送你,再說我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那隻紅狐狸的地方,有些事情我也要去問問。」
「紅狐狸為了給她夫君報仇才犯錯,她並不是作惡的人。」殭屍鬼說着已經要走了,我擔心他把我扔下,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結果他才把我帶上。
眨眼我們來到了一片山腳的下面,抬頭看看,這裏到處都是大山,而此時的氣候看上去並不多好,竟然下雪了,而且是鵝毛大雪。
殭屍鬼看到這裏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他還問我冷不冷的話,我便說不冷,其實我還是有些冷,我看來這裏的溫度要有令下六十幾度,不然怎麼這麼冷。
殭屍鬼把外套給我裹好了,我低頭看看,這袍子也太長了,拖着地了。
「還是不穿了。」
「穿着。」
殭屍鬼說着彎腰將我抱起來,抱着我從山下往上面走。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上去,我什麼沒經歷過?」
「那些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都不一樣。」殭屍鬼說來說去我也說不過了,這才不說了。
抱了我一會,殭屍鬼將我放到身後,用他的袍子將我綁在背上,到底還是徒手爬了上去。
而此時,我已經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力氣已經沒有了,而他身上的靈氣也在漸漸散去。
我忽然有些慌張,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寧兒,你別怕,這是苦修的開始,都要經歷。」殭屍鬼說着已經開始僵硬,甚至喘不上來氣了,我掙扎着好不容易下去,殭屍鬼的臉黑了一半,一半人臉一半殭屍的臉,比起半面的半張臉還要嚇人。
我望着他:「怎麼會這樣?」
「苦修,都不好看,沒事。」殭屍鬼那樣說,手也有些黑了,我伸手去拉着他的手,他又拿開了,我馬上拉回來:「怎麼了?」
「沒什麼。」殭屍鬼的手也變成了殭屍手,一時間我就不能接受,眼淚順着眼眶奪眶而出。
「我們回去吧,不在這裏苦修了,苦修沒什麼好的。」我說着拉着殭屍鬼往下面走,殭屍鬼拉住我說:「這世間沒有什麼是過不去放不下的,只要我心裏想着這些,就一定熬得過去。」
殭屍鬼那樣說我便氣氛起來,轉身朝着他說:「你是傻了不成,這裏冰天雪地的,你怎麼在這裏修行,這裏的修行就是把你埋在這裏,你到時候都成了一具死殭屍了,你還怎麼修行?」
我大哭起來,朝着殭屍鬼大喊,殭屍鬼便將我拉過去摟住,他便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智,這一點不算什麼,寧兒一定要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哭喊着,殭屍鬼卻身體還在僵硬,臉上也全都成了黑色的殭屍,我看不見他的眼睛,看不見他的皮肉,我看見的只有穿着白色裏衣的殭屍,站在我面前好像一塊黑色的寒冰,站在那裏,那雙空洞的雙眼,和他沒有呼吸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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